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听到这些话,本来就有些很不自然的笑容立刻变得更是那种掩饰什么的苦笑了,这时楚常风也发觉了这个问题,一瞬间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有些恼火地说:
“皮特,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皮特的支支吾吾更是让人肯定心里的判断,楚常风发现自己这些人上船后,皮特的右手一直藏在背后,躲躲藏藏着什么。
拉出他的手一看,竟然是一顶两头尖尖的皮毡帽子。
“皮特,这帽子代表什么?!******!你想丢弃我们自己当船长?!”楚常风现在有些暴怒:“看我不打爆你的你的脑袋!”
楚常风说完习惯性的伸手去掏自己的短枪,发现腰带里空空的,才想起短枪遗落在食人岛上了。发觉手里还拎着一把长刀的时候,立刻举起刀来,想一刀砍下皮特的脑袋。
“头儿,我错了。一时糊涂办了这么傻的事情。你饶了我吧,‘放逐’或者“晒太阳”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杀死我。”
皮特有可怜地望着楚常风,尽管他一副怕死的样子,但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逃跑,好像也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也应该挨这一刀似的。
皮特所说的“放逐”和晒太阳,都是海盗船上比较严重的惩罚,‘放逐’就是流放到荒岛,生死由命。‘晒太阳’尽管名字好听,其实是一种很残忍的办法:在海盗船的尾部拖拽一块舢板,被惩罚的人就放在舢板上暴晒三天。这两种惩罚可以说生存的机会都很小。
楚常风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皮特,扬起的刀停在了空中,他想到了以前的那些朋友。‘假如他们现在站在自己前面并且露着这样的可怜神情时,我又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楚常风举刀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当初我刚被罗伯茨虏到船上,几天都没吃到东西的时候是皮特你最先给了我半块奶酪。后来,我杀死罗伯茨以后,又是你第一个站出来拥护我做船长。这一次看在这些事的份上,我放过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皮特你去掌舵吧。”
老罗杰有些着急地说:
“常风,他想自己当船长,这是大错啊!”
皮特听到罗杰的话,刚迈出的脚步又停下了,沉默地站在楚常风和罗杰的中间。
“罗杰老师,那依你看今天的事情需要怎么处理呢?”
楚常风说完话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时海盗们基本都围过来了,想看看他们的船长怎么对待这个意图造反的皮特。
“按照惯例,这样的人要被当场杀死,或者流放荒岛。海盗法典里写得很清楚”罗杰一副坚定的语气。
楚常风摆了摆手,说:
“看在皮特以前对我很好,今天又救了大家一命的份上,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那也不行,常风,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海上,除了刚才的鲨鱼和风暴外,我们还有数不尽的敌人,内部假如出现叛乱那可是致命的。”
罗杰意味深长地说。“五下火油皮鞭吧,常风你别想再为他开罪了!万德,去拿以前罗伯茨那条皮鞭。”
“谢谢船长,谢谢罗杰。”皮特万分感激地朝楚常风道谢着。
听到皮特不是像以前喊自己‘头儿’了,楚常风的心里隐隐地一疼,转过了身,看着黑黑的夜幕没有说话。
万德很快从船舱里拿出了一条比手指还粗的皮鞭,并且在一个装满火油的小罐子里浸泡了一下。皮特很合作地走到甲板的边上,俯身趴在船边的栏杆上。
健壮的万德用尽全力就在皮特的后背上抽了一鞭,皮特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立刻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显露出了一条刺眼的红色伤痕,鲜血快速渗出来。皮特那枯瘦的身躯像扔在甲板上的鱼那样扭动了两下。
万德并不停止,接着又抽出了第二下,第三下…
当万德举起第四鞭刚想落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常风船长出现在了皮特身边。
“...皮特,你到船舱休息吧,剩下的两鞭我由替你挨。算是为了补偿今天你救下的这几条人命吧...”
楚常风轻轻说完这句话,就不由分说把皮特推进了船舱。“妈的,连船长的话都不听了,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万德看着重新走回来的楚常风,用眼神询问罗杰还要不要继续。罗杰说: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呢,其它时候他是船长,惩罚规则定下来以后,常风只是一个替别人接受惩罚的傻瓜。”
几秒钟以后,当冰冷的皮鞭挨到自己的后背,楚常风感觉一阵阵灼热的疼痛,同样的一条鞭子,楚常风在刚登上这条船的时候挨过几次,但是沾了火油以后,疼痛居然增加了好几倍。
当第二鞭也落下来以后,楚常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罗杰看着脑门上渗出汗珠的楚常风说:
“常风,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新上船的这个女人?”
站立在一旁的其他海盗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狂热,一方面可能是对楚常风刚才替皮特接下两鞭感到迷惑不解,剩下的原因就是宇文淑华绝世美貌加上看淡一切的漠然,让海盗感觉她不像是一个女人,而更像一个不可亵渎的女神。
“我虽然是这条船上的船长,但是从始至终我拿你们所有人都当兄弟看待,就算你们闯下了天大的祸事,我也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我希望你们也同样给别人一次机会,这个女人我是一定会留下来的。”
楚常风用眼睛看着这些海盗说。
“我还以为这个宝贝是船长从海岛上带回来的食物呢,既然不是这样,我就回船舱睡觉了。”‘瞎子’布利无所谓地说完一切,就真的回船舱睡觉去了。
楚常风说:“关于事物的问题,我会尽管想办法解决的,相信海神也不会让我们这些可怜人走上绝路吧。”
这群海盗看到自己的船长无恙归来,尽管又带回了一个人消耗食物,但是在伙伴们大难不死的喜庆情绪下,也没有再说什么,都各自散去了。
罗杰走了过来,“常风,你刚才代替皮特挨了两鞭。虽然我不理解你的做法,但是你的做法显然是正确的,我做不到,所以,我辈子只是一个舵手。”
楚常风只是苦笑一下,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明白这里面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我为什么一赌再赌呢?难道这个世间还存在肝胆相照的那种称为‘义气’的东西吗?’......
罗杰接着说:“常风,这些天,我发现你有两个致命的缺点,一个是对女人太心软,一个是太重感情。你还记得当初你杀死罗伯茨的时候,不曾眨一下眼睛吗?那时的你可比现在更像一个海盗船长!”
楚常风说:“当初我是初到海盗船,已经接近了死亡的边缘。以后我尽量改吧。没想到,你竟然喜欢那样的我。”
罗杰喝了一口酒。“别胡说,我虽然在海上漂泊了足够的久,但是,性取向可没什么改变!…”
楚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