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是怎样的容颜?肤如凝脂,粉白黛黑,双瞳剪水,琼鼻秀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那般美丽的容貌,是那些画家怎样都画不出来的,与“此曲只应天上有。”有本质上的相似之处。
女子情不自禁地赞叹:“楼主这样的容颜,真是倾国倾城,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苏宁眨了眨眼,两眸似盛满了星光,她含笑道:“姑娘廖赞,倾国倾城却是不敢当的。我姓苏,单字宁,安宁的宁,你以后便唤我苏宁,是这座茶楼的主人。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花名染轻,‘染轻’一词取自张先(宋)的《行香子》‘蓝溪水、深染轻裙。’,家父是个四品文官,我家住在城东,与他家仅一墙之隔,自幼便与他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且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他以前待我很好,可一个月前,他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他便变了个人似的,谁也不理会了,倒是跟他一同回来的女子与他行走的甚是亲密,日日黏在一起。我听街坊邻里的人说他唤那名女子‘小狐儿’,是因为那女子原是个狐狸精,因为他贪恋女色这才把他的魂给勾去了。他们说他不喜欢我,不想娶我,还……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可这几日我发现我的父母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我知此事可能有几分真切,可我是个闺阁女子,平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如何能见得到他,向他问清楚……”花染轻说着便有些哽咽,两眼含泪了。
“别哭,哭肿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这样吧,待我了解了详细的情况便随你一同前去解决问题,到时候还请花小姐帮忙安排个合适的身份,这样既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又行事方便。”说完,苏宁又给染轻续了杯茶,安抚她的情绪。
“此事好说,我会为你安排一个身份,方便你行事。此事且先等上一等,不如我们先坐马车回去先,我母亲不许我出门太长时间,我该回府了。我与他的事,便在马车上讲与你听,可好?”
苏宁笑了笑,道:“既然花小姐都开口了,怕是知道我不会拒绝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染轻笑了笑,到底还是没否认,便起身先行离开了。
苏宁重新戴上了面具,跟着下楼了。
冬雪与同在楼下等候的两个丫鬟见两人下来了,连忙走到各自主人的身后。花染轻交待两丫鬟道:“你们记住了,我今日与你二人到这里喝茶,巧遇了我的闺中密友苏小姐,我与她相谈甚欢,请她到府中坐客,懂吗?”“是,小姐,都明白了。”两丫鬟异口同声的答道。
“给苏小姐面纱,”说着,花染轻对苏宁笑了笑,道:“你戴面纱吧,戴这面具,让人看着好生奇怪,还是面纱合适些。”
苏宁接过面纱,转身迅速摘下面具戴上面纱,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还未看清便已戴好面纱了。苏宁向染轻道了声谢谢,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待上车坐好了,染轻便续着前面的话,讲起了两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