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人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起来。如今二女都感受到了泰来体术的好处,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修习泰来体术,也不叫朱停起床。朱停身子还有些不方便,就窝在被窝里,又睡了半个小时。
醒来后,二女已经修习泰来体术完毕。朱停伤口愈合迅速,只是一天,已经好了不少,可以拄拐行走了。三人在客栈吃了早饭,雇了一辆马车,来到铁匠铺,给了铁匠一把柳叶镖,让铁匠按这个样子再打造三十支。又买了两壶箭,一把弓,两个箭靶,一个标靶。
三人出城,找到一个僻静处,三人开始修习武艺。朱停这个免费劳力是没办法再给二女捡拾箭矢了,好在二女射箭准头见好,大多能上靶,也就无需再费力不停捡拾了。朱停这边继续修炼柳叶镖。朱停左手单手拄拐,面对十五米外的靶子,催动柳叶镖口诀心法,右手手腕发力,搜的一下,柳叶镖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几乎将标靶射穿,虽然准头一般,只是射入到靶子边缘,但力量非常大,标靶有两寸厚,朱停射出的柳叶镖进入标靶接近两寸,几乎射穿了。甄姜和甄脱跑过去,看着标靶,暗自咂舌,甄脱对朱停说道:“姐夫,你手劲太大,可以将距离发到二十米,否则用不了多久,标靶就坏了。昨天射枕头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的劲儿啊。”
朱停笑道:“昨天不是趴在床上嘛,而且刚刚受了伤,哪敢使力气射啊。”
二人对话有些歧义,甄姜在旁边抿嘴偷着乐,二人也没发觉。
朱停觉得甄脱说得有道理,于是将距离加长到二十米。再试一下,发现柳叶镖入靶一寸多一点,这样刚刚好,于是就练习了起来。练了一个小时,感觉准头好了不少,甄脱帮朱停捡拾柳叶镖,看到朱停的成绩,对朱停说:“姐夫很有暗器的天赋啊,射箭厉害,飞镖以后也能用得不错,怎么感觉都是些阴郁灰暗,偷袭玩赖的东西呢,与您道貌岸然的身份地位也不相符嘛。”
朱停意气风发,混不吝的答道:“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于是继续勤加练习。看到朱停勤奋,二女也认真练习射箭,碰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向朱停请教,朱停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人练到中午,有些饿了,于是拿出干粮,就着骚蹄子,连喝带吃,吃完了,就在马车里睡午觉。
午睡了一个小时,三人神清气爽,精力恢复,于是继续修习。练了一会,朱停听见有人马的声音逐渐逼近,三人退回到马车附近,发现来者正是昨日练习射箭时碰到的那队人马。
为首的长方脸,骑高头大马,还是未置铠甲,眼神威严,留短胡须,看到三人,抱拳道:“又遇到三位,真是巧。”
朱停也含笑抱拳:“确实巧,这位仁兄,有礼了。”
为首的长方脸看到朱停拄着拐杖,不由得问道:“这位仁兄受伤了,可是被强人偷袭了?”
朱停极其自然的答道:“并未遇到强人,修习箭法时,被林中小兽误伤了,不碍事。”
甄脱听说朱停把自己比喻成林中小兽,不由得哭笑不得,甄姜低着头,憋着笑。
为首的长方脸道:“没有遇到强人便好,最近出现了一伙黑衣人,专门针对人少的游子路人,抢夺钱财,害人性命,极其可恶,仁兄还望小心。”
朱停道:“我三人在巨鹿县到邺县的路上,确实碰到了一伙黑衣人,有十几个,还好我们发现得早,就躲在路旁,没有被发现,听仁兄这么一说,还真是后怕啊。多谢这位仁兄好言告知,不知仁兄高姓大名?”
“在下沮授,字公与。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朱停,字泰来。”
“朱停,朱泰来?可是涿县平定黄巾的朱泰来?”
“不才,正是在下。沮兄为冀州别驾,劳苦功高,在下常有耳闻,今日一见,不胜欢喜。”朱停现在打官腔还是很麻利的。
沮授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朱停一圈,不禁说道:“朱大人年少有为,和传说中的样子可是不大一样啊。”
朱停微笑道:“我虽然身高一丈开外,年过五旬,但会缩骨之术,又擅长易容,所以不愿惹人耳目,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沮兄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想必也会仙术,不妨露出真身,让在下也开开眼。”
沮授一愣,然后开怀大笑,指着朱停笑道:“朱大人还真是个妙人啊。”
朱停笑道:“我与沮兄不期而遇,而且是遇到了两次,实在是有缘,我想请沮兄一同饮酒,不知可否?”
沮授道:“这两日我有公务在身,后日是公休,我请朱兄喝酒,朱兄可不要推脱喔。”
朱停抱拳道:“两日后,鲲鹏饭庄,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沮授与三人道别,带着部队离去。甄脱看着沮授的背影,又看看朱停,小声道:“猎物快上钩了,姐夫,加油。”甄姜也举起胳膊,做加油打气状。
朱停苦笑道:”二位侠女对在下有信心,在下不胜感激。可是那沮授,身居冀州别驾从事,那可是冀州刺史身边的秘书长,是大领导身边的红人,如果下放到地方,妥妥一个县令的职位是跑不掉的,如何能跟着我这个异乡的乡下穷县令啊,不要痴心妄想了。还是务实一些吧。”
甄姜不解道:“田丰还是京官呢,不也被相公忽悠到手了吗,这沮授只不过是个地方官员,派头难道比京官还大?相公难不成是被林中小兽射伤了屁股,胆子也跟着变小了吧?”
甄姜一句话把朱停,甄脱两个人都埋汰了。甄脱不依,打了姐姐一下,表示报复。
朱停道:“夫人说得有理,该争取还是要争取的。只是我观沮授意气风发,颐指气使,正是不可一世之时,收他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