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特别表扬二年六班。”
当戴校长念出这个班级的时候,各个班的班主任都表示不服。
“二年六班,就是那个新来的老师带的班吧?”
“不对吧?这个老师教的是不差,但也不是很好,怎么突然就……”
戴校长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我转了一圈,全校的学生都带着红领巾。但是,我看见把红领巾佩戴的正确、整齐的学生只有两个,而这两个都在二年六班。”
听到戴校长这么说,宋诗筱不禁向背后自己班学生的方阵看过去。
“佩戴正确的……”
所有的学生都嫌戴着难受,直接将红领巾套在脖子上,而唯独纸刽和吴車轟的红领巾是压在衣领下方。
“这两个孩子……”
宋诗筱暗暗点头,随后目光重新回到主席台。
“全校2200名学生,居然只有两个人佩戴红领巾的方式是正确的,你们不觉得丢人么?仪表是……”
戴校长自从接手市小学后,习惯了军队良好的生活作风和严明纪律的他早想整顿一下这个小学的学风和校纪。
这一次,纸刽佩戴红领巾的事情,只是他借题发挥而已,顺带表扬一下有组织有纪律的学生班级。
有赏有罚,这样才能既不引起学生的反抗心里,又能调动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
毕竟打个巴掌给个这种管理方法在哪里都适用。
“所以,从五一之后开始,我们在每周一还要加一个三风(学风、班风、校风)评比。每次获得优秀的班级期末考核加1分。”
听到校长居然在“三风”问题上下了这么重的筹码,各个班级的班主任自然相当重视。要知道,值周班级评选出的一周优秀班级期末考核才加半分。
“是时候整顿一下班级的纪律和学风了。”
不少班主任都抱着雷同想法听着校长讲话。
由于早晨戴校长讲的很尽兴,导致一直讲到上课前五分钟才把同学们放回教室。
而不少同学离开的时候,腿都站麻了。
纸刽刚刚准备回教室,吴車轟追了上来。
“大哥,今天我们被表扬了,回去给妈妈讲,她肯定会给我买好东西的。”
“至于吗?”
听到纸刽这么说,吴車轟拍了拍胸脯“当然至于,今天又受到表扬,又不用听写。好运连连,明天或许就有女孩子给我写情书也说不定。”
本来想告诉吴車轟,你交女朋友的时候,你都工作了,(虽然总是比我早)不过有梦想是好事情,所以纸刽才没有说破。
“你加油。”
听见纸刽肯定的回答,吴車轟继续道“大哥,昨天儿童卡通的播出的动画片你看了吗?特别好看,男主角可以召唤机甲,打那些偷人善心的坏人。”
听到这个关键词,纸刽一瞬间就猜出了是哪部动漫。
“你说的那个动漫是神龙斗士吧?”
纸刽点点头,这个动漫确实是很经典的动漫,即使到纸刽上大学了,这部动漫也非常出名,而纸刽的室友,还有一个价值一千多大洋凤凰龙神号的模型。
不得不说,做工是真的挺精美,不过卖的就只是一份情怀了。
虽然纸刽不赞同花那么多钱买那么贵还没啥用的东西,但考虑到每个人都价值观不一样,纸刽也不反对,只是自己肯定不会花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就是了。
“大哥,你也看过?”
纸刽点点头“挺有意思的,下次有空给你讲。”
说完,纸刽便推门进入教室。
“说话算话。”吴車轟嚷嚷着,也跟进教室。
刚进教室,吴車轟的幻想就破灭。
“现在大家把听写本拿出来,听写。”
宋诗筱拍了拍手“因为时间有点不够了,所以纸刽你准备的作文明天在读,今天先听写,复习一下上周我们学了哪些成语。”
听到这里,吴車轟哭丧着拿出听写本,他可是完全没有复习,而且宋诗筱对于听写写错的同学“罚的也狠”,错一个词抄十遍,交上去的时候宋诗筱还要问。如果再错,再抄十遍。
“那么第一个词,歌舞升平。”
“歌舞升平(纸刽)”
“哥五升平(吴車轟)”
“下一个,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纸刽)”
“大吃一金(吴車轟)”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纸刽)”
“三人行必有我帅(吴車轟)”
“下一个词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总是春(纸刽)”
“万子千红(吴車轟)”
“下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知己知披,百战不代。(吴車轟)”
“下一个贻笑大方。”
“一笑大方(吴車轟)。”
……
“今天就听写这么多,现在大家把本子传到第一排。”
听写了十几个词,吴車轟笑着合上本子递给前排的同学,接着他拍了拍一旁的女同桌马丽得意道“感觉这次听写好简单,我居然全部都会。”
“接下来,我们上新课。”
纸刽听着课,虽然全部都会了,但是这个时候在桌子底下做小动作,似乎有点对不起宋诗筱,所以他一直盯着台上讲课宋诗筱。
“纸刽。”
坐在后面一排的女同学拍了拍纸刽后背。
“嗯?”
纸刽接过背后的女生递来的纸条。
“今天的听写好简单,哈哈哈。”
虽然字写的难看,但是一笔一画还是横平竖直的,这是吴車轟的字体。
“恭喜你。”
纸刽回了一句后将纸条重新传回去。
刚刚准备听课的他感觉背后又有人拍自己。
纸刽一转身,发现还是刚刚那个女生,她又传给自己一张纸条。
“周五下午你和由臟(应该是修改的污渍,看不清)千玉一起回的家把(吧)?还有上次的事情,放学你完蛋了,敢告老师你就完蛋了。”
“噗~”
看见汤洋洋的威胁信,纸刽差点笑出来“放学我要完蛋了,敢告老师我就完蛋了。都是完蛋,我是告老师呢,还是告老师呢,或者是告老师呢?”
纸刽想了想,拿着铅笔在字的下方写了一句:“随时恭候。”
想了想后,自己怎么写,汤洋洋能看懂么?
接着,纸刽擦掉了自己写的四个字,并举起那只拿着纸条的手“老师,汤洋洋威胁我。”
看见汤洋洋面色发青,纸刽暗叹一声。
“骚年,我这可是为了你不挨打才告你的啊!老夫的良苦用心,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