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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自成才,憾动天和地

2011年12月20日,凌晨二点多钟,053号女技师从贵宾房间先出来了,主管瞿磊对053号女技师说:“我香烟抽完了,给我一支香烟抽抽。”

053号女技师笑盈盈的,从超短裙子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牌香烟,丢一支香烟给瞿主管,自己用手指夹一根香烟,瞿主管拿出打火机,先给053号女技师香烟点着,053号女技师猛吸一口,再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烟圈滚滚向前推进。

瞿主管点燃自己嘴中刁着的香烟。此时,贵宾房间里的客人走出来了,瞿主管对我说:“陈峻峰,送客人下楼买单去。”我随口说:“好的。”遂起身,陪客人下楼。

这位贵宾房客人,下到一楼大厅里,站在收银台前买消费单,客人问收银员孙小娟说:“没有现金付款,可以刷银行卡吗?”收银员孙小娟笑眯眯地说:“可以,我们有读卡器。”客人接着问:“如果刷了卡,手机信息会不会显示,在北河宾馆消费呢?”收银员孙小娟肯定地说:“那是的。”客人说:“那我不能刷卡,一旦刷了卡,卡上信息绑定在我老婆手机上,我一刷,老婆立马知道我在北河宾馆按摩消费一仟九佰块钱,那非跟我吵死吵活!那我就是不打自招了!这附近有没有银行取款机?我取钱来付帐。”

收银员孙小娟说:“就在宾馆大门左边。大叔,你陪客人去。”我说:“好的。”客人在取款机上,取了钱,又返回到北河宾馆付清帐走了。

收银员孙小娟对我说:“现在,有钱人就是这么牛!一夜消费是我一个月的工资,牛!”我笑笑,上四楼,同瞿主管坐在四楼吧台内。

瞿磊主管打开话匝子,对我说:“现在,我算过上好日子了,刚从单位砖瓦厂下岗的时候,跟朋友到外省接做不锈钢门窗业务,2006年12月份,去贵州六盘水市,我跟第一个老板,他叫方跃原,四十多岁人,这个人好恶啊!简直比眼镜蛇还毒三分!吃饭的时候,他不动筷子夹菜,别人是不敢先夹菜吃!如果先夹了,会遭一顿恶骂,业务员一天下来,没有接到做不锈钢门窗的活,业务员辛苦一天,心情不好,反而要买两包香烟给大家抽!

有一天,氧焊工师傅在焊不锈钢门窗,我和妻子上前帮忙,他眼睛一瞪,给我夫妻臭批一顿:‘你俩才来,不懂规矩,我请师傅是做事的!你俩是业务员,找生意去,一码归一码!下次我发现你俩不务正业,我对你俩不客气!’

方跃原就是这样的人!我和妻子进房间睡觉,房门破旧,有很多裂缝,方跃原居然唆使氧焊工苏友佳,从门缝里偷窥我夫妻上床睡觉,他说:‘你悄悄地去偷看,现场直播男女交配,这比黄色录像还精彩……’”

我听瞿磊主管讲到这里,笑了起来说:“这是什么老板?要是我?皮拳凑他一顿,人才痛快呢!”

瞿主管哼了一声说:“他兄弟六人,个个都都是混世魔王转世,地痞牛氓投胎!我夫妻俩出来是求财,谁敢惹他这马蜂窝?”

我十分好奇地说:“后来呢?你还跟他混吗?”瞿主管接着说:“方跃原,这家伙活现世,他在美容店里跟小姐鬼混,电焊工苏友佳必须在美容店门外站岗放哨!

方跃原,就是这么现世宝!他讲话还说一不二呢!我和电焊工,其他业务员,晚上想玩扑克牌,方跃原规定我们玩到11点钟就休息,如果超过晚上11点钟,那怕多超1分钟,扑克牌砸掉不算,还要大骂我们一顿。”

我听到这里,有点气愤了,说:“你夫妻俩为什么不离开他呢?”主管瞿磊说:“贵州六盘水乡镇,这地方年头到年尾,几乎大半年时间都是阴雨绵绵,我带妻子首次外出去找业务,一脚踩在泥巴土路上,半脚都是泥……,我和妻子泪水汪汪!未外出打工之前,是我害了妻子,带她拍庄闲赌博机,输得身无分文,欠一股外债,好朋友苏友佳真好!他真诚地对我夫妻俩说:‘你夫妻俩整天沉迷赌博,不做正经事,在北河县,我看你夫妻俩混不出名堂!干脆跟我外出,到贵州六盘水接门窗业务,收入也可观些。’那时候,口袋里布贴布,又买不起摩托车,跑业务用脚量,傍晚,跑业务回来,我和妻子球鞋里都是泥水,还不能当老板面前烧开水洗脚,只能偷偷烧开水,泡温水脚暖暖身体!老板方跃原在背后,骂我夫妻俩:‘他夫妻俩是什么人?是吃鸡蛋油炒饭的人!哪能吃这份辛苦饭!要不到一个月时间,滚回北河县老家去!’我那时候,我就立志成才,绝不赌博!

现在,我为什么在北河宾馆做事尽职尽责呢?想起五年前受的苦,我珍惜这份工作……”

我听主管瞿磊讲到这里,忽然,我明白了:“人自成才,憾动天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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