“玉芹,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
“还可以,每天都一样。”玉芹认真的说道。
“玉芹,这段时间我出了门,没来看你,很想你!”方雄看着玉芹。
“......”玉芹低头没说话。
“去年,我走的时候很仓促,那时候我也刚刚毕业,对前途也很渺茫,所以到别省转了转,如你所说,形势不大好,南面战争还在持续,而且看起来越来越不太平,所以,我还是回来了!
这次我也只是暂时在这住几天,过几天还要走,去新京,所以想见你一面。
我也不敢向你求婚,我,我,说实在的,我现在也是一无所有。”
方雄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玉芹听。
“方雄,你走后,爹担心我继续和你来往,给我定了亲。”
“定亲?”
“是啊,中国都这样,到了一定的年纪,父母就会找媒人,寻找合适的门当户对的人家,就由媒人来说和,定亲,下聘礼,结婚。”
“我定了亲,估计到了年底也会成家,嫁人。”
“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找你过来,如果我生活安定下来,你可不可以在等我一下...我也找媒人。”方雄很失落。
“不可能的,爹说了,打死我,也不会让我嫁给你的,谁让你是日本人了,没有办法!”说着玉芹掉下了眼泪。
玉芹很懂事,她并没有和父亲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方雄慢慢的已经走到自己心里来了,这感情直到方雄和自己分开这段时间,玉芹才渐渐的感觉到。父亲到底是过来人,就这样对玉芹说了,估计是以绝后患。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默默的。方雄点了几个菜,冰酥白肉,还有干炸丸子,一盘花生米,两杯白水,两碗米饭,伙计端了上来,一一摆好。
“来,玉芹你吃!”方雄客气的让道。
“我吃不下!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可父母之命大于山。今天我们就在这别过,不要再找我了!再见!我必须要回去了。”
说着站起身往外走,方雄急忙站起身来,要送她,玉芹一回身,满面泪痕。
“不用送了,望你保重身体!”玉芹回道。
方雄站在那,怅然若失,转回身,坐到位置上,从窗口望着玉芹离去的背影,玉芹头也不回一直走到路口消失不见。
“伙计,来半斤白酒!”
方雄坐在那,一盅一盅的喝着酒,搭着好吃的菜,不觉得酒辣,也不知道菜是什么味道。
只是慢慢的品尝,慢慢的饮酒,失恋的感觉,就像满腹都被抽空,只剩下一个空荡荡躯壳,和假装镇定的,不在人前失态的表情,甚至连表情都不愿再装下去,咽喉如被鱼骨梗塞,方雄一口菜,一口酒,自斟自饮,咽到肚里的都是痛苦。
方雄很失落,但没有失魂落魄。多年的教育和自律,根本不会让自己那样经不起一点风雨。
吃罢酒菜,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关上门,泪水也随之而来,想着和玉芹,相识的一幕幕场景,心都觉得痛。
方雄是初恋,不算是得而复失,应该算是所欲不得,更恰如其分一些。谁也不知道你心中的爱情在什么时候,会天崩地裂般的轰然而至,还是如润物细无声般,浸润到你的生活中。大概或早或晚,总会有那么一段,被自己认为最值得怀念的感情吧。
休息了几天,失恋的伤口,似乎愈合,但只有方雄自己知道,那不是病愈,只是幻化成了一个病根,强行的把它更小的压缩在某处,放在心底,严防它的扩散,以至于妨碍自己正常的生活。
方雄恢复了常态,决定要走了,去新京。?(待续)
(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