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南辰并没有心思研究那个惊天的秘密,在遇到兔开心的时候只听说了个大概,并且那只兔子实在也知道得不多。她不怎么关心,甚至他嘀咕了什么,大多也没听进去,她的眼睛光顾着打量梵汐了。他要是能说几句话就好了,可是他一直闭着眼睛,睁开来也只是微弱的一线目光。她就匆匆把他和兔开心领回了山谷,想着,项扶能医治他。可是她绝不承认自己怀此期待,相反还隐藏这心思,直到不久前,她其实有点心急,却故作平静还设了个很好的理由,提出该医治梵汐。
元奴达契冷酷驳消了她的提议,她什么也不好说,就决定,心里又打了个主意,要先从梵汐口里套出所有情报,赶在所有人之前。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只要梵汐跟她招供了他和夏丙基在孕灵界干了什么,她就可以拿着这情报去向映暹和元奴达契炫耀说:“现在,可以医治他了,他放下他的尊严,什么都跟我说了,我答应了给他治疗。”
他真的会什么都说吗?南辰才不意识自己想法有点不成熟,显得小丫头气。她要迅速去做这件事。
元奴达契携映暹、兔开心一起离开构建空间,刚一回到地面上,他们面前站的人是谁?封湖莲优竟然等在这里,那双微微俯视着前面的目光一抬起来,怪阴沉地落在他们身上,扫过映暹和元奴达契凝重气氛的脸,最后落在了兔开心身上,让兔开心不禁把他的短手拿到了胸前。
“愿——知——神……”元奴达契一个字一个字地,表示惊讶。
“有何指教?”映暹说,一开口还是显得轻快有趣。
“你们不许去。”封湖莲优看着映暹说。
“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元奴达契点点头冲映暹说。
“能说明你的考虑吗?”映暹优雅礼貌地,简直不逊从前表现出来的讨喜气氛。
“相信我的判断,就别去,那么做无济于事。”她说着话两颊微微颤动,她盯着映暹,映暹知道被她这么看着的时候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她想透露的事。不过他什么也没看见,好像不灵了。
她说:“我愿力不够,无法愿知那里的情况。”她知道他的迷惑,这么说他就明白了。“现在谁也不合适靠近那里。”
“那里是哪里,孕灵界吗?”兔开心沉着嗓子不紧不慢插嘴。
“你也不知道吗?夏丙基究竟在那里做了什么?”元奴达契问。
她果然只理会映暹,尽管显得不太像如此,她是多么庄严公正对待一切的,她把头拧向了兔开心,兔开心还以为她要专程回答自己的问题呢,不是,她说:“你跟我走。”
“去哪?”
“别问,过来。”她宽大袖帘的手招揽着伸向了他,眼里微露着笑意。
“我们就按兵不动了吗?”元奴达契对此有意见似的一斜眼看映暹说。
愿知神只顾带兔开心离开了,手轻轻抓着他的兜帽。
兔开心脑袋在她身上边蹭边笑得很无耻说:“带我去哪,我不好色的呦……”
元奴达契和映暹一起目送了那两人好一会儿,目光一抽回舒了口气别过头看映暹,两人互视了良久,只用目光交谈。一致觉得,封湖莲优另有打算。
终于元奴达契说:“那就听她的。”
“她是对的。”映暹说。
“她把那只兔子带走干嘛?”
映暹不显得好奇,倒像是他知道什么似的,他说:“说说我跟那只兔子的事吧。”
元奴达契就放松和他聊起了兔开心的故事。
“我也是听你自己讲的,你在调查煞源的时候,跟那只兔子认识的。他还提供了你一些线索。一开始这只兔子只跟你讲话,只有你去孕灵界的时候,才能听得到他开口。为此,我还特意跟你跑了一趟孕灵界,去认识他。当然,后来他的存在不是秘密了,他就开始吵得要死,叽叽呱呱,只要谁去,都能听到他恶作剧一样的声音。你赐了他一个称号,孕灵神,我叫他死胎。后来你……那件事,”元奴达契略去不能坦言的内容,指孕灵之力的事,“那时候,孕灵界整个在你面前通透,十分神奇,你看到那只兔子了,你就给他起了个更符合他形象的名字,兔开心。”说到这里元奴达契大松一口气。
“我们一直看不到他吗?”
“当然了。”
“他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映暹微微感叹。
“他竟然被崩出来了,拔胎。”元奴达契迅速斜起眼思考着说,“你知道那时候,你……那件事,”元奴达契的这个形容让映暹心塞了,“孕灵界整个撼动、撼摇啊,画面十分壮观。就给他拔过一次胎,没拔出来。当然,说明后面还有一次等着他。就是眼下夏丙基在孕灵界搞出来的动静。”
说到这,他们脸色再一次凝重起来。
“那事和夏丙基现在的事……”
“不可能!”元奴达契快而猛地打断,可映暹觉得他只是不愿接受。
全部小采仙都忍不住要窥探他们前辈们的行为了,只要捕见他们的身影就盯着不放。事情一点风声都不透,元奴达契还说了解清楚了以后会公布出来,却让谜底一直悬着。差点从兔开心嘴里说漏的事情是什么?
兔开心被封湖莲优至始至终揪着兜帽,到了项扶那里,说:“跟我来。”
兔开心马上啊啊怪叫着说:“你这贪心的女人,一个男人不够,还叫上两个。”接着一露出贱贱的样子,用他的短手去拉扯着项扶说:“走吧,一起玩去。”
他们特意避开所有人,绕到营房背面的某个位置,然后消失了。可是那个位置隐隐透着光,路娜贝莎大胆试着穿越,以证明他们还在那里。她刚一靠近,就被一股玄力震荡得往后直退,然后跟她有同样意图的耶凯迪,跟到这里的耶凯迪猛然扶住了她。
“谢谢。”路娜贝莎感激地拍拍他肩说。
“前辈总是喜欢隐瞒一些事情,你们不也这样吗?”耶凯迪抱怨口气说,“不屑于跟小辈提及什么,现在你们得到同样的对待了。”耶凯迪似乎只是来表示讥讽的,其实是见窥探无望,才发此牢骚。
“我是不是该高兴,你把我们跟仙一比在一块,我们要是有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不过是嫌你们嘴杂,而他们呢,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那就是不能知道。现在是我们忍不住好奇才来窥探。”路娜贝莎刚说完,就听到远远一个地方传来喧闹,是囚禁梵汐的界障外面,她和耶凯迪连忙朝那里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