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记事起,最底层尘土斑驳的木架上就搁着一块红砖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纹,就是结不出网来,看来这地方并不惹那些生灵喜欢。
可越到后来,我越发疑惑,姥姥这般干净出尘的人,又怎会把这块与房间格格不入的砖头留在这?
出于一种摆脱不了的信念,我像是被一缕缕细线操控一般,走到那个小角落,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磨损得厉害的红砖头。它被岁月摧残的痕迹让一股探究的欲念不断在我脑海冲刷,终于我抬起微颤的右手,尝试般地点了一下。
结果让我不禁失望,这不仅就是快红砖头,而且一碰还碎掉了一块,砸得满地都是。为了不把地面弄脏,我用鞋底擦了几下,这下好了,不禁无济于事反倒将满地都染上了一层红色。
我心下一火,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那块砖头,口中低呼了一句:“这下完了,姥姥又得训我了。哼,那可不行,你得和我一起遭罪。”
那块砖头紧紧贴着地面,漂亮地划过了一道红痕。一不做二不休,早晚得遭罪,我心下一痒,笑嘻嘻地再踢了几脚。
那块砖头倒想是打开了一道玄机般,又砸回它原本在的角落,只是这次不同,被它砸过的小半面木墙竟然碎了,薄薄的木片碎了一地。
我看了看那个暗格,此时的探究欲望将被训斥的担忧压下,我摸索着那个暗格,从很靠里的地方摸出了一份案卷和尸检报告,那些追溯到五六十多年前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