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在一片枫林中,满山的枫叶已经红了两次,在那片红林之中,一名紫衣女子,此刻正痴痴地望着山中的方向满是忧伤,那动人的眉宇之间好似在期盼着什么,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而且在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只竹蜻蜓……
另一边,唐木决定第一步,就是先离开碧螺岛。
但在离开碧螺岛之前,他还是决定留下一些信息给紫飞烟此女,以防此女回来后再去找自己,不过就算对方不再回来,也没有关系。
在石桌上刻上两行字之后,唐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默念一遍。
“因苦等紫姑娘不返,在下已走,勿寻,唐木!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
最后在离开之前,唐木又再次回首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一年光阴的山洞,对于这里的石桌,石凳,一花一草,尤其是曾经每日用于修炼的石床,他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但是这样没有办法,他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苦等下去吧。
这里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别了碧螺岛!别了一年岛上时光!”唐木心情复杂地道。
……
一片宽阔的未知海域上。
海风轻轻吹过巨大的白布风帆,此刻一艘巨大的五层楼跨海商船正不急不慢地航行在风平浪静的蓝色海面上,商船虽大,和海比起来,却如一叶扁舟。
远处的天边,一朵朵白云飘动,一眼望不到边的海面,给人一种茫然无际的感觉。
在这艘巨大帆船的船头,还装饰着一种方形的巨大兽纹,代表镇压大海的意思,风帆之上,一个巨大的“云”字格外醒目。
此刻,一名相貌颇不起眼的青年正静静坐在这艘商船下层的船舱之中,静静闭目养神着,其实那不是单纯的闭目养神,而是一种练气之法。
因为这青年并不是从港口出发,所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和一年的自己不一样,现在的他行走时,已不再需要木拐的辅助,和常人无异。
可能是因为腿已经好了的原因,青年比一年前的自己高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不少,胸脯上,两块匀称的胸肌撑起了明显的轮廓,腹部也是八块标准的腹肌,青年样貌虽然极为普通,但是却也棱角分明,颇有些成熟男子的阳刚气息,满头黑发用简单的布条束在头顶,发束笔直而强韧,颇有一丝洒然味道。
原来这青年不是唐木又是何人。
此刻离唐木不远处的船舱之中,一群人正小声议论着。
“听说那边那人是半路上船的?”
“什么?怎么可能?这里可是一望无边的海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今天不就见着了吗?”
“此人不会是海盗吧?”
“谁说得清楚!就算是海盗,船上有军士,怕什么!”
……
唐木对于这些人的议论并不在意。
谁知数日之后的一天清晨。
几名面露凶色的官差,却是突然来到了船舱中,一名穿着铠甲的大汉不善地向唐木问道:“你就是半路上上船的那个唐木吧?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人要见你!”那大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故意冷笑了一下。
唐木虽然诧异,但还是起身随着几名官差而去。
见到唐木被官差抓走后,船舱中很快就围满了围观之人,这些人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官差无缘无故怎么会抓人?”
“莫非此人真的是海匪?”
“那咱们岂不是被海匪给盯上了?”
……
正被带着离开船舱的唐木朝着其中一名官差问道。
“不知道在下犯了什么事?大人要见我?”
“少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名领头官差冷声道。
忽然就在这时,人群之中一个瘦子,在看向唐木时,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且明显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唐木暗道:“此人为何用那种目光看着我?莫非此事和此人有关?看来倒不能放过这条线索的!”
唐木现在身为修真者,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细节。
没过多久,唐木就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堂之中。
在房间之中,此时正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盔甲军士,每一名都凶神恶煞,十分威严,而在上方的案桌后,还坐着一名威严的中年军官。
因为海上常有海匪打劫各国商船,所以各国几乎每艘大型商船上都会设置不少军士,以保护商船的安全。
“见了大人还不跪下!”一名官差看到唐木见到上方的都统之后居然纹丝不动,立刻冷冷喝令道。
然而此人哪里知道唐木乃是一名修真者,莫要说向对方下跪,就是出手杀了此处全部军士都不费吹灰之力。
“你就是唐木?”不过都统却没有强行要求唐木下跪。
“在下正是唐木,不知大人叫我来所谓何事?”唐木平静地道。
“看来你的确是个惯犯!看来不用刑具是不会招的了!”都统冷笑一声。
“不知我所犯何罪?将军就要对我用刑具?”唐木依然冷静道。
“看来不让你心服口服!是不会老实交代的了!”都统冷笑一声,向一旁手下示意了一下。
很快一名手下便将一物呈了上来。
“你可认得此物?”都统似笑非笑地道。
唐木定睛一看,随即纳闷:“这不是我衣服上的布料么?怎么会在此人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该充实招来了吧!”都统冷笑道。
“唐某还是不懂大人的意思!”唐木依然道。
“哼,好一个刁民!这便是官差在昨夜被奸杀的富商小姐船舱中发现之物。根据官差暗中调查,昨夜你并非一直在船舱中的,唐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都统冷冷道。
“这……”
唐木昨夜的确有段时间不在船舱之内,但是他只是在甲板上闭目打坐了几个时辰而已,并没有去过什么富商小姐的房间。
“看来真的是有人想要诬陷我,之前在船舱中看到的那个瘦子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但我衣服上的布料,又是怎么回事呢?”
唐木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