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书卿黎自恋的一天。
书卿黎是一只妥妥的颜狗,他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哪管它是否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对他来说,观赏性一向大于实用性。
拿象牙梳梳头发的那天晚上,向来不做梦的书卿黎竟然做了一个穿越梦,这个梦逼真的,他差点就信了。请大家听小老为您娓娓道来。
乾隆年间。京口有一个长着六颗槐树的胡同。那胡同里最深的那一家,正是此县县令许梓驽的住处。
乾隆四十八年,七月十五。夜半子时,阴兵借道,百鬼送子。许梓驽的嫡长女许洛宁就是在这一天子时一刻出生。许洛宁出生那一天,准确来说,是出生的那个时辰,门外就有一个神神道道的老道士来访。当时的许梓驽正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一听门房报告的这个消息,连忙嘱咐小厮:“你快去将那老道长请来,吩咐下去,万万不可怠慢贵客。”这古代人都迷信,许梓驽自然也不例外。他嘱咐完小厮,就连忙移步花厅准备接客。
老道士走进正厅。就受了许梓驽好几眼打量:身材魁梧,威风凛凛。头带九梁道冠,眉间一点朱砂痣,面似银盆,目弱朗星,通关鼻梁,方海阔口,海下三柳须髯。身披酱紫色道袍,上绣阴阳鱼,乾侃艮震巽里坤兑,手拿拂尘,腰中佩剑,胖袜云履,长的是十分气派。一头白发,更加为其添了几分仙风道骨。
许梓驽双手作辑:“来人,上茶。道长请坐,不知深夜所来,到底所为何事?”老道士微微一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深夜来访,是为了令爱。”这说来也巧,老道士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小厮前来报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千金小姐。”这下子,许梓驽对这老道士的崇拜又高了一层:“传下去,府里每人多发三月月钱。”待小厮走后,许梓驽恭恭敬敬的对待老道士:“大师,您请说。”“中元节又叫“鬼节”、“七月半”,你可知其来历?”“大师,您请讲。”
“七月十四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因此都极少出夜门。中元节期间正是鬼出没的时候,这天出生的人八字命硬,尤其是子时出生(晚上23时--凌晨1时),我们道家又将这个时候出生的人称为“天胎。”
传说中这天出生的孩子是游荡的小鬼变成,这到底可不可信现在也无可考察。但是,这天出生的人,确实天生阴气重,容易气虚,容易胃寒,四肢冰凉,而且很容易招来恶鬼。”
“所以,道长您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可能为我们家招来不幸,是个不祥之兆?”“并不是。天胎是自己一生坎坷,并不会祸及家人。”“那道长今日的目的是?”“贫道有一徒弟,近日观测到其红鸾星动,贫道夜观天象,推算到是令爱。因此贫道今日厚着脸皮,来为自家徒弟保媒。”许梓驽听完一脸诧异:“道长,这出家之人,怎能……怎能。谈何说起婚嫁之事啊!”只见老道士一捋胡子:“怎么不能,我徒弟走的是正一道,又不是全真道。”许梓驽闻言有一丝心动,心里暗中思索:既然女儿是天胎,小鬼缠身,福薄命短。观那老道士倒是有两分真功夫,就是不知道他徒弟学到了多少。思索至此,许梓驽问:“那不知道长高徒现在可否方便见上一见。”老道士听此,知道这事多半是成了,眉眼上染上了两分笑意:“许大人这是等不及见女婿了?”许梓驽摆摆手:“大师哪里话,事关女儿终身大事,我这个当爹的,总得相看相看。”“大人不必着急,贫道来前,观测到附近有一片黑云隐隐成形,,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打发徒儿去收妖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许梓驽觉得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一刻钟后,许梓驽终于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婿。
只见一年芳五六岁小少年施展轻功,落入许府院内。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眉间一点朱砂痣,穿一件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手拿拂尘,腰中佩剑。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虽眉目还未长开,但也能窥其日后的风华绝代。任谁见着,都得称赞一句:好儿郎。还未等许梓驽开口说话,正太音响起:“师傅,徒儿幸不辱命。”然后,小少年顿了顿,头埋得更低:“拜见泰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