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桌上,衣服则是随便找个地方挂了起来。
薄琯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扔到傅让忱怀里:“帮我打个电话,叫你侄子给我寄药。”
傅让忱弯了弯桃花眼,语气极为纵容:“好,慕慕的药要什么时候到呢?”
“明天吧。”薄琯随便报了个时间。
傅让忱低头操作薄琯的手机。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备注为“傅渊”的联系人。
傅让忱轻啧一声,按下拨号键。
对方几乎是秒接:“琯姐,什么事啊?”
傅让忱皱了皱眉:“琯姐也是你能叫的吗?”
傅渊默了一会,道:“那我该叫什么?琯姨?琯爷?琯爹?”
“琯爷吧,”傅让忱有些心累地按了按眉心,“毕竟她没你这么蠢的外甥,也生不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傅渊石化。
果然,只有在琯爷面前,小叔才会隐藏他的毒舌属性。
“那……小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给慕慕寄药。”
“啊?”傅渊一脸懵逼,“给母……母鸡药?”
“……”傅让忱现在很想越过屏幕揍傅渊一顿。“耳朵有问题?中南国际医院,不送。”
傅渊感到很委屈。
不是您老说的要母鸡药吗?怎么就变成他耳朵有问题了?
傅让忱强忍怒火,一字一顿地道:“是,给、慕、慕、寄、药!”
“谁踏马稀罕你那啥母鸡药!”
傅渊再次石化。
他完了,他听岔了。
傅让忱深吸一口气:“明天必须要把药寄到。”
“!!!”傅渊一惊,“小叔,国医馆那边还没把药送过来呢!”
“自己看着办。”
电话无情地挂断。
傅让忱将手机递还给正在看书的薄琯,道:“事情办好了。”
薄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的什么书?”傅让忱好奇。
薄琯没有回答傅让忱的问题,只是默默地竖起了手中的书本。
傅让忱慢悠悠地瞟了一眼书的封面,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封面上赫然印着十一个大字。
葵都大学——九都国第三学府。
这书傅让忱认识,他高考的前几天他爸给他看过全球所有好的大学的资料,其中就有关于这本书的。资料里说这本书是介绍葵都大学的,不过他没看过这本书。
“慕慕,你……看这本书干啥?”傅让忱忍不住问道。
“没干啥。”薄琯低了低眸子,面无表情地把书合上。
“快六点了,今晚吃什么?”薄琯突然问道。
她记得傅让忱是不会做饭的,而她……好像也不会。
龙请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吃。
但龙请还没回来。
那他们今晚吃什么?
傅让忱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去换身衣服吧。”
薄琯微微皱眉,为什么要换衣服?
傅让忱扶额:“慕慕,现在你的身份是食客,而不是霸道总裁,不需要穿这么正式。”
“很正式吗?”薄琯感觉很迷惑。
傅让忱嘴角微抽。
薄琯虽然是女生,但一直是被她哥当男孩养的。
上身一件月牙白衬衫,领子和袖子都被主人整理得很整齐,领上绣了金边,纽扣也是金色的,上面刻着二十号街集团的Logo;下身则是一条纯黑色西装裤,没有一点花纹,显得有些压抑。
薄琯不近视,也没有戴平光眼镜的习惯;左耳戴着一只镶着红色塞尔得尔晶石的白色耳机,耳机是无线的,但它的底部却连着一条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是一个铃铛。薄琯的腕部还带着一块表,这块表有点像精致生活新出的“地府见”系列,但又比“地府见”系列的表要精致得多。
其实如果细看,会发现薄琯身上,无论是衬衣还是西装裤,抑或是腕表,
都是男装的……
就因为薄琯嫌弃女装的西服有点修身成分,所以就穿了男装的。
薄琯的衣服一般只有三种:西装、军装和黑卫衣搭配紧身裤。
“真的很正式吗?”薄琯拧眉。
傅让忱点点头,道:“嗯,我建议你去换套休闲装。”
“那你不换吗?”薄琯扯了扯傅让忱的黑衬衣角。
“……我们不一样。”
傅让忱穿衬衫从来不系领口处的纽扣,更别说是袖口处的金纽了。
“哦。那你出去,我换衣服。”
——
五分钟后,薄琯走出了北安堂的门。
头发没扎,红色和白色的耳机若隐若现;黑色的卫衣,后背上是一个大大的“薄”字;同为黑色的紧身长裤,笔直有力的大长腿隐在布料下。
薄琯望向傅让忱:“可以走了吗?”
傅让忱点点头:“当然可以,我的慕慕。”
——
傅让忱和薄琯停在莲边村的一户人家门前。
傅让忱轻轻敲了敲院门,不久,便有一个大约八岁的小女孩过来开了门。
“这里是蓝婶的家。这个小女孩儿是蓝婶的女儿蓝海琳,你可以叫她小花。蓝婶还有一个儿子叫蓝星炫,小名叫大石。”傅让忱介绍道。
“嗯。”薄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傅让忱和薄琯才走进屋里,便听见一名中年妇女道:“诶!小傅来了呀,快来坐!”
说完又招呼薄琯:“你就是小琯吧,长得真好看!”
“蓝婶?”薄琯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诶!”蓝婶道,“小琯可真有礼貌,不像小傅,从来都不懂什么叫礼貌。”
薄琯:“……”为什么要夸我有礼貌?
傅让忱:“……”
蓝婶看看薄琯,又看看傅让忱,末了,大叫一句:“你俩好般配啊,真是郎才女貌。”
傅让忱面不改色,薄琯则是整个人一僵。
“他,我三哥。”
“她,我九妹。”
两人同时澄清,用的句式还是一样的。
蓝婶眉眼弯弯,哦嗬,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