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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恶船家计赚假尸银,狠仆人误投真命状(2)

直到数日之后,同伴中说出实话来,却是胡阿虎一路饮酒沉醉,失去请帖,故此直挨至次日方回,造此一场大谎。王生闻知,思念女儿,勃然在怒。即时唤进胡阿虎,取出竹片要打。胡阿虎道:“我又不曾打杀了人!何须如此?”王生闻得这话,一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连忙教家僮扯将下去,一气打了五十多板,方才住手。自进去了。

胡阿虎打得皮开肉绽,拐呀拐的,走到自己房里来,恨恨的道:“为甚的受这般鸟气?你女儿痘子,本是没救的了,难道是我不接得郎中断送了他?不值得将我这般毒打。可恨!可恨!”又想了一回道:“不妨事,大头在我手里,且待我将息棒疮好了,也教他看我的手段。不知还是井落在吊桶里,吊桶落在井里。如今且不要露风声,等他先做了整备。”正是:

势败奴欺主,时衰鬼弄人。

不说胡阿虎暗生奸计,再说王生自女儿死后,不觉一月有余。亲眷朋友每每备了酒肴,与他释泪。他也渐不在心上了。忽一日,正在厅前闲步,只见一班应捕拥将进来,带了麻绳铁索,不管三七二十一,望王生颈上便套。王生吃一惊,问道:“我是个儒家子弟,怎把我这样凌辱!却是为何?”应捕呸了一呸道:“好个杀人害命的儒家子弟!官差吏差,来人不差。你自到大爷面前去讲。”当时,刘氏与家僮、妇女听得,正不知甚么事头发了,只好立着呆看,不敢向前。

此时不由王生做主,那一伙如狼似虎的人,前拖后扯,带进永嘉县来,跪在堂下右边;却有个原告跪在左边。王生抬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家人胡阿虎,已晓得是他怀恨在心出首的了。那知县明时佐开口问道:“今有胡阿虎告你打死湖州客人姓吕的,这怎么说?”王生道:“青天老爷,不要听他说谎!念王杰弱怯怯的一个书生,如何会得打死人?那胡阿虎原是小的家人,只为前日有过,将家法痛治一番。为此怀恨,构此大难之端,望爷台照察!”胡阿虎叩头道:“青天爷爷,不要听这一面之词。家主打人自是常事,如何怀得许多恨?如今尸首现在坟茔左侧,万乞老爷差人前去掘取。只看有尸是真,无尸是假。若无尸时,小人情愿认个诬告的罪。”

知县依言,即便差人押去起尸。胡阿虎又指点了地尺方寸。不逾时,果然抬个尸首到县里来。知县亲自起身相验,说道:“有尸是真,再有何说?”正要将王生用刑,王生道:“老爷听我分诉:那尸骸已是腐烂的了,须不是目前打死的。若是打死多时,何不当时就来首告,直待今日?分明是胡阿虎那里寻这尸首,凭空诬陷小人的。”知县道:“也说得是。”胡阿虎道:“这尸首实是一年前打死的。因为主仆之情,有所不忍;况且以仆首主,先有一款罪名,故此含藏不发。如今不想家主行凶不改,小的恐怕再做出事来,以致受累,只得重将前情首告。老爷若不信时,只须唤那四邻八舍到来,问去年某月日间,果然曾打死人否?即此便知真伪了。”知县又依言。

不多时,邻舍唤到。知县逐一动问。果然说去年某月日间,有个姜客被王家打死,暂时救醒,以后不知何如。王生此时被众人指实,颜色都变了,把言语来左支右吾。知县道:“情真罪当,再有何言?这厮不打,如何肯招?”急忙抽出签来,喝一声:“打!”两边皂隶吆喝一声,将王生拖翻,着力打了二十板。可怜瘦弱书生,受此痛棒拷掠,王生受苦不过,只得一一招成。

知县录了口词,说道:“这人虽是他打死的,只是没有尸亲执命,未可成狱。且一面收监,待有了认尸的,定罪发落。”随即将王生监禁狱中,尸首依旧抬出埋藏,不得轻易烧毁,听后检偿。发放众人散讫,退堂回衙。

那胡阿虎道是私恨已泄,甚是得意,不敢回王家见主母,自搬在别处住了。

却说王家家僮们在县里打听消息,得知家主已在监中,唬得两耳雪白奔回来报与主母。刘氏一闻此信,便如失去了三魂,大哭一声,望后便倒。

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动。

丫鬟们慌了手脚,急急叫唤。那刘氏渐渐醒将转来,叫声:“官人!”放声大哭。足有两个时辰,方才歇了。急忙收拾些零碎银子,带在身边。换了一身青衣,教一个丫鬟随了,分付家僮在前引路,径投永嘉县狱门首来。

夫妻相见了,痛哭失声。王生又哭道:“却是阿虎这奴才,害得我至此!”刘氏咬牙切齿,恨恨的骂了一番,便在身边取出碎银,付与王生道:“可将此散与牢头、狱卒,教他好好看觑,免致受苦。”王生接了。天色昏黑,刘氏只得相别。一头啼哭,取路回家。胡乱用些晚饭,闷闷上床。思量:“昨夜与官人同宿,不想今日遭此祸事,两地分离。”不觉又哭一场,凄凄惨惨睡了不题。

却说王生自从到狱之后,虽则牢头、禁子受了财钱,不受鞭棰之苦,却是相与的都是那些蓬头垢面的囚徒,心中有何快活?况且大狱未决,不知死活如何。虽是有人殷勤送衣送饭,倒底不免受些饥寒之苦,身体日渐羸瘠了。刘氏又将银来买上买下,思量保他出去。又道是人命重事,不易轻放,只得在监中耐守。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王生在狱中,又早恹恹的挨过了半年光景。劳苦忧愁,染成大病。刘氏求医送药,百般无效,看看待死。

一日,家僮来送早饭。王生望着监门分付道:“可回去对你主母说,我病势沉重不好,旦夕必要死了。教主母可作急来一看,我从此要永诀了!”家僮回家说知,刘氏心慌胆战,不敢迟延,急忙顾了一乘轿,飞也似抬到县前来。

离了数步,下了轿,走到狱门首,与王生相见了,泪如涌泉,自不必说。王生道:“愚夫不肖,误伤人命,以致身陷缧绁,辱我贤妻。今病势有增无减了,得见贤妻一面,死也甘心。但只是胡阿虎这个逆奴,我就到阴司地府,决不饶过他的。”刘氏含泪道:“官人不要说这不祥的话!且请宽心调养。人命既是误伤,又无苦主,奴家匡得卖尽田产,救取官人出来,夫妻完聚。阿虎逆奴,天理不容,倒底有个报仇日子,也不要在心。”王生道:“若得贤妻如此用心,使我重见天日,我病体也就减几分了;但恐弱质恹恹,不能久待。”刘氏又劝慰了一番,哭别回家,坐在房中纳闷。

僮仆们自在厅前斗牌耍子。只见一个半老的人挑了两个盒子,竟进王家里来。放下匾担,对家僮问道:“相公在家么?”只因这个人来,有分教:负屈寒儒,得遇秦庭朗镜;行凶诡计,难逃萧相明条。有诗为证:

湖商自是隔天涯,舟子无端起祸胎。

指日王生冤可白,灾星换做福星来。

那些家僮见了那人,仔细看了一看,大叫道:“有鬼!有鬼!”东逃西窜。你道那人是谁?正是一年前来卖姜的湖州吕客人。那客人忙扯住一个家僮,问道:“我来拜你家主,如何说我是鬼?”

刘氏听得厅前喧闹,走将出来。吕客人上前唱了个喏,说道:“大娘听禀,老汉湖州姜客吕大是也。前日承相公酒饭,又赠我白绢,感激不尽。别后到了湖州。这一年半里边,又到别处做些生意。如今重到贵府走走,特地办些土货来探望你家相公。不知你家大官们如何说我是鬼。”旁边一个家僮嚷道:“大娘,不要听他!一定是知道大娘要救官人,故此出来现形索命。”刘氏喝退了,对客人说道:“这等说起来,你真不是鬼了。你害得我家丈夫好苦!”吕客人吃了一惊道:“你家相公在那里?怎的是我害了他?”刘氏便将周四如何撑尸到门,说留绢、篮为证;丈夫如何买嘱船家,将尸首埋藏;胡阿虎如何首告,丈夫招承下狱的情由,细细说了一遍。

吕客人听罢,捶着胸膛道:“可怜!可怜!天下有这等冤屈的事!去年别去,下得渡船。那船家见我的白绢,问及来由,我不合将相公打我垂危、留酒赠绢的事情,备细说了一番。他就要买我白绢。我见价钱相应,即时卖了。他又要我的竹篮儿,我就与他作了渡钱。不想他赚得我这两件东西,下这般狠毒之计!老汉不早到温州,以致相公受苦!果然是老汉之罪了。”刘氏道:“今日不是老客人来,连我也不知丈夫是冤枉的。那绢儿、篮儿是他骗去的了,这死尸却是那里来的?”吕客人想了一回道:“是了,是了。前日正在船中说这事时节,只见水面上一个尸骸,浮在岸边。我见他注目而视,也只道出于无心。谁知因此就生奸计了。好狠!好狠!如今事不宜迟,请大娘收进了土货,与老汉同到永嘉县诉冤,救相公出狱,此为上着。”刘氏依言,收进盘盒,摆饭请了吕客人。他本是儒家之女,精通文墨。不必假借讼师,就自己写了一纸诉状。顾乘女轿,同吕客人及僮仆等取路投永嘉县来。

等了一会,知县升晚堂了。刘氏与吕大大声叫屈,递上诉词。知县接上,从头看过;先叫刘氏起来问。刘氏便将丈夫争价误殴、船家撑尸得财、家人怀恨出首的事,从头至尾,一一分割。又说:“直至今日,姜客重来,才知受枉。”知县又叫吕大起来问,吕大也将被殴始末、卖绢根由,一一说了。知县道:“莫非你是刘氏买出来的?”吕大叩头道:“爷爷,小的虽是湖州人,在此为客多年,也多有相识的在这里,如何瞒得老爷过?当时若果然将死,何不央船家寻个相识来见一见,托他报信复仇,却将来托与一个船家?这也还道是临危时节,无暇及此了。身死之后,难道湖州再没有个骨肉亲戚,见是久出不归,也该有人来问个消息。若查出被殴伤命,就该到府县告理。如何直待一年之后,反是王家家人首告?小人今日才到此地,见有此一场屈事。那王杰虽不是小人陷他,其祸都因小人而起。实是不忍他含冤负屈,故此来到台前控诉,乞老爷笔下超生!”知县道:“你既有相识在此,可报名来。”吕大屈指头说出十数个,知县一一提笔记了。却到把后边的点出四名,唤两个应捕上来,分付道:“你可悄悄地唤他同做证见的邻舍来。”应捕随应命去了。

不逾时,两伙人齐唤了来。只见那相识的四人,远远地望见吕大,便一齐道:“这是湖州吕大哥,如何在这里?一定前日原不曾死。”知县又教邻舍人近前细认,都骇然道:“我们莫非眼花了!这分明是被王家打死的姜客,不知还是倒底救醒了,还是面庞厮像的?”内中一个道:“天下那有这般相像的理?我的眼睛一看过,再不忘记。委实是他,没有差错。”此时,知县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了,即便批准诉状,叫起这一干人,分付道:“你们出去,切不可张扬。若违我言。拿来重责。”众人唯唯而退。知县随即唤几个应捕,分付道:“你们可密访着船家周四,用甘言美语哄他到此,不可说出实情。那原首人胡阿虎,自有保家,俱到明日午后,带齐听审。”应捕应诺,分头而去。知县又发付刘氏、吕大回去,到次日晚堂伺候。二人叩头同出。

刘氏引吕大到监门前见了王生,把上项事情尽说了。王生闻得,满心欢喜,却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病体已减去六七分了。说道:“我初时只怪阿虎,却不知船家如此狠毒!今日不是老客人来,连我也不知自己是冤枉的。”正是:

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刘氏别了王生,出得县门,乘着小轿;吕大与僮仆随了,一同径到家中。刘氏自进房里,教家僮们陪客人吃了晚食,自在厅上歇宿。

次日过午,又一同的到县里来。知县已升堂了。不多时,只见两个应捕将周四带到。原来,那周四自得了王生银子,在本县开个布店。应捕得了知县的令,对他说:“本县大爷要买布。”即时哄到县堂上来。也是天理合当败露,不意之中,猛抬头见了吕大,不觉两耳通红。吕大叫道:“家长哥,自从买我白绢、竹篮,一别直到今日。这几时生意好么?”周四顿口无言,面如槁木。

少顷,胡阿虎也取到了。原来胡阿虎搬在他方,近日偶回县中探亲,不期应捕正遇着他,便上前捣个鬼道:“你家家主人命事,已有苦主了。只待原首人来,即便审决。我们那一处不寻得到?”胡阿虎认真,欢欢喜喜,随着公人,直至县堂跪下。知县指着吕大问道:“你可认得那人?”胡阿虎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心下好生踌躇,委决不下,一时不能回答。

知县将两人光景,一一看在肚里了,指着胡阿虎大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行的奴才!家主有何负你,直得便与船家同谋,觅这假尸诬陷人命?”胡阿虎道:“其实是家主打死的,小人并无虚谬。”知县怒道:“还要口强!吕大既是死了,那堂下跪的是什么人?”喝教左右夹将起来,快快招出奸谋便罢。胡阿虎被夹,大喊道:“爷爷若说小人不该怀恨在心,首告家主,小人情愿认罪;若要小人招做同谋,便死也不甘的。当时家主不合打倒了吕大,即刻将汤救醒,与了酒饭,赠了白绢,自往渡口去了,是夜二更天气,只见周四撑尸到门,又有白绢、竹篮为证,合家人都信了。家主却将钱财买住了船家,与小人同载至坟茔埋讫。以后因家主毒打,小人挟了私仇,到爷爷台下首告,委实不知这尸真假。今日不是吕客人来,连小人也不知是家主冤枉的。那死尸根由,都在船家身上。”

知县录了口语,喝退胡阿虎,便叫周四上前来问。初时也将言语支吾,却被吕大在旁边面对。知县又用起刑来,只得一一招承,道:“去年某月某日,吕大怀着白绢下船。偶然问起缘由,始知被殴详细。恰好渡口原有这个死尸在岸边浮着,小的因此生心,要诈骗王家,特地买他白绢,又哄他竹篮,就把水里尸首捞在船上了。前到王家,谁想他一说便信。以后得了王生银子,将来埋在坟头。只此是真,并无虚话。”

知县道:“是便是了,其中也还有些含糊。那里水面上恰好有个流尸?又恰好与吕大厮像?毕竟又从别处谋害来诈骗王生的。”周四大叫道:“爷爷,冤枉!小人若要谋害别人,何不就谋害了吕大?前日因见流尸,故此生出买绢、篮的计策。心中也道:‘面庞不像,未必哄得信。’小人欺得王生一来是虚心病的;二来与吕大只见得一面,况且当日天色昏了,灯光之下,一般的死尸,谁能细辨明白?三来白绢、竹篮又是王生及姜客的东西,定然不疑,故此大胆哄他一哄。不想果被小人瞒过,并无一个人认得出真假。那尸首的来历,想是失脚落水的,小人委实不知。”吕大跪上前禀道:“小人前日过渡时节,果然有个流尸,这话实是真情了。”知县也录了口语。周四道:“小人本意,只要诈取王生财物,不曾有心害他,乞老爷从轻拟罪。”知县大喝道:“你这没天理的狠贼!你自己贪他银子,便几乎害得他家破人亡。似此诡计凶谋,不知陷过多少人了!我今日也为永嘉县中除了一害。那胡阿虎身为家奴,拿着影响之事,背恩卖主,情实可恨!合当重行责罚。”

当时喝教把两人扯下。胡阿虎重打四十;周四不计其数,以气绝为止。不想那阿虎近日伤寒病未痊,受刑不起;也只为奴才背主,天理难容,打不上四十,死于堂前。周四直至七十板后,方才昏绝。可怜二恶凶残,今日毙于杖下。

知县见二人死了,责令尸亲前来领尸;监中取出王生,当堂释放。又抄取周四店中布匹,估价一百金,原是王生被诈之物,例该入官。因王生是个书生,屈陷多时。怜他无端,改赃物做了给主,也是知县好处。坟傍尸首,掘起验时,手爪有沙,是个失水的。无有尸亲,责令仵作埋之义冢。

王生等三人谢了知县出来。到得家中,与刘氏相持痛哭了一场。又到厅前与吕客人重新见礼。那吕大见王生为他受屈,王生见吕大为他辨诬,俱各致个不安,互相感激,这教做:不打不成相识。以后遂不绝往来。

王生自此戒了好些气性,就是遇着乞儿,也只是一团和气。感愤前情,思想荣身雪耻。闭户读书,不交宾客。十年之中,遂成进士。

所以说,为官做吏的人,千万不可草菅人命,视同儿戏。假如王生这一桩公案,惟有船家心里明白,不是姜客重到温州,家人也不知家主受屈,妻子也不知道丈夫受屈,本人也不知自己受屈。何况公庭之上,岂能尽照覆盆?慈祥君子,须当以此为鉴!

囹圄刑措号仁君,结网罗钳最枉人。

寄语昏污诸酷吏,远在儿孙近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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