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浅皱了皱眉,起身向外走去。
“太子妃。”下人看到急匆匆往出走的顾凉浅行礼道。
顾凉浅头也不回就走掉了,她来东岳也三月有余,她当时高调搬进太子府,跟容景早都不是什么秘密了,下人叫她太子妃,她也反驳过,发现没有什么用,也就不在强调了。
顾凉浅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不知去哪,刚走没多久就看到林琴惋气冲冲的过来找她。
“你还敢出来,听说你搬进太子哥哥府内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是说西凉的国风就这样?”林琴惋恶狠狠的瞪着顾凉浅道。
顾凉浅听到她又不知死活的辱骂西凉,眼里泛起了杀意,一瞬间,凌霜感觉到顾凉浅的杀意,剑锋一凛,准备拔剑杀了她,可顾凉浅冲凌霜摆了摆手。
顾凉浅突然冲了出去,没有灵力的加持竟也快的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顾凉浅前世好歹是个杀手,不用灵力也能吊打林琴惋了。
顾凉浅也是毫不留情,上去卸了她的胳膊,将她两条腿小腿打骨折让她跪在地下,她抓着林琴惋的头发冷言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东岳这么教你规矩的?你一个平民见我非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还想挑起两国战争,我看你是活够了嘛?”
林琴惋跪着嚎叫:“你个疯子,我什么时候挑起两国战争了?你放手!救我!谁来救救我。”
“西凉就是我,我就是西凉,你对我不敬就是对西凉不敬,你有意见你也可以代表东岳啊?”
顾凉浅手腕使劲一摔林琴惋像个破布娃娃一般倒在地上动也动不得。
“你的胳膊跟腿就算是你给西凉道歉了,我饶你一命是看在东岳的面子上,我劝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去。
而碧水阁的雅阁内一个白衣男子看着这一切起身离开了。
国师府内,昀川双眸紧闭,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忽然他猛吐一口血,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出了什么问题。”
小厮不忍上前道:“国师,别算了,身体要紧,去歇息会吧。”
昀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沉默不语,好一阵过后他苦笑着,眼睛看向了窗外,起身道:“小米,更衣。”
“是,国师。”
换好衣服后,昀川走上了瞭望台望向太子府邸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悲伤,好一会后容辞走了上来。
“怎么样,算出来了没有,很多事情跟以前不一样了。”容辞皱着眉头坐在了茶桌面前。
昀川抿了抿嘴唇,转过身坐下后道:“我…算不出了。”
容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昀川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气色这么差?”
“强行窥探天机会遭反噬。”
“强行?出了什么事。”容辞放下茶杯看着他道。
“在我们那,但凡是跟自己有关,或者自己牵扯其中的,就算不出来了,起初,我强行窥探还能探知一二,如今却是一点也不能了。”昀川眸子闪了闪。
“什么意思?”容辞看着昀川。
“她是我的情劫,我的劫来了,我可能要万劫不复了。”昀川盯着茶杯笑道。
“昀川,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克制自己,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对吗,可她是我的劫,我怎么能陷不进去,我终将落俗,痴情不止,爱她至死不渝。”
容辞深深吸了口气吐了出去:“你的位置,可不允许。”
“但我如果,放弃呢?”昀川转过头笑着看着他道,满脸的释然。
“那也得看她到底愿意跟谁了。”
“我尊重她的决定。”昀川转头看向远方。
容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在说话。
而太子府内书房中,容景批阅着政务,管家推门而入:“太子爷不好了!”
容景皱了皱眉抬眸道:“怎么了?”
“太子妃将吉阳郡主…哦不对,是林琴惋打了啊。”
容景站起来紧张道:“她没事吧。”
“…爷…是太子妃打林琴惋,你不该问问林琴惋怎么样了嘛?”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太子妃怎么样了?”
“太子妃好得很,一个能打八个,打人家林琴惋的时候连灵力都没使。”管家没好气的说道。
“哦,那就好,要多少银子自己去取。”容景松了口气坐下继续批阅。
“是。”管家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永逸王府内,苏凝昭看着书,旁边顾凉浅趴在石桌上划着圈,苏凝昭看了一眼她,放下书道:“想去哪,我陪你去。”
顾凉浅起身拉着苏凝昭就往出跑:“去哪都行,我太无聊了!”
苏凝昭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她出去。
两个人一路跑到城外的百枯林里去了,两个人玩的正开心,忽然几道杀气,渐渐逼近。
顾凉浅暗道:“完了。”转身拉着苏凝昭往外跑道:“快跑,有刺客,凌霄凌霜拖住!”
凌霜凌霄突然出现,两人握刀道:“是!”
苏凝昭看着顾凉浅跑的样子,怔怔的问道:“小浅…”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御剑或者使用灵力…那样跑的更快啊。”
顾凉浅身形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一下转身对她笑着说:“我忘了,你先走,我去后边玩会。说着还给苏凝昭眨了眨眼。顾凉浅深吸一口气催动灵力咬着牙将不肯走的苏凝昭送了出去。
顾凉浅刚传走苏凝昭就满头汗珠,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她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暗骂一声:“妈的,那个越裳儿还真是个祸害。”
顾凉浅喘了两口气,站起来继续往外跑,突然身后冲出来了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她本想再次催动法阵将自己也送出去,却发现,她灵力流失的太快,无法催动法阵了,没办法,她只能跟刺客硬刚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