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居此时正与那穆峰缠斗,忽觉身子一僵竟然动弹不得心道不好,那穆峰怎知古居此时已然中了那黄龙邀月旗的邪风,眼瞧着古居顿了一下漏出了破绽,心中暗喜,抬起雪花寒毒戟一戟便扎在了古居的胸口。
“哈哈哈哈....万里横行啊万里横行,我看你这回还不死!”穆峰见自己的雪花寒毒戟刺中了古居不禁大笑道。
古居叫这雪花寒毒戟刺中当即痛的冷哼一声但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再看那穆峰将刺在古居的戟尖拔出,准备再向他劈下一戟,就在他这一戟刚要落下的时候,他却忽然收了手。
他也察觉了这之前与自己酣战不分胜负的万里横行此时有些不对劲,他既不躲也不闪,虽然他拿着刀,但当他举戟准备下劈的时候,这古居也不像之前一般挥刀阻挡,而是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下穆峰收了力,正一脸疑惑的望着古居,忽闻黄申在一旁说道:
“那古居此时已然着了我黄龙邀月旗的道,穆掌门此时不举戟将他劈为两半更待何时?”
穆峰闻言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再看他将戟背在身后转身对黄申冷哼一声怒道:
“我与这万里横行斗的正酣,黄堡主为何暗施毒手?我若此时杀他,那我穆某岂不是承认了我这雪花寒毒戟不如那浑天破日刀?”
黄申忙上前安抚道:
“穆掌门此言差矣,今日我们六大派掌门齐聚于此,这古居斗你都要费些力气,若是我们六人齐上他必将顷刻毙命,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为何要多费那般力气,现如今我用黄龙邀月旗将他制住,岂不更妙?”
穆峰深吸了口气叹道:
“虽是如此,但穆某却无法下手杀这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传出去也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黄申闻言笑道:
“穆掌门若不愿动手,倒也无碍,待我叫他放下手中的宝刀,而后随便派了名不见传的下人将他一刀捅死便是。”
黄申说完了话,他手中的黄龙邀月旗对着古居又是一挥,这一挥旁人看来无异,但古居只觉一阵诡异之风向他吹来,而后整个脑袋都是一片混乱,心道不好,怕是叫这黄龙邀月旗控制了大脑。
黄申挥完了旗对着古居说道:
“古居,我现在命令你将你手中的刀丢在地上。”黄申的话音刚落,古居只觉得自己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心道这是什么妖法,竟然如此厉害,当下便试着发力抵抗那黄申的指挥。
任他如何发力,这浑身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毫不听话。
“铛!”浑天破日刀竟被他亲手丢在了地上。
黄申见状大喜转身对着不远的黄龙堡侍卫说道:
“你过来拿着刀一刀将他刺死,我必有重赏。”那侍卫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提着刀就来到了古居的面前。
黄申的话古居听的真切心道不好,自己若是死在这里也就罢了,但其身后还有着他与飞天三娘孔雀所生的孩子,这黄龙堡堡主阴险狡诈,我若一死他必定会斩草除根,不行,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将我这古心孩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心下一急瞬间汗如雨下。
方才古居与那穆峰的一场大战这侍卫看的清楚,眼瞧着方才还如此厉害的人此时竟成了任人宰割的玩偶,这时下也是挠着头十分不解,端着刀小心翼翼的望着古居,生怕这人突然动弹要了自己的小命。
“还犹豫什么?快对准了他的心脏一刀刺下去。”黄申见这侍卫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样子在一旁厉斥道。
“哦!”那侍卫听到了堡主的训斥被吓的身体一震,连忙回应道,而后便端着刀瞄准着古居的心脏。
古居此时正在试探着身体哪个部位还能动,忽然发觉自己的舌头和牙齿还能受自己的控制,见这侍卫已经在举刀瞄着自己的心脏,当下把心一横,将舌头放在了两排牙齿之间,上牙与下牙同时用力咬了下去,古居的舌头竟被他自己生生咬断了一小截。
这痛楚瞬间传到了他的全身,他试着动了下手指,忽然发觉他想的没错,在痛楚的刺激下,那黄龙邀月旗的邪术已然不在,他又能动了。
古居心下大喜,见那侍卫已经瞄好了自己的心脏双手正在向前推刀,忙右手发力一掌便打在那侍卫的胸膛上,那侍卫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古居左手忙运内力吸那落在地上的浑天破日刀。
再听“唰”的一声从身后传来,原来是那袁通看出了古居要去吸刀忙在身后对着古居的左臂就挥了一剑,剑气从古居的肩膀划过。
“啊!”再听古居哀嚎一声双眼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左臂,那原本长在古居身上的左臂此时已经被那站在身后的袁通一刀斩断,此时以然与那古居的肩膀分了家掉落在了地上。
古居痛的牙龈狠咬,忙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点了几处止血穴,再回头去看那袁通,只见那袁通此时正端着炎火斩龙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望着自己。
古居此时恨不得将那袁通千刀万剐,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儿古心此时正在自己的背上,心道如今还不是报仇的时机,应该先带古心离开这里。
想着俯下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那袁通见状还要挥剑,但这古居打滚的速度太快,袁通一时无法把握这古居的具体位置,便猜测着挥了几剑,剑气直奔古居而去却都打在了古居先前滚动的地方,气的那袁通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再看那古居背后的古心已然叫他用仅存的左手搂在了怀里,适才在地上打滚若是不将古心护在怀里仍然背在身上,那古心此时早已被古居活活压死。
古居见这袁通连挥几道剑气都没能伤到自己,忙将身子滚到那地上的浑天破日刀上用牙齿将那浑天破日刀从地上叼了起来,而后起身便抱着古居叼着刀向那袁通冲去。
“居儿!”忽闻不远处的房顶上有人在唤他,忙停住了身形向声源处看去。
眼瞧这说话之人正站在黄龙堡的房屋之上此时正用左手捋着自己已经花白的长须,右手持着一把拂尘,身着一身浅云道袍,双眼有神,叫人乍一看去犹如那天人下凡一般仙风道骨。
再看古居见到这人双眼泛出泪光竟“噗通”一声的便跪在了地上。
再看那老道几个腾挪便来到了古居的身前低头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古居冷冷的说道:
“浅云此行并非救你,只是我怜你那怀中的孩儿,不想叫他如此年轻便送了性命。”
再看那古居此时已然热泪盈眶将紧咬着刀的牙齿松开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那老道闻言一晖拂尘便将落在地上的浑天破日刀用拂尘卷住用力一提便落在了他的手中,而后又望了望古居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下山前我便叫你少做杀戮,现如今报应来了吧?”说话间,那老道看了看古居的断臂摇了摇头。
“师傅,徒儿自知罪孽深重早该受此一劫,但我怀中的孩儿涉世尚浅,还望师傅能够救他一命。”古居说着话将怀中的孩儿举过头顶递在那老道的面前。
“哎”那老道望着古居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挥拂尘便又将古心卷住送到了手中。
一旁的黄申见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
“不知浅云道人来此,黄某有失远迎还望道长赎罪。”黄申的话音刚落,其余五派掌门也纷纷躬身施礼以表敬意。
再看那浅云道人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躬身回礼道:
“说花不如花,是花又笑花,浅云斗胆希望各派掌门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不争气的徒儿。”
黄申闻言忙道:
“即是浅云道人从中求情,黄某自当遵命。”
浅云道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望着古居说道:
“我见你断了一臂且又身中那雪花寒毒戟之毒,怕是也活不久,这婴儿便交予老道,我定会像养你一般将他养大,你且离去自生自灭去吧。”
古居闻言忙磕头感谢道: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浅云道人见状点了点头。
那手持炎火斩龙剑的袁通方才是见黄申对这浅云道人十分敬仰这才对他施了一礼,此时见那黄申竟答应放这古居一命,当下来到那浅云道人的身旁讥讽道:
“呦,哪儿来的臭道士竟然敢管爷爷的闲事?”
那袁通说完话黄申忙对他使着眼色,袁通见了这黄申的眼色也不以为然继续道:
“若叫这古居平安离开黄龙堡也绝非难事,除非你这臭道士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把炎火斩龙剑。”
浅云道人闻言转身对袁通便施了一礼道:
“贫道的这点雕虫小技,哪敢在施主面前放肆,还望施主能够大发慈悲之心,饶我那徒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