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爷在五楼晃荡两圈后，感觉四周越来越冷，月亮此时也完全被黑云遮住，只有自己手电发出一点光亮。
在漆黑的夜里更显瘆人。
他加快脚步，从楼梯走下去，脚步略显匆忙，边走边给自己唱歌壮胆。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他的身后，一团黑雾渐渐成型，漏出一张骷髅脸。
脸上还有人面在，只是已经被火烧的漆黑，两个大大的眼骷髅，只死死的盯着保安大爷的后背。
“鼓声烛影里登台的长髯老生——”
黑雾中渐渐显出人身——早已不能称作人的身体，几近被火烧的只剩下骨骸，关节处还留有被烧焦的印记。
“脸谱后有种悲天悯人的忧愤——”
它张开自己的手，透风的牙齿缝间发出嘶嘶的声音，整个身躯贴近地面，就要触碰上保安大爷的脚。
“那个鞠躬尽瘁的托孤之臣——”
唱完这一句，保安大爷自己感觉一股寒气从自己脚底升起，他一低头，就看到一根白花花的骨头。
双手吓得震颤，发出一身惊恐的叫声，脚底打滑，把手电丢了出去。
整个人向前趴去。
与此同时，躲在后门口的秦筝早已经感受到了鬼气的存在，原本还只是微弱，却越来越浓烈，看来它早已经忍不住想要对人类下手。
被恐吓排斥的少女是第一个。
拥有阳刚之气的少年它无法攻略它的心智。
那这年迈的老大爷就是第二个。
秦筝借着身体的掩护，单手在身侧划出一道符印，在老大爷发出叫声的第一瞬间就打开了门，借着声音的掩护，把手上的符印送了出去。
符印接触到那东西后，它从已经被烧焦的嘴处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浓缩成黑雾，迅速散开。
而秦筝已经闪身躲入了另一间教室。
等外面老大爷逐渐归于平静，发现自己还没死之后，他捡起掉落的手电筒，往楼上照了照，没发现任何异样。
他重新看到楼梯上，只一个白色的铅笔，纤细似人指。
尽管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他，世上没有鬼，刚才估计是自己老花看错了，但他还是扶着栏杆哆哆嗦嗦的下楼了。
秦筝靠在门后，等听不见老大爷脚步声之后，把最后的一句歌词低声唱出：
“原本该料事如神谋定乾坤——”
这首歌她曾经通过天庭边界的信息流听过一个处于星际时代的老大爷唱过，那老大爷钟爱戏曲，最后却被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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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和秦筝分别从两个教室里出来，两个人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秦筝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她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林啸：“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呀？”
林啸大概觉得今夜不会再有什么发现了，迈开步子往楼下走去，没有理睬秦筝。
而秦筝作为“圣洁善良无害”的代表，怎么能因为这样就退缩呢？
她跟上去：“同学也是觉得丁佳的死亡不太对劲吗？”
说完，林啸没有再次当作没听见，而是压低声音：“丁佳在被领养之前，曾和我在同一个福利院。”
说到这，秦筝也大概明白了，从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心性就比常人坚韧，不是他们自小坚强，而是被生活所迫，从小就体验了独立和福利院里孩子的不断纠纷。
所以，到了高二，经历一次曾经经历过的，不会导致自杀这样严重的后果。
鬼气对人类下手，寻找的第一个一定不会很强大，那是什么导致了丁佳内心不再强大呢？
到了楼下之后，林啸直接快速离开，闪过学校外区监控。
秦筝一个人磨磨蹭蹭待在原地，等到看不见林啸时，单手打了一个响指，消失在原地，同时抹去了这段时间的学校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