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江鸣无聊地玩着手机,他对于乌檐能将那所谓的妖鹏杀死没有任何疑问,只是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当然,令江鸣心烦的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异能太没有战斗力了!
虽然说自己在催眠上非常强,但在实战上却没有太大的帮助,敌人可不会傻乎乎的在那里等你去催眠。
难不成他就是一个打辅助的料?这不行啊!真的超烦!
江鸣叹气,索性将音乐打开。听着悲伤的音乐,这样自己就不会太难受了。
门前小路的尽头,王得正带着一位下属巡视。尽管他对妖鹏也是有恐惧,但谁让他是一个警察呢?
想到这,王得有些不满起来,特查处的地位在他们之上这点他没有意见,因为他们是异能者,面对的事件也更危险。
只是,他们在这件事上是否太过于敷衍了?
而且,刚刚自己在催促时他们不耐烦的态度让王得恼火。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不是立即赶来?难道真按村民说的偏远乡下就不管了?
王得越想越气,但生气的同时他亦是不敢往某个角度思索,那会动摇他的信仰。
渐渐的,王得两人听到了乐曲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靠在墙上,眯着眼。
此刻正午,炽热的太阳烧灼地上的一切热浪翻腾,打了焦的叶子无力垂下,无法张扬。
过膝的杂草因为枯燥而更加锋利,伸出小齿,想把来者留在这里,供它们生长。
平坦草地上,乌檐消声疾行,看了眼面前将近垂直的山崖,山崖不高,也就五六米。
乌檐加快速度,临近时一跃而上。站在山顶,乌檐深呼一口气,他感觉到不远处的气息了。
“给你。”
乌檐把灵叶给伊芽,后者迫不及待地接过,还没等乌檐再说什么,就对着乌檐挥了下拳头,跳进土里消失。
“这么记仇吗?”
乌檐好笑,旋即表情冷了下来。此刻,再不到一百米的山谷,妖鹏正在那里,姑且不论它在做什么,乌檐要的是一击即中,破坏其翅膀。
乌檐可不会飞,如果被它飞了,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阳光下,银白色的金属倒映冷光。
山谷之中,苍蝇飞舞,一个个骨架堆积,其中一些还带有血肉,其中蠕虫爬动,尽情享受腐烂的美食。
而十米开外的一块突出的石台上,妖鹏正休憩,刚刚换了种食物,不错的味道令它满足。吃饱之后就是修炼了,这里的灵气浓度挺高的,可以跟上它的吸收速度。
最重要的是,天高地远,无比自由。
消无声息,乌檐缓缓靠近,距离五米多时,瞬间爆发。
岩石裂开的声音,空气被撕裂的尖锐声,一下子将妖鹏惊醒,它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立即顺着相反方向扇动翅膀起飞。
疾速带来的风压使衣服尽紧贴在身体,头发往后飞舞,乌檐愤怒了,眼里的冷光不再加以掩饰。
“唳!”
如果有人问江鸣,乌檐是一个怎样的人。江鸣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乌檐啊,他长得好看,够义气,是当朋友的不二之选!未了,他会补上一句话,只要你不惹乌檐生气就可以了。
长刀,准确地刺尽妖鹏的左翅。乌檐手猛然向下压动,瞬间,宽长的翅膀被分成两半。
妖鹏的身体因为这一击带来的巨疼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哎呀,飞不了了。”
乌檐好似惊讶的说道,只是眼睛里依旧冷漠。鲜红的血顺着刀滴落在岩石上,融进石头里面。
妖鹏惊怒,冲着乌檐大叫,金色的倒喙如箭矢般啄向乌檐。
乌檐轻笑,千幻赫然变成一个巨锤,毫无花俏地横扫过去。
“唳!”
再一次惨叫,妖鹏缩着身子往后退,刚刚的一锤已经将它的喙打碎,现在每一次张嘴都带来刺痛。
“呵,怎么说呢?”
乌檐向妖鹏靠近,后者亦是惊恐地盯着乌檐,身子在石台上拖出一道庞大的血痕。
“灵气复苏了,万类霜天竞自由!谁强,谁就掌握主动权。对于这一点,我向来是认同的。”
“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抢他人东西,可以随意拐走别人的婴儿。这些我都能理解。”
“但抱歉的是,我是个人,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我有人的情绪!”
“你,做好被杀的准备了吧。”
妖鹏越发惊恐,生怕乌檐一刀落下,连忙吐出一个黑色物体。在吐出黑色物体后,妖鹏似乎身体直了些。
看着硬气起来的妖鹏,乌檐突然的甜甜笑起来,手中的千幻在妖鹏不解的目光中砍下。
风从远处的平地吹来,将乌檐稍长的头发飘荡。明亮的瞳孔像是一潭清水,清澈透明,荡起的波纹向四周扩散,直至,一切又恢复平静。
高耸的白云遮住炽热的太阳,投下一片阴影,暗金色的光晕围绕在云朵周旁,让空旷的天空带上庄严和肃穆。似乎在象征什么,犹如一只巨大的眼睛,见证地上发生的一幕。
几声无力嘶哑的鹰叫声伴随人的远去而渐渐消失,此地又陷入安静。唯有弥漫的腐臭味,蠕动的白虫,飞舞的苍蝇,以及一具具尸体。
钢琴声悲凉,和凄惨的雨声一同飘荡在房屋之间,闻者诧异,投去关爱智障的目光。
乌檐出现在小路拐角,就看见江鸣在玩弄——一把枪。
“乌檐,你能接住我一枪吗?”江鸣举起枪对准乌檐,嚣张地说道。
乌檐径直走过江鸣身边,向楼上走去。江鸣嘴动了动,想走上去跟住,但还是没有。
“嗡”
江鸣把手机打开,瞧着手机上的内容,沉默下来,觉得很不舒服。站了一会,江鸣起身出理剩下的事情。
真不爽!
……
京城,一处庄园内,一群年轻男女在聚会,欢笑戏谑声不断响起。在这一群人里面,较为引人注目的是泳池边上的几人。
“苏利,听说你又得到了一株灵植。”
“哈哈哈,不过是五十年份的,也不算好。”被叫做苏利的青年微微一笑,然后似是可惜道。
白洛坐在苏利对面,端着酒杯,轻轻摇摆,鲜红的酒在蓓蕾间蔓延,极佳的口感让白洛陶醉。
至于前面这些人的交谈,白洛多半不感兴趣。
苏利见白洛毫无兴趣的样子眉头忍不住邹起,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但他也没说什么。
论背景,两人差不多;论个人实力,白洛比他强。但另他尤为不爽的是,为什么白洛总是摆出一副自己高人一等的面容。无论是灵气复苏前,还是灵气复苏后。
“嗤”
白洛瞧了一眼苏利,这副模样真是好玩。
“白洛,你什么意思?”
这一眼让苏利真的怒了,一脚踹向桌子,对白洛吼道。只是白洛理都不理苏利,仍享受喝自己的酒。
“呵,很好!”
苏利怒极反笑,反手抄起椅子砸向白洛的头部。
“弱智。”
见苏利仍是这般容易动怒,白洛眼中的嘲笑不再掩饰,而人已在苏利抓住椅子时退后了。
椅子落在桌上,双双破裂。苏利火气消了些,冷笑道:“总有一天我撕下你那张虚伪的面具。”
“我等着。”
白洛面色谈然,看得苏利忍不住又想来一椅子。
“嗡”
白洛看着手机,将杯子里的酒饮尽,寒意向四周蔓延,像极秋天的早晨。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