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停在路上给小肉球配备了一把杀猪刀,既能杀猪,又能剁肉的两用刀,小肉球爱不释手,成天比划,砍到了路途上不少小树和花花草草,幸好没有伤到小朋友。小肉球给杀猪刀起名劲光。
四人六马一狗,一路狂奔,一日能行一百公里,很快便出了冀州地界,来到兖州,接近濮阳城。
由于黄河多次泛滥,河道改道,此时濮阳在黄河南面,四人要继续南下,必须渡过黄河。四轮马车颇重,无法用马拉着过黄河,需要雇佣船只,才能渡河。此时甄姜甄脱派上了用场,来到一座大船旁边,和船上的人沟通了一会儿,拿出甄氏腰牌,渡河的事情就解决了,令朱停大为感叹,豪商的触角及影响无处不在,有时候比官家还好用。
四人等了不长时间,船家便招呼四人上船,自有伙计来牵马打下手,无需四人费力。
上船后,四人在没有进船舱,而是一人拿着一个酒囊,在船舷吹风,此时正值春天,风颇大,黄河河面一眼望不到边,波涛汹涌,水流湍急,四人一顿咚咚咚咚下肚,都有了酒意,朱停更是意气风发,也不知道哪来的意气,为何要疯发,总归是很嗨,一边喝酒,一边唱到:“
风在吼.
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
黄河在咆哮.
河西山冈万丈高.
河东河北
高梁熟了.
万山丛中
英雄健儿真不少!
青纱帐里,
抗击黄巾逞英豪!
端起了斧钺钩叉,,
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
保卫黄河!
保卫河北!
保卫全中国!
三女听得激动,被旋律和歌词所感染,激动得小脸通红,随着朱停的旋律,一起握紧拳头,咚咚咚咚,地喝酒。
正当四人激情澎湃,爱国主义精神泛滥的当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哎呦,这都到了河半当腰了,咋还河北河北的呢,这可是兖州地界,由不得河北穷梆子到处乱吠。”
朱停前世是陕西人,这一世黄河以北的冀州,青州,并州,幽州统称河北,所以在这一世,朱停算是河北人。虽然朱停对河北没啥归属感,但是别人针对的不单单是河北,还针对自己,说自己是河北穷梆子,还乱吠,就是狗乱叫的意思,令朱停非常不爽。
朱停顺着话音,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大脸盘的年轻人,衣着华丽,身上佩剑,正鄙夷的看着自己,身边还站着两个跟班,一副狗腿子的样子,也面露不屑。
朱停也不言语,将酒囊交给甄姜,来到大脸盘身旁,一拱手,大脸盘一愣。朱停在大脸盘愣神的一瞬间,一个右直拳击中大脸盘的大脸盘,大脸盘的大脸盘立刻变成调色板。紧接着,一个左勾拳,击中大脸盘的小腹,大脸盘立刻做虾米姿势,躬下了腰。然后一个右膝顶头,正中大脸盘的调色板。大脸盘挨了三下,立刻如被甩飞的面条一般,仰面倒在甲板上,失去了意识。
旁边两个跟班被弄得不知所措,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间,朱停两支大手抓住二人脑袋,一个对撞,二人脑袋如两个被互相打破的鸡蛋一般,鲜血飙出。又如两个质量和体积相等的钢球彼此正碰,互弹了一下,身子软倒在甲板上,也失去了意识。
三女在甄姜的带领下,将三人挪到甲板边缘,防止三人的身体挡住道路。朱停被大脸盘搞得没有了兴致,只能喝着闷酒。过了一分钟,大脸盘先醒了,眼眶肿的老高,变成了乌眼青,配合着大脸盘和被震出血的鼻子,显得更有气势了。身子虽然动不了,嘴还不老实,对着朱停囔囔:“死狗,我乃朝廷命官,你无故伤我,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朱停一听,原来还是一个系统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可不好办啊。于是对着大脸盘谄媚的说道:“官爷,草民确实不知,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草民,当草民是个屁,把俺给放了吧。草民给您敬酒,您喝酒。”言罢,不问青红皂白,将大脸盘的嘴撬开,把酒囊里的酒不要钱一般灌入大脸盘口中,灌得大脸盘直翻白眼。
这时,另外两个跟班也醒了,看到这官民鱼水情的温馨的一幕,都噤若寒蝉,屁眼收紧,屁都不敢放一个。
朱停看大脸盘酒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拔出酒囊,等着大脸盘醒酒。没想到大脸盘打架不行,酒量却不错,喝了半个酒囊的透瓶香,却是没什么事,对着朱停大骂道:“败类,尔死矣,有种就告诉我你的狗名。”
朱停听得一乐,没想到还碰到一个硬汉,于是唯唯诺诺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孔,名纥,字叔梁,鲁国昌平陬邑人士。其实也算是个官家。官职陬邑大夫。如今七十挂零。不怕官爷笑话,在下虽痴长了几岁,也有一妻一妾,家中却无子继承爵位,因为只有九个女儿。唯一一个小妾生的儿子还有足疾,去年在下在自己的封邑里看上了一户颜姓人家,家里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于是亲自上门求婚。颜家迫于在下的淫威被迫将三女儿嫁给在下。在下急于得到儿子,连婚礼仪式都没办,便拉上颜氏,登上尼丘山祈祷,一边祈祷,一边野合,一边野合,一边祈祷。祈祷累了,就野合,野合累了,就祈祷。正所谓文体双兴,寓教于乐。”
朱停也不嫌弃大脸盘喝过酒囊里的酒,拿着酒囊咚咚咚咚灌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颜氏虽然还不到二十岁,而老汉我已经年逾七十。但年龄的差距并不是感情的障碍,更不是野合的障碍。虽然颜氏初遇我时,反应是“见以叔梁父之年已衰,大惧”,但在下却不怪她,因为颜氏还小,没经历过男人,根本不懂男人。在下虽老,火里却猛,正所谓廉颇老矣,尚能婚否。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小老儿我看似行将就木,却也手中有权,胯下有枪,枪名寸斤,顾名思义,一寸一斤,枪身八寸,整八斤。子曰: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古人诚不欺我。要说那尼丘山,也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河流,还有一个尼姑庵。在下就和颜氏在尼姑庵祈祷,野合。尼姑庵主持看我一心向佛,也不打扰在下祈祷,野合,就总是拿眼神勾搭在下。有一次,在下没忍住,就和尼姑庵主持那个了,当然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您看,在下确实年岁大了,说话秃露反帐的,刚才说到哪了?对了,野合,这不,就在上个月,刚由颜氏给在下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孔丘,字仲尼,家中排行老二,又叫孔老二。还有一件事,在下差点忘了,在下也是兖州人,不是河北穷梆子,您错怪在下了。在下把在下是谁告诉您了,而且把在下的儿子是谁都告诉您了,您还满意吧。哎呦,您看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忘了把我那瘸腿的大儿子叫啥告诉官爷了,他啊,叫孔孟皮。这下官爷您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