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车也算是好酒之人,乍一尝这茶酒的味道,心中甚是兴奋,又连着喝了两杯。
那老祖本来想看这小子出丑,平常小孩那里喝过这种辛辣之物,没想到这小子却是个另类,见他喝的上瘾,不由的心疼自己的好茶,骂道“那来的野小子?当老祖这茶不花钱嘛?”
尹车本想再来两杯,突然手中的茶壶却不翼而飞,被那老祖给抢了去,正怒目而视的盯着自己,尹车连忙双手作揖道“老祖宗啊,我是莫管家带来的尹车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抢老祖我的茶水?被你这种屁孩喝了真是糟蹋了东西。”那老祖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
尹车脸不红心不跳,这种先给个下马威的伎俩他可是见过了,厚黑学被他奉为上技傍身,彬彬有理道“老祖宗,小的是来服侍您的,您不叫小的喝小的再也不喝了。”
欢庆老祖见他丝毫没有惧色,回答的也算得体,心道果然是有些富家少爷的世俗圆滑,但见他刚进来时被吓的脸都绿了更证明这个小子是外强中干的货色,尹涉这厮常弄些垃圾丢到这里让我调教,却没个有天赋的,心里越想越气,眼珠一转便道“既然是来服侍我老人家的,先给老祖我捶会肩吧。”
尹车这人精一见这老祖的神情,心里明了这老祖没把自己当回事,不知道这来自文明社会的人个性,继续厚着脸皮恭敬的说道“老祖,小的不会。”
老祖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骂道“你这小厮倍懒,给老祖捶肩都懒的做么?”
尹车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老祖,小的粗手粗脚,却没学会这些丫头做的事情,也就能给老祖聊会天,解个闷。”
那欢庆老祖突然笑了,道“既然没学会丫头做的这些事情,看来是一身的本领,云虎?你和这小厮比划比划,切不可丢了老祖的脸。”
老祖身后那叫云虎的人便向前走了一步,道声是,向尹车问道“不知小兄弟用什么兵器?”
尹车心中大骂,这个楞头云虎比自己高一头还要多,胳膊比自己大腿都粗,这老祖明显是坑爹的节奏,连忙想要拒绝,刚叫声老祖宗。
那老祖打断道“怎么?难道说连和云虎动手的点胆色都没有么?若如此,不如早点滚蛋。”
尹车舌头转了一弯道“老祖宗,云虎师兄一表人材,若用兵器怕刮花了他的脸,不如赤手,免伤了和气。”心里想的却是若是真能拜在这老祖门下,以后出门便是尹三真尹品叶的辈分了,也是老爷了,这机会不能放过,不露些手段,这老家伙不知道他尹车的本事,不过要是用自己不常用的兵器,自己肯定吃亏,不如空手来的实在。
那老祖见他竟先称呼云虎为师兄,已十分不爽,又如此大言不惭的说怕刮了他的脸,便快出离了愤怒,朝云虎道“切不可留手!”
那云虎刚开始还有几分善念,见尹车个头不高,细胳膊细腿还想手下留情,见这小子讲话丝毫不给自己情面,便也有了一分怒气,道了声“小兄弟,请。”
尹车也打了个揖,道了声请。
两人便动上了手,那云虎仗着身高臂长,一只大手向着尹车面门抓来。
尹车见这云虎如此托大,露出个破绽,也不犹豫,向后退一步,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云虎的小指,用力掰了下去。
那云虎手指吃疼不自觉的便跪了下去。
尹车笑道“师兄好大的礼,让小弟情何以堪。”
那云虎也是硬朗,听了尹车调讽,大怒之下用力一抽便摆脱了尹车的束缚,上前一个熊抱便抱住了尹车,将他抱了起来。
尹车没想到云虎不顾手上疼痛,直接用力抽出,接着一个熊抱,却已躲闪不及,直接被云虎抱起,双脚离地。
尹车膀子用力晃了几晃,挣脱几下便把双手扯了出来,两手扶正云虎的头,猛的用额头朝他的鼻子撞了上去。
云虎被撞的鼻血四溅,一脸的酸痛,眼前满满的星星,尹车也趁机摆脱了束缚,躲向一边。
那欢庆老祖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叹这个尹车的力气,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从云虎的熊抱中抽出手来,而且额头撞别人面门的这个招式虽然古怪,却是十分的管用。不过却又暗想,不能让这小子得意,便将一个小石子弹了出去,正中尹车的腿上,同时吼道“云虎,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尹车只觉的自己的腿上痛了一下,发起了麻,见那云虎扑过来,朝着自己面门就是一拳,闪身一避,那个麻的脚却是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云虎见有机会上前又是一拳。
尹车心下也是怒极,那个糟老头子找个大块头来打自己就罢了,还暗地里下黑手,见那拳来的迅猛,不由多想,身子向后一仰,便躺了下去,同时一拳向着云虎的裆部打去。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云虎一声惨嚎,声浪直上云霄,惊得个风破谷胆小的野兽四窜,云雀乱飞,痛的个云虎直在地上打滚。
尹车从地上爬起,蹒跚两步,狠狠的盯着那欢庆老祖道“多谢老祖抬爱,用石头将小的放倒,躲过云虎那记铁拳,不曾想却伤到了云虎兄台的要害,老祖见谅。”尹车见这欢庆老祖耍阴,打的自己的腿生疼,反感大升,便开始不客气起来。
那老祖听尹车揭自己的短却没什么大反应,又朝旁边喊过两人来将那云虎抬下,又朝着尹车道“你这小厮,也就会些下三烂的手段,却都上不了台面,若给老祖我捶肩挠背,端茶倒水,兴许那天老祖我一高兴指点你两招,便叫你受用无穷。”欢庆老祖此时心里却是十分的欢愉,他见尹车力大灵动,便十分的喜欢,真要收了当徒弟还是一个好苗子,那里还在乎他耍什么性子。
尹车不领情道“老祖,这里风斜人不正,空中总飘着一股子兽尿的骚味,恐怕晚上睡觉还会被兽吼惊醒,小的恐怕住不习惯,不若回尹家庄算了。”
那老祖嘿嘿笑道“既然你这小斯不识抬举,只管回去好了。”
尹车见他笑的阴险,心里不勉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暗想既然相谈不欢何需再谈,便道“既然老祖同意,那小的就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那欢庆老祖见尹车要走也没有拦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哎,这风破谷,黑熊斑虎整日操练,食不果腹,每日里饥肠辘辘,只怕是见着外人,便收不住嘴,吃上两口,打打牙祭,特别是那种粉嫩的小娃子。”
尹车听到这话便住了腿,暗思道,刚才进来时,几个老虎黑熊看见我便流口水,只是有莫管家在不上前来,要是我一个人莫不真把我给吃了。更何况刚得罪了这老头,在这他说了算,要是他说上一句话,那些个野兽本来不想吃了,也抢着来了,失算,失算。
想到这里尹车忙回身道“哎,刚来这风破谷,还没游玩上一圈,就这样走了,未免可惜,小住两日其不更美。老祖?咱晚上吃啥?”
尹车便在这风破谷暂住了下来,他是天生的自来熟,见谁都是笑呵呵,一直想让人把自己送出去,却没一个答应他的,他心里明白这是那欢庆老祖把自己困在这里,还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心里有几分不安却也没有办法。那云虎也见了一次,一脸恨不得把尹车一口吞下的架势,却没动手,尹车尴尬报以微笑,暗道不要怪我,谁让你被当枪使来呢。
这一日这风破谷却不同往日,整个谷里如同沸腾起来,把睡梦中的尹车给吵醒了起来,只见锦旗攒动,人员集结,成排成列,野兽嘶鸣,摇摆带风,好不厉害。尹车出门不自禁的感叹大开眼界,如象般大的巨熊,就在他眼前缓缓的走过,他毫不怀疑那熊的一个眼神都能把自己杀死,棕黑的皮毛被梳理的干干净净,甚至还被梳了几个小辫,不过一张熊脸上却尽是狰狞疤痕,让人不敢直视,那年爪子比脸盆还要大上一圈,缓缓走动都有风起,自有一股架势。
还有一只白虎,那面像只叫一个漂亮,白毛黑纹,白处如雪,黑处如乌珠化粉,身形匀称健美,双眼如同拳头大小,一个大大的王子顶在头上,打个哈欠血盆大口中露出森森巨齿,尹车感觉自己都不够它塞牙缝的,神态慵懒的趴在地上,还有黑甲猛汉在那里给它揉肚子,甚是惬意,尹车看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道:这才是人与自然。
其它熊虎都走到那熊王白虎之后,虎为一队,熊另一旁,各自有一个黑甲勇士伴着,另有些狼豹之类也杂在其中。远处一观,一股霸气自这数千的****中散发出来,尹车直感到自己的小心肝的震颤,虎啸熊咆,人声叱咤,声势冲天。尹车只能道一声厉害。
突然****都安静了下来,见一辇由四只怪兽拉着进入谷中。这场面让尹车震惊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那拉辇的兽身形狭长满身黑鳞,粗大的四个爪子,尾如鱼鳍,头上两个峥嵘双角,面像丑恶狰狞,牙齿参差外露,那凶恶的样子让人看一眼便要做恶梦。每足落处便生云雾,仿佛那辇被云托着没有着地一般,是飞进来。
尹车大呼过眼瘾之余,自思,这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