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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森敲开了刘絮家的门。

刘絮给他开门后,又坐回电脑桌前。

林森熟门熟路地溜进厨房冲了杯咖啡,然后端着杯子就坐在刘絮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干吗呢你?”刘絮被他看得发毛,抬头发问。

“你管你做事,不用理我。”林森还是尽职尽责地看住他。

刘絮抚额,“我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

“那我不看你。”林森把椅子往前挪了几公分,虽然视线不在刘絮身上了,但靠得他很近,就像踢足球时紧盯人防守策略。

刘絮索性放下手头的事,口吻不怎么和气,“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忘吃药了?”

林森也不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怕你出事。”

刘絮没好气道:“你还怕我想不开自杀啊?”

“那可说不定。”林森咳了一声。

“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刘絮笑了,尽管笑得有些落寞和苍凉。

林森又咳儿一声,“那也说不准。”

刘絮懒得再和他讲话,戴上耳机。打开电脑音箱,陶然婉转慵懒的声音传出,心里莫名震动。想关掉又舍不得,可一听又上了瘾,循环播放了好几遍,仍旧百听不厌。画纸摊在桌上好几天,进度却几乎为零。他失去了以往那种自信和对事业的亢奋,情绪十分的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哪怕这份设计图很重要,如果成功,能改变他公司将来的命运。

林森见得不到回应,便开了iPad玩数独游戏。玩了一会儿,又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他立刻就想到了水淼。他停下来,愁思百结,如果水淼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解开这题。水淼是他见过的最独立智商最高的女性,而且极富魅力,浑身上下都很神秘,让他很想去探索。他满脑子都是水淼,更做不出题。唉声叹气了一番,“为什么最近我总有不祥的预感呢……为什么呢?”

刘絮毫无反应。

林森又重复了一遍,刘絮还是没理会。林森凑过去,发现他戴着耳机,神情专注。他悄悄绕到机箱后面,拔掉USB接口,音箱里流淌出的正是那一句:你爱我吗?林森愣住了,眼睛直直对上刘絮。

四目交接,刘絮躲闪。

林森听了一会儿,听出这是陶然的声音。感慨道:“哥,你这回真栽在她手里了。”

“我心甘情愿。”刘絮声音闷闷的。

林森擦汗,“你……完败了。”

“我甘之如饴。”刘絮深邃的眼中,有透彻的悲悯。

林森眼珠一转,“哥,这张碟借给我用用吧。”

“不行。”刘絮一口回绝,别的无所谓,这是陶然的歌,谁都不给。

林森蹭过来,“就借几天,用完就还你。”

刘絮头都没抬,“绝对不行。”

“为什么?”

“你说呢?”

林森郁闷,“不就是陶然唱的吗?”

“知道还问。”刘絮含糊不清地说道。

林森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不还你,这么小气。”

“我怕你弄坏了,我就这么一张碟。”刘絮平时当宝贝似的供着,怎么舍得借给旁人。

林森被他气乐了,“你真傻了,你拷贝个三五十张不就行了。”

“啊……”刘絮还真没想过。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趋于零。

林森打开公文包,把一叠光盘拍到桌上,“全送你了!给我刻一张就行。”

刘絮再找不到借口拒绝,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复制了一张。

林森得意地拿着碟走了。

李依依最近有点烦,有个叫Mark的男人追得她很紧。

他有数千万的身价,实在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男人可比的。可他长得不怎么样,又矮又胖,李依依对着他有心理障碍。

想放弃又有点舍不得。

但不拒绝,又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晚上林森约她吃饭,她欣然接受了。

林森不是她认识的最有钱的男人,但和他一起很舒服很自然,和他交往过的那些男子都不一样。

江湖医生问过她,一个身价上亿的人为她投掷十万,和一个身价十万的人为她投掷十万,谁爱她更多一点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但李依依早已过惯醉生梦死、挥霍无度的生活,要改变着实不容易。

“去哪里吃饭?”李依依上了林森的车,习惯性地问。

“你猜。”林森傻乎乎地说。

李依依笑了,“这怎么猜得出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是男人惯用的伎俩,李依依并不期待会有什么惊喜。

但林森却把李依依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李依依脸一沉,男人都是一样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竟连林森也一样。她真是高看他了。

林森并没有察觉到李依依的不悦,笑起来露出脸颊两边的小酒窝,“你先看会儿电视或者杂志,也可以玩玩电脑,我去做饭,很快就有的吃。”

李依依一怔,“你做饭给我吃?”

“嗯,”林森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放心吧,我的手艺很好的。”

李依依鄙视了一把自己的小人之心。

她开了两台电脑,一台看韩剧,一台和人聊着天,iPad玩着游戏,同时操纵几样东西的感觉很新奇。

林森果然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就把菜端上了桌。

他在长桌上铺了块红布,点起两盏蜡烛。漾起笑容,“这是我们的烛光晚餐。”

李依依一看:

烤鱼、串烧大虾、麻油鸽、老鸭汤。

蜜汁烤鸡翅、煎得八分熟的牛排、蔬菜色拉、意大利面。

她目瞪口呆:“这算什么菜系?”

林森转念一想,“中西合璧。”

李依依不禁莞尔,“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慢慢吃。”林森笑意盈盈。他打开音响,播放那张从刘絮家拿来的CD歌曲。

李依依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呵呵一笑,“我们干杯。”

杯子微碰了下,李依依一饮而尽。

林森忧心道:“慢点喝,酒这东西,少喝怡情,喝快了喝多了伤身。”

“你还懂得挺多的。”李依依低声说笑。

林森脸上挂着温煦如风的笑容:“现学现卖。”

李依依为他的老实笑得眉眼都分不开。

歌曲进入到高潮部分,歌词令李依依有些触动,她表情略显忧伤。许是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也许想到了不确定的未来。

她望着林森,低低喘了口气,起身,坐到他大腿上,小手轻手轻脚地解他衬衫的扣子。

林森一时乱了阵脚,心都要跳出胸腔,他想象着电影里的画面,被动地配合着。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李依依问:“你很累吗?”

林森忙摇头。

李依依笑着把嘴移到他耳边,吹着气,“那是第一次?”

林森紧张地闭上眼,颔首。

李依依唇舌在他脖颈停留了一会儿,林森感到心痒难耐,手上加了把劲儿,把李依依翻转过来,堵住了她的唇。李依依嘤咛一声,换来林森更强有力的索吻。

他的唇落在她的头发、额头、鼻子、眼睛和唇上。林森的激吻并无章法也毫无经验,只是凭着内心的冲动想要好好爱她。

李依依享受他的爱怜和爱抚,也逐渐动了情。她轻轻推搡林森,“到,到房里去。”

林森拉着她进了卧房。

李依依褪去上衣,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她有傲人完美的身材,足以令每个正常男人血脉贲张。

林森也看傻了眼,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女人身体,他无措到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李依依捧住他的脑袋,柔情万千地看着他,然后热情地扑上去。

林森感觉到有柔软滑腻的嘴唇封住他的嘴,他呼吸急促,氧气已不够用,最原始的本能在他身体深处点燃了一把火。他不顾一切地将怀中的可人儿按倒在床上,反客为主地亲她,吻她。

李依依满足地呻吟一声,如同燎原的火把。林森更加激动,在她唇上覆下湿吻,温热辗转。他的吻沿着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口蜿蜒而下,留下一串串印记。李依依也不能自已,她热热的呼吸全喷在林森的颈中。林森手上一用力,有内衣纽扣弹开的声响,他压在李依依身上,用尽全力地亲吻她,手摸索着。李依依忘情地喊着他的名字,低低地呻吟。

林森不小心摸到身旁一件物什,愣了愣。

李依依不解:“怎么了?”她顺着林森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那个充气娃娃,忍不住笑起来,且越笑越大声。

林森尴尬地搔搔头皮。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忙把娃娃收起来。

李依依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屏幕上显示来自Mark,她不想接,把手机丢在一旁。经过这一打岔,两人均激情退却了不少。

一时无话。

李依依忽而幽幽地说,“你知道么,就算你给我一辈子,我能还给你的也不过是几天,或者一阵子。你对我越好,我的心理压力越大,我真不想看到你那么累。”她停顿片刻,“林森,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我们分开吧。

这话听在林森耳中原本该是晴天霹雳一般,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松了口气,好像彻底放下了包袱。他拾起落了一地的衣裳,给李依依披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送你回家。”

“你不要这样。”李依依以为伤了他的心,急忙说。

“我没事,真的。”林森极其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奇怪。

李依依抚摸着他的脸,林森避开。

泪水夺眶而出,李依依惨白着一张脸。“你还是在怪我。”

“没有,”林森笑得腼腆,“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当真?”

“千真万确。”

李依依这才有点安心。

林森把她安全送回家,然后给刘絮打了个电话。“我跟她分手了。”

“谁?”刘絮心不在焉地问。

“还能有谁。”

“哦,”刘絮突然拔高嗓门,错愕道,“啊,分手了!你没事吧?”

正常人都一样的反应,林森反而笑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这样吧,你现在马上到我家来,我得看着你。”刘絮语气十分严肃。

林森似乎怔了一下,“不用了吧,我快到家了。”

“如果不是我正在忙,就去你家了,你不会想要我把资料工具都带去你家开工吧?”

林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行吧,我过去。”

“你小心开车。”刘絮不忘叮嘱他。

林森啼笑皆非,其实他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脆弱。难过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解脱。

刘絮穿一件连帽衫,好像好几天没换过,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戴一副黑框眼镜,难得不修边幅的模样。

林森诧异,“看你的样子,不是陪着我,而是需要我看着你才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忙呢。”刘絮关上门,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上。电脑桌上摊着一张建筑设计的草图,他精神异常亢奋,废寝忘食地画图。他把全身心都放在事业上,以此来排解各种情绪。

林森把自己丢到沙发上,神情还带上了一丝颓唐。说大方坦然是假的,失恋总归会有失落。

刘絮从冰箱里抱出一打啤酒,在茶几上一字儿排开,“喝光它,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啥事也没有了。”

林森似笑非笑,“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嗯,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刘絮发现上当,忙踹了他一脚,“切,我怎么会失恋,只有我甩人的份!”

林森也不揭穿他,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喝到第六罐,他舌头有点大,“我一直都知道,她就是骑驴找马。”

“对对,骑驴找马。”刘絮忙着设计草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林森说话带着哭腔,“我真成了一头驴。”

“嗯,驴,驴。”

“其实我等她那句话很久了,你以为我真那么大方么。”林森断断续续地说。

“大方,大方。”

“每次花钱之前,就想着自己在她眼里很man,很大方,很威武。”林森语无伦次道。

“威武,威武。”

“过后,割肉似的疼,特别的心疼,疼得满地打滚也没法叫喊。”林森愁容满面。

“叫喊,叫喊。”

林森又开了一罐酒。

刘絮听不到他说话,兀自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日没夜地工作,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就再也没力气去想她了。”

林森喝下最后一滴酒,“这样也好,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真爱了。”他头一歪倒下,彻底睡死过去。

“真爱,真爱。”刘絮的话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林森当然不会回答他。

刘絮兴致勃勃地跑过来推他,“喂喂,说说你的真爱。”却怎么都推不醒他。他恨恨地道:“臭小子,动作那么快。”最终还是不忍心,给他盖了条毯子。

东方渐白,刘絮伸了个懒腰,他终于完成了这项作品,对此他非常满意,他开了瓶啤酒一饮而尽。他温柔地抚摸过图纸,意气风发地道:“一个月后的国际建筑设计招标会,是最好的一次机会。如果我的项目能够竞标成功,我公司的状况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他自信满满地说:“我一定会成功的!”

不知听谁说过,当你做重大决定的时候,除了白水,不要喝任何的酒或者饮料。因为那些附加的味道会混淆你的味觉,蒙蔽了你的心灵,蒙胧了你的双眼。

所以林森在打这个重要的电话前,只是喝了一口水,润了下嗓子,手指微颤地拨下通话键。

“你好。”电话那头是好听的女中音。

林森嗓音有些低沉,“你好,我是林森,我们曾经在情流感中心见过一次。”

“嗯?”水淼显然没把当时的事放在心上。

林森提醒他:“就是上次在前台玩数独游戏的。”

水淼笑了,“原来是你啊。”

“是我。”

“有何贵干?”水淼笑道。

“想请你帮我解题。”林森诚恳地说。

“咦?还是数独题目?”水淼心情很不错,每一句话都带着笑意。

“对,高难度的。”

“哈哈,”水淼感觉有点突然,同时也觉得无聊。

“怎么,你也没把握。”林森准备工作充分,早就模拟过她会说什么话,问什么问题,答应或者拒绝他该怎么办。都说越是高智商的人,越是经不得别人怀疑,激将法对这类人最管用了。

水淼果然上当,“我就不信有我解不了的题。”

林森淡淡而笑,“那晚上六点半我在××茶坊等你帮我解题。”

“没问题。”水淼答应下来以后,才恍惚觉着似乎上了他的当。但她天不怕地不怕,鸿门宴也敢闯上一闯,更何况当时林森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坏。

所有的女性都没什么耐性,特别是约会时不喜欢等人。刘絮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将之传授给了林森。

林森在晚上六点一刻到了茶坊,先点了一壶碧螺春和若干小吃。

水淼也有良好的习惯,同时也没有一般女孩的矫情,她准时到达。

林森一眼就瞧见她,招招手,“这里。”

这时,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堪堪指向六点半。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四目相交,对对方好感度蹭蹭地上升。

聊了几句以后,林森突然发现两人的母校居然是同一个。“你也是××大学毕业的?”他摸着鼻子笑,缘分果然很奇妙。

“对啊,你也是吗?”水淼惊奇地瞪大眼睛。

林森含笑点头。“我是计算机系。你呢?”

“我是哲学系。”

能把这等枯燥的学科读出一个又一个学位的,林森着实佩服。“不会觉得闷吗?”

“不会,我很专一,学一样就要学到最好。”水淼感慨道。

“那对待感情呢?”

“也是。”

林森觉得不妥,但已经问出了口,没想到她还回答了。他呵呵一笑,马上转移话题,“你还记得那个每次上课人多绝不点名,人少必定点名的教马列的邓教授?”马列是必须要上的大课,所以林森才会如此发问。

水淼眉目淡淡地,“当然记得,不过我从来不逃课,他难为不了我。”

林森大有找到知己之感,他也是个好学生,不迟到不早退当然更和逃课绝缘,但他的室友本着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至理名言,老是嘲笑他。“我也是,”他轻声说,“你信吗?”

不想水淼颔首笑道:“为什么不信,你一看就是名优等生。”

“怎么看出来的?”林森讶然。

“直觉。”水淼言简意赅。

林森揉着鼻子傻笑。

水淼笑嘻嘻地问:“那你还记得那位一到重要场合讲话就会结巴的副校长吗?”

“黄教授。”两人异口同声。

林森也笑了,黄教授上课幽默风趣,教学风格深入浅出,极受学生爱戴,但他有个毛病,只要上台发言,一紧张必定结巴,但有时必须他亲自出席,别人不能替代,例如领奖,那就会笑话百出,也是×大的一道风景。

水淼越想越觉得好笑,嘴角的笑意在扩大。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林森发现,其实她长得很秀气,书卷气十足,但穿着打扮有点保守,把身躯包裹在夸大的风衣里,遮掩掉了她本该有的美丽。林森被她深深吸引,看得几乎痴迷。

水淼脸红了一瞬,低头。

林森眼中只有她,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喝茶,直到水淼轻咳数声。

“对了,冒昧问个问题。”林森忙掩饰失态。

水淼静静一笑,“问吧。”

其实林森也不知道该问啥,灵机一动,“你的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刚出生时找人给算过一卦,说是五行缺水,就取了这名儿了。”水淼不置可否地笑。

“啊,”林森张大嘴,“这也太巧了,我也是因为五行缺木,才叫林森的。”

“那我们岂不是绝配,”水淼张口开起了玩笑。

林森面色绯红,用轻的不能再轻得声音说:“是的。”

水淼也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出口才觉有点轻佻,怕林森误会她是水性杨花的人,用拳掩嘴轻咳,“对了,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平时工作很忙,我喜欢看话剧来减压。”林森微微一牵嘴角。

水淼真的被惊到了,“不是吧,我也是!”

林森笑得十分开心,“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悬疑剧。”水淼笑容欣慰。

“例如阿加莎的?”林森猜测。

水淼胸口发暖,“你真是神了。”

“下周有《死亡陷阱》,我们一起去看吧?”天助我也,林森快乐疯了。

水淼眼睛一亮,她想观摩这部话剧很久了,但她瞟他一眼,颇有点怀疑,“你有票吗?听说票特别紧张,三个月前就售罄了。”

“包在我身上。”林森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水淼眨眨眼。

“你等我的好消息。”林森胸有成竹地说。

水淼高兴地点头,“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放心吧。”林森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若无把握他绝对不敢贸然答应。

水淼无意间抬头看了眼挂钟,“呀,都十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林森本想提议送她,又怕太心急反而不好,“嗯,你先走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水淼在包里掏钱包,林森当然制止,“我没有让女孩付账的习惯。”水淼想了想,没再拒绝他的好意。

林森并不知道,水淼的为人喜欢凡事都算得清清楚楚,哪怕出去吃顿饭也必须AA,她肯让林森买单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水淼打上车,报了地址,在背包里翻到自己的iPad时,才想起了,本来是专程来解数独题的,怎么压根忘记这事了呢?

不止她,林森也早把数独这媒人抛掷在脑后。

林森拍胸脯保证有票当然有他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刘絮早早订了票,原本是想找他众多前女友中的一个一起去的,现在刘絮根本没心思,自然便宜了他。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容易,刘絮倒不是小气,也不是不愿成全他,而是非逼着他说出新目标。

林森当然不肯,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出来万一不成岂不是丢人现眼。

刘絮威胁他,“不说的话,我可就送给别人了哦。小六也管我要了很久了。”

林森气急,“我可是你表弟!”

“小六也是我兄弟。”刘絮理所当然地说。

林森没办法,只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还是个博士?”刘絮惊讶。

“嗯。哲学女博士。”林森颇为自豪。

刘絮颦眉,“你确定她不是那种极难接近的老处女?”

“你才是!”

刘絮笑得快岔了气,“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他把票递过去,“喏。拿去吧。”

林森欣喜若狂。

刘絮又把手缩回去,“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泡妞秘诀?”

林森横他一眼,“你自个儿留着吧。”

“真的不要?”刘絮笑得邪魅,“百试百灵的哦。”

林森一把抢过票,“先把你的陶然追到手再说吧。”

此言一出,刘絮闷了。

水淼接到电话果真很高兴,“嗨,你真有本事。”

林森底气足了,“小意思而已。”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打算先解决晚餐再一起去看话剧。

晚饭选在话剧中心门口的西餐厅,一人一份简餐。

林森唏嘘,“又贵又难吃,改天我做给你吃,保准比这味道好。”

水淼欣然同意,“说定了啊,不能反悔。”

林森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天给李依依做的那顿饭,还有那戛然而止的激情碰撞。其实分手以后,他很少想起李依依。他满腔的心思都在水淼身上,不免有稍许愧意。但这种愧疚没有持续很久,他就甩头抛开。

话剧很精彩,阿加莎的小说经过重新编排和演绎,获得另一种高度。剧院中掌声雷动,演员们谢幕三回,观众才依依不舍地离场。

“太好看了,谢谢你。”水淼由衷感谢他。

这是林森第三次见到水淼,第一次她博学聪颖,第二次保守稳重,这次她性格很活泼,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呆板。越是了解,就越被她的多样性所吸引。林森感觉自己已离不开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想不太好,低下头看脚尖,“这没什么。”

水淼脸上浮现淡淡的红云,“你请我看话剧,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林森心花怒放。

“先说好,你不许抢着付钱。”水淼对林森的执拗心有余悸,适才吃饭为了谁付账和给他票钱的事,还差点闹得不愉快。

林森笑而不答。

水淼是何等聪明的人,脑筋微微一转,“你要是不答应,下回我可不敢出来了。”

林森果真被吓着,“都依你,还不行吗?”

水淼得意地笑了。

这回,林森还是没送水淼回家。不知怎的,她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林森在回家路上接到刘絮电话,他八卦地问起今晚的成绩。

“挺好啊,话剧很精彩,我和她也很聊得来。”林森声音里掩不住的浓浓喜悦。

刘絮试探道:“她现在在你身边?”

“她回家了。”提起她,林森满脸笑意。

“你也不送送她?”刘絮吃惊道。

“这才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第二次约会,送她回家也太快了。”林森已学会反驳刘絮,不再赞同他的一切言论。

刘絮连连叹息,“朽木不可雕也。”

林森认真地说:“哥,为什么你始终追陶然而不得,你仔细反省一下你从前的那些方法。”

刘絮不以为然,“我做错了什么?”

“步骤,”林森简单明了道:“你把最后一步提前到了第一步,不是每个女孩都能接受的。”

刘絮心头分明一震。

“陶然,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水淼也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比的。我想,给予她们尊重,才是最好的追求方式。”林森说话很慢,几乎一字一顿,也是为了让刘絮听清楚。

刘絮完全怔住,良好才道:“好小子,你现在成爱情专家了啊。”

“是江医生点醒了我,李依依治好了我,是水淼让我彻底痊愈了。”林森的笑容比以前更多了点气定神闲的味道。

刘絮抿抿唇,他这个小表弟真正脱胎换骨了,而他呢,他该何去何从。

如此一来二去,你来我往,林森和水淼互相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加上两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感情突飞猛进,短短数日已是如胶似漆。

爱情悄然来临了。

在水淼眼中,林森风趣幽默,对待感情真挚专一,没有缺点。

在林森眼里,水淼博学多才,对待感情认真执著,同样没有缺点。

林森为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水淼而感谢老天的厚待。

水淼为能在人海茫茫中寻到林森而感激上苍的垂怜。

林森能在水淼写论文写到灵感枯竭时给她一点儿意见,他有丰富的学识和旁人不及的开阔思路,他的点拨常常能使她豁然开朗。

水淼能在林森写程序写到头晕脑涨时给他一点儿建议,她有绝佳的逻辑思维能力,她的点拨常常能令他茅塞顿开。

别人眼中他俩乃天作之合,在他们各自心中已认定是彼此的伴侣。

但林森绝不敢唐突佳人,直至两人关系发展至今时今日还没有过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他把牵手、拥抱、接吻乃至做 爱看得很神圣,而水淼也不是随便的人,但她觉得既然是她心爱之人,为他奉献一切理所当然,所以水淼主动进攻了。

“你答应过我要做饭给我吃,你还记得吗?”水淼羞涩地说,毕竟这话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她还是不太好意思。

“我当然记得。”林森温柔地抚着她的手。

水淼攥着他的衣角,“那择日不如撞日吧。”

“啊,”林森吃了一惊,他没有思想准备。

水淼用胳膊亲昵地撞他,“去不去嘛。”

林森哑声说:“好。”

他们在卖场挑了许多食材,其实在水淼心里,吃什么并不要紧,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林森还是做了那几道拿手菜。

烤鱼、串烧大虾、麻油鸽、老鸭汤。

蜜汁烤鸡翅、煎得八分熟的牛排、蔬菜色拉、意大利面。

“中西合璧吗?”水淼笑如春风拂面。

“嗯。”林森软软地应了一声。

水淼夹了一只虾放进嘴里,眼睛都发亮了。

“好吃吗?”林森期待地问。

“一级棒。”水淼也给他夹了一只放进碗里。

但林森没动筷,愣愣看着她。

水淼微笑,剥壳后,直接塞到他嘴里。

林森大口吞下以后,舔 舐着她的手指。

一抹桃红跃上脸颊,一直烫到了耳根。水淼闭上眼,林森热辣辣的吻侵袭而来。嘴唇温热柔软,鼻息浅淡绵长,室内隐隐有暗香浮动,空气灼热难耐。

林森吻得忘情失控,仍能想起这是在客厅,他打横抱起水淼,水淼惊呼一声,换来林森浅笑。林森将水淼轻轻放在卧室床上,继续缠绵温柔地吻她。水淼拉下他的身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身体与身体的纠缠越来越激烈,水淼的嘤咛声充满极端的诱惑力,林森的灼热更深一份,一波接一波的惊栗和颤抖袭来,在水淼的惊呼声中,他们一同攀上了最高峰。

在林森与水淼打得火热的这段时间里,李依依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虽然答应了和Mark交往,但心中却放不下林森。不知不觉,林森的身影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且根深蒂固。

这一天,Mark答应了送一辆名车给她。两人在4S店徘徊许久,李依依满腹心事,林森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但她还要强颜欢笑地陪Mark说话。

“选中哪一辆就告诉我。”Mark亲昵地抚了下她的鼻尖。

李依依一阵犯恶心,她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娇嗔道:“哎呀,我看花眼啦,还是你帮我选吧。”

Mark哈哈大笑,“亲爱的,选车就像选女人,对此我比较有经验,还是我来吧。”

“嗯,”李依依装作崇拜地看他。

Mark滔滔不绝地说:“我有个‘女人如车论’。对男人来说,车子就跟女人似的,什么档次的男人,开什么样的车!一个女人就像一辆好车一样,让男人出门倍儿有面子!有些土鳖真够可怜的,一辈子都开不了车,只能坐坐公交汽车。有些人更凄惨,自己的车被别人开着都不知道!”他越说越得意,越说越带劲,“女人的出身就是品牌,相貌身材就是车型,脾气性格呢就是发动机。不过呢,一般男人还真没打算一辈子就只开一辆车!”

“为什么?”李依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你想啊,这新车一旦上路,免不了剐剐蹭蹭,迅速折价呀。我呢,一般喜欢一年换一辆车,男人的座驾常换常新,才有品位嘛。”Mark笑得东倒西歪,嘴都合不拢,他用淫邪的目光看着李依依,“我觉得自己这次的品位很不错……”

李依依实在忍受不住,她打断他:“对不起。”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在门外打上出租车,报了林森家的地址。

林森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李依依后悔为什么不能早点认清真实的想法。

她不断请求出租车司机加速,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林森。

脑中闪过的全是曾经和林森在一起的场景。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动物园,给猴子喂香蕉,看蟒蛇吞食,湖中泛舟,观鸳鸯戏水。她穿着高跟鞋走累了,撒娇要林森背她。林森二话不说,立马将她背起,园内洒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有一次她生病发烧,打电话给林森,林森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来看她。因为有过一次她不肯去医院也不肯吃药的经历,林森二话不说直接扛起她去医院,陪她打点滴,又哄她吃药,担心她怕苦不肯吃,还给她准备了蜜饯。在她休息时,林森替她熬粥煮面煎蛋,在她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端到她的床边。

每次林森为她花钱以后,看着信用卡账单和银行账户余额黯然神伤,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一边搂着她说“想要什么咱都买下来”,一边还温柔地喂她吃巧克力。

李依依边想边哭,眼泪哗啦啦的。

计程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样子,吓坏了,又不敢问,只能将车开得飞快,将她送到目的地,拿钱走人。

楼道里的两部电梯都停在顶楼,李依依等不及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梯,气喘吁吁地站在林森家门前,深呼吸,再深呼吸。

近乡情怯,她突然有点不敢敲门。

当时她和林森分手,会不会伤得他太深。

他会不会不原谅她?不再接受她?

李依依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敲门,出来应门的却是穿着林森衬衣的水淼,她披散着长发,还光着脚,一副家常打扮。

这是她唯一没考虑过的可能——林森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已另结新欢。

李依依无比错愕,她用力推开水淼,见林森不在客厅,便咬咬牙奔去卧房。

林森半躺在床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床中央架着一座围棋盘,他咬着黑子正绞尽脑汁地沉思。听见响动,头都没抬,“是不是别人敲错了门?我想到了一步好棋,你快来接着下。”

李依依呆若木鸡。

长久没有回应,林森这才抬头,居然是李依依,他有点吃惊,但并不慌张。他放下棋子,向她走去,笑着说:“依依,好久不见。”

水淼也跟着李依依走进卧室,她何等聪明,一看便猜到发生了何事。她不急不恼,她有绝对的自信,李依依影响不了她和林森的感情。

李依依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明显差了好几个档次。她信心十足,抛给林森一个媚笑,“林森,我要回到你的身边。你自己选,要我,还是要她。”

林森想都没想把水淼拉到身边。

李依依脸上的错愕来不及收回,气急败坏道:“就她?你竟然选她?为什么?她哪点比我好?”

水淼言笑晏晏,“我怎么了?你脸蛋儿是漂亮,可我脑子好使,征服过的男人也不在你之下。”

林森认真地说:“依依我给你介绍下。水淼,剑桥哲学博士,耶鲁经济学硕士,她还得过两次国际象棋冠军,一次全国围棋冠军。”

李依依哑口无言,气得转身便跑。

林森跟在她后面,拼命想缓和气氛。

李依依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含情脉脉地看他。

“不管怎么样,我依然要感谢你,是你治愈了我。正是因为你才让我了解了女人,知道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林森特别真诚地说:“谢谢你依依,但是,请原谅我。”

李依依“啪”地摔上门,拔足狂奔而去。

林森吐了口浊气。一回头,水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亲爱的,你不解释下吗?”

“我……我和她……”林森失语了。

其实水淼并无兴师问罪的意思,她失笑,“你紧张什么?”

“我……她……李依依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林森偷偷看水淼,担心她会生气。

“哦,那追求我的时候你们分手了吗?”水淼笑着问。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以后我才打电话给你的。”林森急忙剖明心迹。

水淼挽住他的胳膊,“那不就结了,来,我们继续下棋。”

“你不介意吗?”林森茫然道。

水淼眨眨眼,“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既然你的过去我已无法参与,那么你的现在和将来,我一定要好好霸占。”

林森激动地将她搂在怀中,温言软语:“我爱你。”

“我也爱你。”水淼轻轻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林森注视她的神情无比认真,随后,低下头,热情执著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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