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顾祁在小世界待了三年多,距离任务结束期限仅存一月有余。
期间猫猫灵不知道催促了多少回,顾祁都无动于衷视若无睹,回以猫猫灵淡定,等临沉觉得腻了的时候也为时不晚。
临沉在校三年内,收到的表白信不下数百,尤其是到高三上学期,新入校的小学妹更是剧增,蜂拥而至闻风赶来,天天下课铃一响就一股脑趴窗户外装不经意间慰问塞情书。
期间顾祁不知道被多少学妹喊帮忙放临沉桌上,自然也收了不少跑腿贿赂。
她自是不缺,可那些个学妹也是个眼尖的,送的都对她口味。
顾母的乳腺癌病患检测为晚期,更何况日夜疲倦依然管理公司大小事物,情绪波动过大,没捱到明年初春就悄然病逝了。
顾祁三年来都是寓居在临家的那个别墅里。
临父待她如亲生子女,即使顾母病逝了,也没有抛弃抚养她至成年的义务,参加葬礼之时,顾祁没什么情绪波动,全程木着张脸。
临父以为她怕了惶恐以至于六神无主,话都不说一句,抽空特意安慰了她一番,跟她谈了话交交心,一并承诺她就是他的亲女儿,别人家闺女有的,她也会有。
临父重情,不然也不会熬了七八年,都没有娶妻,以他的资历,背景,样貌,交际手腕与圈子人际关系,都是无可挑剔的。
至于娶了顾母,应该是看对眼互生情愫,所以缔结了良缘。
但在顾母病逝后的这三年里,顾祁就没见临父再有娶妻的打算,整日忙于各种工作中,一出差少则两月,多则大半年。
偌大的别墅内,仅有几丝人气,有时云姨老管家佣人不在,愈显得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清冷感。
天气逐渐升温变热。
盛夏七月,热浪滚滚。
但好在早间时期,外面的冷热风呼呼的刮,略过皮肤,暖融融又凉冰冰的,早间空气确实格外清新令人舒服,头脑也清醒不少。
顾祁穿行在马路左道边。
这时间路边行人没多少,车辆却是不少,堵塞拥挤,应是上班高峰期。
顾祁掏出手机翻置顶通讯录,拨了个电话给临沉。
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没接……
直到顾祁打了四次,那边才接通。
“喂?有事吗?”
时至三年,少年的音线依旧好听,蓬勃充满少年亲春朝气,悦耳迷人的低沉嗓音通过电子通讯的电流修饰,直观的送达,尾音酥哑,略微勾人心湖,荡起圈圈潋滟水花。
“…哥,过几天我生日,今天陪我一天,好吗?”
临沉顿了顿,眸中波光流转,默了半晌,在顾祁以为他快挂了的时候,才低声答道:“地点。”
顾祁挂了电话,切到微信聊天框,敲字报了个地址。
游乐园门口。
十月立秋时节,天气转冷变凉,顾祁孤零零的一人站在游乐园入口,网上冲浪的空隙时不时抬眸眺望四周,似在等人。
她头罩倒扣棒球帽,穿着复古蜜色的印花字母卫衣短袖,白色休闲运动宽松长至膝盖的五分阔腿裤,足着双鸳鸯黑白色平板鞋,休闲气息尽显,单调却也掺杂别样韵味。
本到肩窝的缕缕柔软发丝,经过三年的时间磨练长长了不少,已经长至腰际了。
海藻乌发柔顺垂着,搭在胸前,发尾微微卷翘,与羊毛卷打击结了差不多,不过她的发是自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