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云看了看月色下那双亮晶晶的眼,无奈的再重复了一次,“用酒精消毒了没?”
“没,没有。”
肖冰云干脆的拿起一旁的棉签和酒精,看起来十分猛地动作到了近处的时候越发的缓而轻。
月亮渐渐散发出它特有的亮度,打在肖冰云精致的眉眼上,混着手上轻巧的动作,这一刻在墨一水眼里,竟显得格外温柔。
如月色一般塌陷了心房一角,轻轻柔柔。
“啊。”墨一水从飞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忍着点。”看着墨一水紧握撑在地上的手,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一边一点点蘸着酒精边用嘴对着呼出清清凉凉的风,希望能减缓一点墨一水的疼痛。
墨一水觉得腿上酥酥麻麻的痒,只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肖冰云,你有梦想吗?”
半晌,墨一水默默盯着肖冰云突然出声。
肖冰云只当她因为疼而转移注意力,难得的回答了两字,“没有。”
虽然确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不是因为疼。
墨一水也不指望肖冰云能跟自己多说,只想说出此刻自己最想说的话。
“从前我也没有,但现在有了。”
肖冰云放下手中的酒精拿起纱布,配合似得问道,“什么?”
“先生便是我漫漫余生里斩钉截铁的梦想。”
这一刻墨一水盯着肖冰云的眼里是有光的,一种名为坚定与认真的光芒,比月色温柔,比河水低流坚定、比林木生长认真,比这个夏天更深的喜欢。
星火燎原,而我眼里的星子,在撩你,无比认真,负责那种。
半晌也再未见言语,时间停滞一瞬。
肖冰云听过很多告白,大概还是没习惯?
他听见自己心颤了,同步的就是自己的手上的动作跟着一抖,直到墨一水的腿疼的一缩,才缓神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时两人都不在言语,在聋拉着的光影里是咧开的笑在交错。
我野蛮生长,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能遇见你,是银河赠送我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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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墨一水的腿伤又不能玩水,几人上午便打道回府。
还是来时的座位安排,却是和来时不同的气氛。
大概是因为自己坦率的告白,墨一水总觉得肖冰云有点不一样了,一样的冷然却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不过她倒是无所谓,依然坦然直率的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喜欢,呼之欲出。
酸涩了还未出口的旁人。
“你们明天就回去了吗?”陈尘问道。
开着车的肖冰云自然的分了一丝神。
“对啊。”凌白恹恹的开口。
“不再玩两天吗?回去继续读书吗以后?”陈尘说出口的语气也愈渐低靡。
“工作吧,我们都没有再打算读了。”
“咦,那你们来我们公司啊,反正你们不也学的这个专业嘛。”语气转而轻快了一丝。
“可是我们没有经验啊。”凌白开口。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她以后不一定一直做这个,当初选这个专业全凭着自己的一腔孤勇与赌气,就这么莫名的学过来了,但也深知自己以后是要进自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