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场】内景-央爱淼书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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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爱淼打开门,央博昭拿着一份《收藏圈》报刊,怒气冲冲站在门口。
央博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人说时腾斋秋拍有黑幕,恶意炒作!
央爱淼(示意坐沙发):这个我知道。矛头直指翁老师,含沙射影时腾斋上市有圈钱之心。爸,这报纸越来越八卦,不必理会。
央博昭(坐到沙发上):网上也在转这些!我们的名声,不能就这么被黑了。你写一篇回击过去。他们如果再写,你就再回,不虚他们。
央爱淼(坐到父亲身边):大伯同意吗?
央博昭:你大伯也是这个意思。
央爱淼:那好,我们只回一篇,绝不多回。
央博昭:还有,时腾斋上市,你究竟赞不赞成?
央爱淼:赞成。
央博昭:敢肯定?
央爱淼:时腾斋不属资金主导,属人力主导,上市虽非必须,但有利它的规范化与国际化。我们的家族产业,要发展成中国品牌、国际品牌,上市是条路。
央博昭:我们成了拍卖界的出头鸟。
央爱淼:飞不动的鸟儿,更容易遭枪打。
央博昭:资本大鳄进来,我们央家,保得住时腾斋吗?
央爱淼把书桌上的三孔线装本拿过来,掂了掂。
央爱淼:爸,这是时腾斋上市后可能面临风险的解决方案,快定稿了,到时可以作参考。内部资料,不能对外。
央博昭接过空白封面线装本翻看,里面是双面打印的文档资料,字体如同铅印书,他推推眼镜睁大了眼睛。
央爱淼:这是用三年写成的。我会把它放在这书柜第三层。
央博昭:家产再大,有什么意思?
央爱淼:爸,把小爱化为大爱,更有意义。从小处说,我们可以助他人圆梦。从大处讲,国家不能要回的海外文物,我们可以让它们回家。
央博昭:今后谁来做?
央爱淼:我正在说服堂哥堂姐他们回来。
央博昭(拍拍央爱淼的腿):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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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场】内景-影楼接待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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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是奇娅巨大的中景青衣展示照。照片中的她一手舞动着水袖,一手做着兰花指(拇指尖紧贴中指尖),柔美多娇。
央爱淼注视着照片,慢慢走近。
戴桥跟在右边,不自在地搓着手,有点难堪。
两人一左一右(背影)并排而站,望着奇娅的展示照,站位与当初苏茗阅与戴桥看展示照的站位相同。
央爱淼:戴老板,当初的承诺,你忘记了。
戴桥:这不是奇娅的大头照,没什么吧?
央爱淼:是她就不行。
戴桥:你的职业病,就是把好东西私藏。
央爱淼:对!
戴桥:奇娅现在不能被你私藏了。
央爱淼:她从不看戏曲,更不是照片中的样子。她这兰花指,做错了。你教的吧?
戴桥:这样拍效果更好……奇娅刚拍的,依她这回吧!
央爱淼:我终究改变不了她。也改变不了你。
戴桥:同样没人能改变你。你就别再管着奇家大小姐了。
央爱淼:看见了,就得管。你看着办吧!
戴桥:呵呵……淼儿,你既然来了,我约几个同学出来聚聚。
央爱淼:我不是来聚会的,是专程来祝贺你,获全国纪实摄影大奖。
戴桥:你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央爱淼:越来越低调了啊!
戴桥:二等奖嘛,惭愧。
央爱淼(凑近耳语):可惜是摆拍,不然,不输一等奖。
戴桥一惊,紧张,四处张望了一眼,没人注意他。
戴桥(低声):你看得出?
央爱淼(低声):那一老一小的眼睛,都睁得大了些,生硬,绝非自然地对视……不说这个了。
戴桥(看看奇娅的照片):淼儿,我得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奇娅这照片,我尽快换。
戴桥从前台上拿起报纸《收藏圈》。
戴桥:平时没空来看你,但我关注着你的。这份我收藏着的!
央爱淼(抓过报纸):还是我收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