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沮兄好贫嘴,越来越像个老球皮子了。我在与诸位共事的过程中,也是从诸位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受益匪浅。比如潘凤,本来是个闲散人等,一身的毛病,成天叨逼叨,叨逼叨,却没想到踢中后卫这么优秀,把对方前锋都给折磨死了。过又过不去,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体格好不说,转身也很快,现在技术也练得不错。在模拟实战对抗黑衣人的训练中,表现更是优异,真不愧是沮兄夫人的弟弟啊,家学渊源还真是起作用的。”
潘凤一个街头二流子,能有什么家学渊源,朱停牵强附会,沮授当然知道朱停是在奉承他,但他很受用朱停这种档次的人对自己的赞扬。作为一个人来说,最受用的就是比自己强一点的人对自己的认可和赞扬,感觉好爽。
于是沮授再次举杯,对朱停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能有现在的状态,还是多亏泰来兄抬举他,还给他吃小灶,他也算是卖力气,还算没有把他姐姐的脸丢尽。”
朱停习惯性的摆摆手:“沮兄太谦虚了,潘凤确实是块好料,以后多多打磨锤炼,未来不可限量。”
沮授听了朱停的话,乐得大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那就借泰来兄吉言了。”
二人举杯共饮,夹菜吃饭。
这时,甄脱对朱停和沮授说道:“沮大人,姐夫,小肉球想和我们一起去颍川,不知道行不行?”
朱停听了一愣,对甄脱说道:“哦,那是为何?”
“小肉球最近和我们姐妹俩一起修习武艺和战术,配合非常好,而且小肉球弩用得特别好,大姐枪术了得,我会镖法,而小肉球会弩,三人近中远,三位一体,打起架来,那些队员根本不是对手,常常被我们三个扮演的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而且小肉球会骑马,会赶马车,还会做饭,是个生活上的好帮手,不会给姐夫拖后腿的。”
朱停听了有些动心,自己在路上,因为需要照顾二女的生活起居,分散了不少精力,如果能有人替自己分担大部分琐事,自己就有更多的精力来处理正事,而且听甄脱说,小肉球弩用得不错,有自保能力,和二女还能搭班子配合。
想到这,朱停望向小肉球,温和的说道:“小肉球,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颍川吗?”
小肉球俏脸微红,鼻尖微微出汗,攥紧小拳头,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愿意和朱教练还有两个姐妹一起去颍川,即便有再多困难也不怕,我很有用的,不会拖累大家的。”
朱停点点头,看向沮授。沮授缓缓点头。
朱停问小肉球:“你和家里商量过了吗,毕竟路途遥远,而且如今天下不太平,我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家人会舍得让你出这么长时间的远门吗?”
“已经和家里说了,家里刚开始不同意,我家是屠夫,每天都吃肉。后来我就三天不吃肉,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的。就有一次,三天没吃肉,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死掉了。这回看到我三天不吃肉,可把家里人吓坏了,于是就同意了。”
朱停被逗得一乐,于是对小肉球说道:“我保证在路上,让你每天都能吃上肉,但不一定是猪肉,牛羊肉或者鱼肉可以吗?”
“可以的,我家又不是光宰猪。嗯,这么说朱教练同意我去了?”
“对,我正式任命你为我的副手,专门负责我们泰来小分队的日常杂务,归我直接领导。”
“哇,好棒耶!”
三个少女高兴得蹦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又叫又笑,像三只小母鸡一般。
朱停也不管三人,继续和沮授交流。
沮授长叹一声:“泰来兄到底还是要走了啊。”
“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在沮授兄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离开了。沮兄也不必挂念,我从颍川回来的时候,还会来看沮兄的。想必那时沮兄已经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了,到时候,一定要和沮兄喝个痛快。”
“何必那时,今日你我不醉不休,干!”沮授依依不舍,豪气冲天。
二人将酒爵碰得叮当响,一饮而尽。
喝完杯中酒,二人沉默片刻,对视一眼,洒然一笑,尽在不言中。
朱停长叹一声,说道:“三百儿郎已然成军,对付小股黑衣人,我是不担心的,但如果沮兄得知黑衣人老巢,还望慎重,毕竟黑衣人遍布冀州,人数众多,其老巢想必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泰来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虽有心杀敌,但实力毕竟有限,遇到大股黑衣人,必定慎重,泰来兄放心。”
“这些天,我不太忙了,闲来无事,整理了一个足球联赛的章程,送给沮兄,沮兄若是觉得可以,不妨一试,说不定有惊喜。”朱停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足球联赛章程》,交给沮授。
沮授连忙接过小册子,打开观看,看着一个个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还有很多很丑陋的图解,和许多勾勾抹抹的笔迹,纸张上还有酒渍和大米饭粒的残留物,不由得眼圈发红,看了两页,收起小册子,对朱停说道:“此书沮授收下了,多余的话不说了,祝愿泰来兄此次颍川之行马到成功,若是不成功,收不得贤才,沮授愿越俎代庖,鞍前马后,听泰来兄驱使。”
朱停听了高兴极了,对沮授打趣道:“要是果真如此,我倒是希望此次颍川之行完全不成功,一个贤才也招募不到,如此这般,就能得到沮授兄的辅佐,那可就是因祸得福,丢了芝麻捡西瓜了,哈哈。可惜啊,这只是美好的幻想。凭沮兄的能力,在冀州定然能扶摇直上,飞黄腾达。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沮兄想换个环境,我涿县这个小衙门的小门永远为沮兄大大的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