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游哉的一天,小镇熙熙攘攘到深夜,陈越和店里的其他伙计一起打牌打到天擦黑。
“明天我要跟徐叔出去跑活,不敢太晚睡,我先撤了啊。”
陈越起身,他向来是不耽误跑商的,他虽然习武,但是跟车队去经商才是他最爱干的事。
“小凤。”陈越回头找了找陈凤无,看见他在椅子上抱着小说看的入迷,便微微一笑。
“小凤你早点睡觉啊,我明天就走了,回来用不用给你整点有意思的玩意,跟你说北边哪里有很多...”
“不用不用,我知道我知道。”陈凤无迎合着,但是没有抬头,看着小说津津有味。
陈越也识趣,也没在打扰,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小凤,轻轻的关上走远。
一小会儿后
“凤少爷,来两盘?”一个老伙计眉毛一挑
“来来来,别跟我爸说。”
陈凤无扔掉手中的小说,搓搓手来到牌桌前。他倒也不是不喜欢看小说,但是比起打牌来,还是打牌的优先级更高的嘛。
“来来来,我来赢赢你们钱。”小凤仔细听听门外没有声音后,兴致高昂。
每次带小凤打都玩的很小很小,几个铜子儿罢了,小凤经常赢,而且还好玩儿他非常喜欢,其实他应该也明白一点,伙计们都是让着他的故意给他喂牌,不过他倒是不在乎。
嘻嘻哈哈直到夜深人静。
第二天,陈凤无大头觉一直睡到了午时。热的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蹭的坐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起的太晚了,可是他从被窝里坐起来之后,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落落的。窗帘拉着盖着太阳,只有些许光柱照进来,映射着屋子里的灰尘发光。什么声音也没有,不过仔细听倒是有些遥远的喧闹声。
“有人吗?”陈凤无小声问,没人回答。不过他很口渴,准备起来找水喝。
回头看了看床头柜上有个白瓷茶碗,绣着花纹。里面的茶早就凉透了
“谁这么好啊,凉茶正好解渴啊。”还是没人回答
陈凤无端过来吨吨吨两三口喝完“啊”的一声伸了个懒腰,还是没人说话,他只好躺床上想睡回笼觉,他一点也不困,不过现在他懒得很,闷热的天气实在是不想动换。
翻来覆去睡不着是肯定的。
“好无聊啊。”他又爬起来揉了揉他一晚上乱七八糟的头发。
“今天要干什么来着?”陈凤无知道也没人在,只好自言自语到。
“对喽,今天天涯书馆要讲新的章节了,那个女伴叫那稀奇古怪的名我也没想起来,这回去好好听听好好记记咯。”
总算想起来点事情做,陈凤无起身在床上翻腾好几下算是找齐了自己的行头。穿好后起来在床头柜里拿出把梳子,对着镜子随意的在脑袋上梳。
他头发不算长,不过也不是短发,在后面可以抓起来一手掌长的小辫子。他很喜欢这个小辫子,觉得非常有品位,因为太长了又显得娘,本身名字带凤他就挺不喜欢的,小凤小凤的别人都以为是个女孩,在扎个长辫子那就真不知雌雄了。短发陈凤无又不喜欢,觉得跟酒楼里的小二一样,显得穷酸。
“你为什么这么帅。”陈凤无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到。
左脚踏出屋门,小院子里也没几个人,太阳当头的时候大部分人伙计都在门店后面吃饭。除了天气热真是什么都冷清。
陈凤无的父母都不在家,已经三四天了没回来,一直吩咐陈越帮忙看着,今天陈越也出车跑商去了,小凤总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推开院门低着头往天涯书馆走去。
低着头溜溜达达的走着
“书馆说书也是在未时,现在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呢”陈凤无想着“着实有些饿了,昨天也没好好吃,今天早上也没人叫我吃饭,哎。”
陈凤无开始朝着书馆的方向慢慢逛着,想吃面条。但是看了无数家街边面铺子,要不觉得铺面掌柜的满头大汗都要落在碗里了恶心,就是觉得那家的辣椒面炒的不够香。这家面条太粗,那家面条太硬。
“啊,吃饭可真是个难事啊啊。”陈凤无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家面馆,靠着树荫,辣椒面炒的火候正好,面条看起来粗细得当,颜色宛如白瓷...不过
“伙计,还有多少人在排队啊。”陈凤无满脸绝望的问到
“还有五位客人,您是第六位。不过那桌四个人快吃完了,您要是不介意和别人一桌的话是很快的。”
“好...吧,我等等。”好字拉着长音,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正在陈凤无靠着树荫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东边不远的街道上发生了争执声,紧接着“叮咚轰隆隆”的倒塌声响起。一时间兵器碰撞声,身体接触声,砖瓦碎裂声,还有粗鄙之语声,声声入耳。过往的行人纷纷躲到自认为的安全地带,但又舍不得走,围成半圈探头探脑。
“剑舞风尘!”略微沙哑的女声喊出,只见剑尖下垂迅速挥舞,扬起风沙,招招连绵不绝,瞬息之间,周围黄沙好似笼罩在这位女剑客身上
“接招!”女剑客双手挥剑,带着沙尘一剑向粗狂男人砍去,剑锋所指,沙土所向,既迷人视线,也伤人皮肤。她双臂挥舞,行云流水,剑剑带扬沙,一看就是品阶相当不错的武学,看的周围人接连叫好
“还钱还钱,我的钱啊。”女剑客手里不闲着嘴里也不闲着。
粗狂男人到也不怎么还手,只是躲闪,不过庞大的身体难以躲开如此猛烈的攻击,身上的皮袍被划开了好几条口子。
“明明是我的啊,你这个黄毛丫头怎么不讲理。”粗狂男有些怒意“不要欺负老实人啊,我也是会动手的。”话音刚落,粗狂男上步伸手就抓,看似庞大的他动起来一步顶三步,左手挥开剑,右手直接按住女剑客的头。剑打在粗狂男的臂架上叮当作响。
“我*!”女剑客也不示弱,伸手就把宝剑向着他扔了出去,粗狂男闪身躲开。
“碰...咣”两人身后的门匾被剑击中调到地上。空气突然安静。
那是这个衙门的牌匾,能在这种边疆小镇保持治安稳定的衙门都不是吃素的。
“啊撤撤撤....走走走别看了...”周围百姓如树倒猕猴散之装顷刻间离去。陈凤无也跟着大流后退了两步。
“看你们半天了,你们不要打啦。”衙门里跳出来一个十岁小女孩。虽说十岁了但还是扎着两个发包,看起来年岁要更小。
话音刚落,小女孩伸手就抓住了粗狂男的大腿,她也只能够到这么高。只见她往后一拽,粗狂男直接被拽了个悬空,摔了个狗爬,女剑客更惨,头还被粗狂男按着,直接脸朝地来了个亲密摩擦。
“嗯,起得来嘛?”小女孩拍了拍手,看见他们两个在地上趴着没有动,也没了乐子回衙门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