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将帽子戴上,乌檐犹豫了下就把帽子摘下,他是去蹭个饭的,还戴着帽子,似乎不好,等下又有人议论了,所以乌檐还是决定就这样出去了。
今天多云,一层层黑色的云朵将太阳的光辉遮掩,让那炽热无法传到地面上,也因此乌檐能感受到些许清凉。
有些感动,好是期待,快点下雨吧!
走在去刘强家的路上的时候,乌檐不免遇上了许多人,大多是小孩,毕竟那里举行生日宴,可是说了全村的小孩都可以参加的。
其中还有一伙骑着电动车的青年,看见了乌檐后,写起了口哨,但很快地,为首的一个染着一头黑白分明的夹克男子踹了吹得最欢的黄发,骂道:“吹个鬼啊!”
乌檐没有理他们,专注于撕开糖袋,刚刚一个小孩给了他几个软糖,他吃了一颗,味道还不错。
“黎木,你找死啊?”
被踹的黄发差点翻车,但好在车速很慢,他险险调整了过来,之后当即怒骂黎木。
“你想作死别找上我!”
黎木看着走过的乌檐没有任何动作后,明显的松了口气,而后面对于黄发的愤怒,他也是怼了上去。
“黄少云,你应该多谢黎木踹了你一脚,要不然你就要去医院了!”
另一个人有些后怕,刚刚他也下意识地吹了个口哨,可当看清那是谁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什么上医院?就他?”
黄少云气极反笑,然后又爆了粗口。
黎木深呼口气,留下一句话,把速度提高。
“黎富秋的手是被那人打断的!”
“黎富秋?”黄少云愣住,看向先前说话的人,“黎木在开玩笑?就刚刚那个打断了黎富秋的手?”
这太荒唐!
刘辉嗤笑,想起那天的场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如果你见到他打人的样子,你他妈的绝对不想和那人发生任何矛盾!”
此时的刘家的大房子前拉起了一张大大的遮阳网,把剩下不多的阳光又消灭了不少,风吹起,带走留下的些许热量。
小孩挺多,也有少年,青年,大人,和老人,好吧,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大人们忙着端菜,小孩则是聚在一起嬉闹,青年在玩手机或者吹牛,老人则聚在一起,感叹着。
刘强今天穿了件新衣裳,和一众老友聊天,说着说着就聊到自己的那只小猪来福了。
“我家来福可可爱咯,那大眼睛,那粉红的鼻子,我读书少,都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啊!”
“嗤”
一人笑着,促狭地道:“这要是别人听见,都还以为是在说你家孙子呢!”
“就是,老刘,你这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突然说,要养只宠物猪了?”
“因为来福,它给我带来了福气啊!”刘强得意,一桌的人则是吃了柠檬般脸都要扭曲了,因为他们也知道了有人捐款发爱心!
见一群人如此,刘强更得意了,嘴上可惜说道:“现在来福不在,要不然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家来福了。”
而此刻,屋子后面的山上,来福向后面的土壁靠近,在它前面,几个20岁上下的青年正坏笑着,紧盯来福,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满是刺的枝条。
“刘远东,这就是你二伯的那只小猪?”
王里拿着枝条作势一甩,就见到来福惊恐地叫着往后跑,一头撞上了土壁,摔倒在地。
刘远东点头,他也不理解为什么鄂二伯会对这样一头小猪这么好,他看了眼跃跃欲试的王里,出声道:“你还是别打得太过分了,这毕竟是我二伯养的。”
“切”
王里不屑,手狠狠一甩,长着刺的枝条便落在了小猪来福的身上,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后者后背上。
“嗷!”
来福在地上滚动着身体,叫声凄惨,这让王里更兴奋了,就要再次抽动枝条。
“哼哧!”
来福突然站直了身体,直直地盯着王里,眼中的冷意让王里打了个颤抖,但旋即后者心里升起的是愤怒,他竟被一只小猪给吓到了。
“妈的,给我去死!”
随着王里含怒抽动枝条,来福的眼中涌上一层灰色,后蹄一蹬,径直冲向王里。
“啧,三个成年打一只小猪也是不要脸了。”
挥动的手被抓住,王里来不及看是谁,手就被人一推,整个人就往后摔,而即将咬到王里的来福来了个急刹车,可身体还是往前滑,撞到了乌檐的脚上。
王里摔的很急,手掌都磨出血了,看见乌檐后,当即骂道:“哪来的娘们敢推老子?信不信我……”
“啊!”
乌檐踩到对方的右手手背上,剧烈的疼痛直接让王里叫了出来,涕泪交加。
“乌……乌檐?”
刘远东咽下口水,往后退了几步,他没想过去帮王里教训面前的人,而三人中的另外一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手往口袋一掏,拿出来把小刀对着乌檐刺来。
“厉害啊,是不是这年头不带着把刀,都不敢说自己是道上的人?”
乌檐随意地伸出手,在对方显得犹豫和愤怒的面孔下把刀夺了过来,随后往下一甩。
“啊!”
又一声惨叫,那人蹲了下来,怔怔看着那字把刺进自己鞋里的小刀,刚刚的冰冷,是因为穿透了自己的脚吗?
不管那人的惊恐,乌檐弯下腰,按住想要跑开的来福,后者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乌檐抱起它。
“作为一只猪,受欺负了,单纯地反击一下当然没有问题,但太过了可不行。”
乌檐语气温和,但来福仿佛是听到地狱来音,连连点头。
“你是谁?”
王里站了起来,抹下脸上的鼻涕眼泪,满是愤怒地看着乌檐,但愤怒之后又有害怕和……
这时,蹲在地上的人突然叫了起来。
“我的——我的脚没事!”
“哈——哈哈——哈哈哈。”
他颤巍巍地把小刀拔起来,缺根本发现没有感到疼痛,刀上也没有血,他握着刀,看向乌檐,却是如何也不敢再把刀对准乌檐。
“王里——乌檐,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刘远东深呼一口气,本想看着乌檐,但奈何没有勇。
“到此为止?”
王里的脸变得狰狞,对着乌檐咆哮道:“老子要把你砍了!”
“这人是有病吗?这家伙!”
刘远东真的想骂王里,你看不出这人不好惹吗?
“找人啊。”
乌檐向握刀的人伸出手,道:“借下刀。”
那人惊了下,不假思索地把递过去。王里见此对他大骂:“你到底是那边的?”
“先管好你自己。”
声音轻缓,透露无趣,但泛起的冰冷,却将在场的三人和一只猪的身体给冻住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王里冷笑,往前一站,他不相信乌檐真的会捅他。
可,下一刻,王里面色尽是惊恐,呆呆地低下头,不敢相信,这个长得好看的人竟然真的把刀捅进他的身体。
刺痛从肚子传来,王里的瞳孔已然溃散。
乌檐右手缓缓往下划,拐了个弯,又向上划了一断距离,这才将刀抽出,丢给摊在地面的人。
“我挺怕别人砍我的,所以别人要砍我时,我觉得我至少需要砍几个人才行。如果你找人砍我,要多叫几个,要不然没人收尸了怎么办?”
“毕竟现在可是夏天,尸体放一晚上,就长蛆虫了。”
乌檐抱着来福走下山,身后的三人中唯一一个全场旁观的人——刘远东率先反应过来,掀开王里的衣服,却发现后者的肚子上只是一个渗血的“v”字形,看起来可怖,但其实只是皮外伤,没有太大伤害。
“妈的,吓死我了!”
刘远东瞬间也坐在地上,这几分钟下来,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
“他是谁?”
王里低着头喘气,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乌檐!”
刘远东的声音很干涩:“你不在丁村,所以不知道乌檐是谁,但,你现在要知道的是,在丁村,我们这一辈的人没有人敢惹他!”
“他娘的就是个疯子!”
“你知道吗?他,把黎富秋的手打断过!”
刘远东咽下口水,断续说道:“第一次,他把黎富秋的右手打断!
第二次,他把黎富秋的左右两只手全打断!”
“而且,是当着黎富秋家人的面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