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邑还没来,参诀也不能直接将顾海将军的任命书给念了,这王大涛是个小管帖,此次调走的就是另一个管帖,换成了顾邑,说来他和王大涛级别是一样的,谁也欺不着谁。
王大涛就更不敢问参诀讨关系了,前些日子因为争抢良种的问题,他带人跟另一队的管帖打了一架,最后事儿闹的太大,控制不住,害的参诀被顾将军因为治军不力打了一顿军棍,愤怒的情绪肯定在参诀心里留着呢,不整治他都不错了。
王大涛索性一咬牙,高高兴兴应了这事儿,点头哈腰的说:“参副将放心,咱顾将军的亲弟弟,来了定然是好生伺候着!”
参诀都还没走远,他就将平日里几个跟班叫到了身边:“速去准备一寝帐,外面看着干净就行,里面缺点什么嘛……大男人皮糙肉厚,也说不出个什么,赶紧把灶上所有油腥全给我藏起来,猎的野味儿,存的肉干,你们要是让那顾混子捞着了一个,我扒了你们的皮!”
顾邑要去六道沟的消息一出,两个姐姐可是第一个受不了,虽然被要求精简行李,还是满满当当给顾邑塞了一大车。
练兵归来,想着看看出发进程的顾源都被雷着了,面露难色的说:“他是去六道沟屯田种地,又不是吃喝享福,要是让祖父看见了,定是一顿鞭子,顾家军一向以治军严谨,节俭朴素为主,哪儿弄得去这些……”
顾家三姐儿顾洛是和顾邑同胞出生的小姐姐,顾家几个姐儿里最属她欺负顾邑多,但护也是真护,听到大哥哥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双手柳腰间一叉,微眯了平日里黑黝水汪的杏眼,张口就一套套的来:“祖父要是真管,现在就已经来了,家里谁不知道他是最宠三弟弟的?既然祖父没来,说明就是摆明了想混懵过去,就大哥哥你话多,不帮着咱们三弟弟说话也就算了,还害得他要去那狼不拉屎的地方吃苦。”
顾源是怕了这三姐儿,家里几个姐儿就数她嘴最厉害。
“我不和你说了,我看三弟去!”顾源进了屋,发现顾邑这小子倒是心大无事,睡的酣着呢。
“你倒是个心不藏事的,还真是心宽体胖啊!”顾源无奈的摇摇头,拉了个被角将顾邑那圆滚滚的肚子盖住了。
顾邑的身材怎么形容呢?身高五尺,腰围差不多也有五尺……若是个精壮健硕好儿郎,那五官也一定是很俊朗的,可惜如今都被嘟肥的肉给盖住了。
“对不起,您尚未拥有足够解锁此项技能的点数。”
顾邑一拳砸在面前的灰色按钮上,这是他试的第九十九次了!
摆在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千世界”,随机飘过的承载着神秘物品的玻璃柜比比皆是,但解锁按钮全都是灰色的。
顾邑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应该是五百多天前了,和一颗红烧狮子头有关系,这道菜他特别喜欢吃,而且一定要张开巨口将整颗吞进去才过瘾,大概是那天风水合适,时辰恰好,拳头大的丸子刚进嘴,他就被噎晕过去了,再醒来就站在此空间中,面前站着位叫莎莎的性感女人。
他当时得了莎莎友情赠送的一个技能点,随手解锁了一只柜子,得到一袋土豆。
之后五百多天,再无任何进展。
顾邑怒目对向今日穿着火红色平肩鱼尾裙,衬着身材相当火辣的莎莎说:“我就算想找技能点解锁这些东西,也得有这个能力,在外面我就跟个傻子似的,除了吃就是睡,哪儿找技能点去!”
莎莎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微探向顾邑这一侧,从下颌到脖颈的弧度在顾邑眼中无限放大,惹的他呼吸都不稳定了。
只是没招的是,莎莎身上也有个按钮,估计也是用来解锁用的,在没成功之前,顾邑连摸都摸不到她,光看有什么用!如果看能解决问题,人类断子绝孙了!
“奴家其实是很看好你的哦!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磨一磨,没准就从哪儿磨到技能点儿了呢?”莎莎一开口,声音润酥到人骨头里,顾邑默念着祸水啊!
“想想我来这里也五百多次了,天天光顾,你就没个什么友情扶持?还有什么颜面说你自己是人生金手指?”顾邑气馁的坐在地上,莎莎也跪坐在他面前,笑的特别美道:“金手指是让人不劳而获的意思,您现在将这土豆拿出去贩卖贩卖,想必也能赚不少钱。”
“你少骗我,这东西一点儿也不好吃,用来打人也没什么杀伤力,放时间长了还长草,谁会买它?而且我不缺钱,我缺的是脑子,谁也不想自己总以大肥猪一样的大傻子形象示人。”顾邑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他想解锁那些书和秘籍啊,至少能强身健体,改变一下体型?
“总得来说也是个灵活的小胖子呢,其实奴家看来,您也不是很胖。”莎莎捂着嘴笑:“而且系统认定您年龄也就才十六岁,还没有完全长开,不要过于纠结身材啦。”
“说什么内容涵盖极其丰富,天文地理过去未来,只有想不到的,就没这空间没有的。”顾邑站起来,拍拍衣服:“我倒觉得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那你觉得我骗你什么了?”莎莎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送我出去,累了,毁灭吧。”顾邑耷拉着脑袋。
顾邑醒了。主要是三姐在外面喊他半天了。
过了午后,日头正好,顾邑和那一大车行李由大哥亲派的一队人护送上路了。
车颠簸的很,赶车的那匹马怕是吃什么东西坏了肚子,一直不停制造“毒气”,风一动,帘一扬,股股味浪冲天灵。
“停车!我要下去!”顾邑实在受不了了,大吼一声,驾车的小兵娃赶紧勒马:“三公子,这路还长着呢,日头这么毒,顾将军吩咐过,不能让您累着。”
顾邑哪儿管那么多,大步走到不远处的几棵树下坐着,指着那马说:“别让它过来!我缓缓!”
“救命啊!救命呀!”娇滴滴的女人声在身后响起,连贯的呼扯着,越来越近。
一个身着鹅黄宋裤,荷叶色对襟小褂,瞧年纪约莫十五六的姑娘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没跑稳,摔在了顾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