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不要走!”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床前大声的哭喊。而床上的人影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旁边还站立着一个眼眶红肿的女子,女子缓缓的弯腰前去拉开床前那道小小的身影强迫自己发出坚强的声音:“幕木,别喊了,你爸爸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要,我不信,我不信!!”因哭而造成的沙哑之音弥漫在这小小的庭院内的小小房间久久回荡。
“不,我不信,我不信.....”沙哑的哭声和喃喃的梦语渐渐重叠,终于随着“啊!!”的一声大喊,一道人影猛然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呼~”的气喘代替了之前的梦语充斥着整个房间。额头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在自己的脸颊之处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以更快的速度流动滑落至他的下巴,然后同其他的水珠汇聚直至再也无法在那个肉体上悬挂坠落下来落在男人放置在自己被子上的手背随着自己自己一声“咕咚”的口水吞咽在自己的手背上四散炸开。良久,床上的人影终于慢慢的回气平复心情。他起身下床走至窗边推开窗子不曾理会带有春寒的夜风抬头看向了夜空的星星喃喃自语:“父亲,我又梦见你了。”
————————
清晨天色微微亮起,幕木已经早早出门训练,止损一到九段不单单要驯服气,更重要的是锻炼身体,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是驯服不了体内的晓昏之气的。小小的庭院里微微的响起训练的报数之声“1,2,3,.....”
久久之后,一道人影轻轻的推开庭院的小门,人影显然很是劳累即使开下庭院的小门都有些推不动的样子,在勉强推开半条缝隙之后一下子倚在门的侧面大口的喘着粗气。
幕木闻声抬头望去看到那个倚在门边的身影一下子从哪里直接的跳起几个大步直接搀扶着人影坐在了庭院中间仅有的一把椅子上上然后回屋拿水拿毛巾一气呵成,轻轻的走过去把水杯放在女子的手里用毛巾给女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妈,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天都亮了。”女子摇头道:“夜晚加班多干给的多一点,剩下时间白天休息就好了。”
中午,小小的院子内放着一个大大的洗衣盆,女子刷刷的用力揉搓着衣物。不事还用手背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水。
幕木皱眉的看到几步上前略有责怪之意的埋怨:“妈,你早上回来时可没说干活,你说要白天休息的。”女子把湿漉漉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简单的擦拭了几下然后抓住儿子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拿开笑着回应道:“没事,妈上午休息了,现在不累。你呀就乖乖的修炼去吧。”说罢女子又低头揉搓着手中的衣物。“可是,今年起我能拿到家族的资助了,妈你无需这么操劳。”“傻孩子,家族资助只给到你成年,你今年都十二岁了。以后你还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妈不趁着能干多干点以后怎么办,生活就是要多多努力,如果你能努力的时候不努力,以后想努力的时候却常常没有这种机会啦,我的儿子,记住付出就有回报。”女子一边洗涤着衣物一边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自己的儿子。
幕木看着自己母亲的皱纹和白发鼻子隐隐有些发酸,然后转身前去继续训练。不是他不帮自己的母亲干活,而是不能。平民一家一年的消费大概是一千黎左右,而生活必须的消费大概是六百黎。但是自己的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赚钱,母亲相貌平平还带着自己连再嫁都很是艰难,母亲体质又不是男人一个月辛苦操劳也就五十到七十黎勉强维持生计。眼下自己因为较为出色的天赋终于成了幕家正是子弟的一员可以得到家族给予的每月资助金,虽然眼下自己的资助金仅仅是最少的一等五十黎,但是对于自己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巨款,而家族资金一年一重新考核评定,长时间没有进步的人会取消幕家子弟资格划分为平民行列同时剥夺家族资金。眼下虽然自己帮助母亲一点会适当的减少母亲的劳累,但是他知道自己保持住进步一直拿到家族的资金才是对母亲最大的帮助。
————————
似曾相识的一幕
幕木的母亲也病了,因过度的劳累和身体平时各种小病的拖欠,聚集在一起,爆发的很突然。普通的医生只能稍微的减缓下病情,想要真正的治好却是要会夜技的医师才行。但是幕木看着自己家几年存留的积蓄——一千一百八十四黎嘴唇微微的颤抖,远远不够,远远不够。低级的医师不可能一次性就直接的治好,而医师都由家族控制他们不会随意的给人看病,看病也是按着出手的次数收费。一般最低的一次也要一百黎,而像自己母亲的这种长年累积积累的病体,这种医师大概要治疗几十次才能治好。而那种一次就直接治好的大医师更是天价。
自己根本支付不起,痛苦的幕木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抬头看了看日历,三个月后是家族大典,每年的大典都会进行大比,按着去年的奖励四到十名是给七百黎,第二三是给一千五百黎加一套不可带走的一阶夜技,但是这套夜技是可以买卖的。可以将这个学习夜技的权利卖给别人然后让其前去百宝楼学习。而且这个夜技还是自己选的最适合自己的。这个名额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幕木咬牙道——起码五千黎。
只要破入一阶加上自己常年的锻炼前三绝对有一拼之力:“妈妈。我会努力的!”
————————
大台的下方
幕木那止损九段的宣读让其受尽了嘲讽,在人群的嘈杂声中他愁自己母亲的身体,悔自己过于着急的突破,恨自己这次不能进入前三的无能,惑自己明明已经努力了却还没有得到的回报。
......
随着台上幕如风对奖励的宣读“第四到十名奖钱一千黎,夜技一套不可带走。”
幕木的眼睛又缓缓的凉亮了起来。前十就可以,有希望!我要更努力!
————————
“等等,这第一我要了。”
一句简单的话语直接的否定了自己全部的努力,他随口做出的决定是堵死了自己救母的道路,不,不可以这样,幕木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想要用最后一次挑战的机会去挑战幕长歌问下他问什么这么做。
但是他没有,一是只能挑战自己五名以内的人,二是幕白比他先动了手。
.........
幕长歌突破,所有的人都陪着站了半个夜晚。幕木家中卧床的母亲还没有吃到晚饭,甚至午饭也没有。
........
“奖励改为前四前十一和前五十一,嗯~,算了前五十二吧”幕白的宣布让幕木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的安慰,命运不会玩弄人,母亲说的对,付出会有回报。
————————
“卖夜技?那个运气好的第十一的小子卖家主好意给他的夜技?”
“这种人不可深交呀,连别人的好意都打算换钱,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
......
这种的声音因为各种的事情越来越多,嫉妒他明明只是个外系却得了第十一的天赋,嫉妒他明明已经出了前十却还有奖励的运气,.....
幕木没有在意,他没有时间在意,他找不到合适的买家。现实没有像理想一样夜技到手立刻就换成大把的钱财然后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出的起价的人往往是内系子弟,他们住的和幕木都不是一个位置很难接触到,即便接触也不会买他的夜技,因为他们会直接从百宝楼购买。没错百宝楼是可以购买夜技的不过有数量限制并且贵的吓人但是即便这样内系一般不缺夜技,而向之前幕长风那种缺少夜技的内系其实很少,原因有二,一个是幕长风天赋好,可以修炼多本夜技,而其他的同龄人一般专学一本就足够了,二是他当时急着试炼自然各种都来一本。而一般的内系没了这两样因素基本不缺夜技,他们只要购买一本就足够运用,缺也缺的是身法这种特殊的,但是幕木的这本显然不包括身法,所以他们不曾购买,也不会购买。
而缺夜技的人却又付不起自己要的价格,他们和自己一样是穷人,不能拿到足够的数目对自己的帮助微乎其微,所以幕木不卖。至于外族,夜技卖给外族者,死。
————————
“母亲,你不要走。”一道大大的身影跪在床前小声的啜泣,而床上的人影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不过这次连身后有抱住他忍住自己的痛苦安慰他:“幕木,别喊了,你妈妈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的人都不再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