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因自小被宁老爷子带着身边教养,行俊言厉、敛容屏气的样子学的一分不差,一句话犹豫滔天巨浪砸人身上,一个个头低的快到胸口,生怕宁因以一记眼杀射来,片骨不留。
能明确清晰感受到肖瑜的不安局促,明明就站在她身边,自己把他护的周全,但男人指尖冰凉,脸色苍白,秋日天空眼眸里隐隐朦胧水汽,无辜又可怜。
宁因凌厉气势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酸酸楚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本小姐自小没妈,爹不疼继母害也不像肖瑜一样,浑身散发求保护求疼爱卖萌可怜样儿。
“都散了吧。”
宁因把人带上二楼卧室,肖瑜乖巧坐在床边,手里紧捏鲜红本子,垂眸抿唇不说话。
宁家直系旁支小孩子也不少,宁因嚣张暴躁,从未和谁走得近,自然不知晓哄孩子的方法,以为肖瑜只是不太适应,给他空间自己待会二,便拿着换洗衣物去浴池泡澡。
单她一人的卧室将近一百五十多平,衣帽间、床、浴室添加了些男性用品和衣物,宁因不适应的有些孩子气吐吐舌,浴室里佣人准备好玫瑰汤浴,恭敬退下。
解开浴袍,雪嫩白瓷的娇体,粉嫩脚趾抓抓地面,抬脚踏进浴池,宁因整个人放松下来,趴在池边小口轻酌红酒。热气熏腾,容貌极清极妍,宛如花间朝露,眉眼清清亮亮。
渐渐酒劲上来,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宁因拧着眉,梦里尽是些饶人心神、斗不完除不尽的妖魔鬼怪。
今天领证顺利到令人疑从心里蔓延,三房毫无反应、宁珍珍也没追来大闹三百回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宁因手指抵住太阳穴,疲惫呼出一口气,坐直身体,浴池中的水泛起丝丝寒气,再泡下去定会感冒。
就在准备简单冲洗一下出去的宁因听到凄厉犬吠,匆忙裹上浴袍跑出去。
床尾细腻柔软地毯上,哈士奇被肖瑜压在身下,肖瑜举着衣架朝狗身上抽。
“肖瑜!”
宁因低呵,快步上前,夺下肖瑜手中衣架,狠狠推了一把。
一米八几的男人侧倒在地,宁因抱起哈士奇,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哈士奇一只前腿缩着不敢伸直,宁因一碰它就直叫唤,圆溜溜大眼睛泪汪汪,窝在宁因怀里哼哼唧唧。
赵管家听到响声立刻赶过来。
打开门看到肖瑜趴在地上,宁因怒气直冒,瞪着地上的人。“八哥”被宁因抱在怀里,朝着肖瑜汪汪汪叫不停。
转身挡住屋内声音,正色严肃命令佣人等候在外,无事不得擅自进入,赵管家关上门,阻挡一双双好奇探究的眼睛。
半小时前,宁因还在大厅大肆宣布肖瑜在家尊贵无比的地位,现在把人推倒在地,开始家暴?
赵管家不敢马虎,走过去想要扶起肖瑜,却被宁因一记眼刀定住动弹不得。
“肖瑜,八哥怎么个惹到你了?居然动手打它,三个月的幼崽经得住你拿衣架抽几下?是我太纵容你了?不经过我同意敢动我的狗。”宁因说话夹枪带炮,显然怒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