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村落,商无定就被一群猎狗团团围住,猎狗都小牛犊子大小,呲牙咧嘴的低声呜吼,粘粘的口水滴啦到地上。
饶是商无定胆子再大,现在也是一手的汗,不得已高声喊道:“有人吗?村里有人吗?路过讨碗水喝啊!”
不多时,走出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身兽皮,手持硬弓,
商无定大声呼喊:“大哥!这位大哥!我路过这里,你能让你家的大狗别围着我了吗?”
中年男人看了商无定一会儿,并没有让狗散开,反而大声问道:“你怎么会路过这里?你从哪来?”
商无定取出几株草药,举过头顶,摇了摇,说道:“我进山采药,迷了路,然后好不容易走出来,就到这里了。大哥不信你看,这是我刚采的草药。”
中年男人一听采药,赶紧走上前去,呵斥大狗散开,看了看他手中的草药,立马热情起来:“太好了,你竟然是药师,怪不得会跑这么远,能到我们猎户庄这里,走走,我带你去我们族长那里,真的是太好了,我长宁叔有救了!”
商无定莫名其妙,还想多问两句,就被中年男子直接拖走了,男子不光身型魁梧,力气更是不小,
一路连拉带拽,就把商无定拉向一户宅院,远远就大声喊起来:“二虎!二虎!族长啊叔在家吗?快出来!看我带谁来了!长宁叔有救了!”
那户门内,应声跑出来一个青年,老远就回应到:“怎么了石头哥,长宁叔那里有办法了?”
叫做石头的中年男子,拉着商无定走上前去,对二虎说道:“二虎,这位是药师,族长啊叔在家那?走走,进去说。”
说着,拽着商无定和二虎一起进去屋内
商无定进屋感觉眼前一亮,虽然外面还是黄昏,但是屋内已经点上灯,不是商无定以前见过的昏黄油灯,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灯,异常明亮,使商无定把屋内看的清清楚楚,熊皮,虎皮,狼皮,以及各种商无定认识不认识的动物皮,挂满了一屋子,有些上面还有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商无定听说动物皮要硝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矾。
正在想着,从内间掀起帘子走出一个老汉,虽然年龄已经偏大,但是依然挺直硬朗的身板,还是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一响当当的汉子,也是穿着一身兽皮,紫红色的脸庞犹如刀削斧砍一般,透露出骨子里的坚毅和不屈。
石头哥看到老人出来,立马拉着商无定迎了上去,说道:“族长啊叔,你在家呢?这位小哥儿是路过咱这的药师,我把他请来想给长宁叔看看。”
族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商无定,一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请了,我们山野粗人,性子直,不懂礼数,多有得罪,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看小兄弟年龄不大,就已经这么早出师自己草药了啊?真是年少有为啊。”
商无定学他那样抱了抱拳,无奈说道:“大叔你别客气,我叫商无定,就是采药迷了路,路过这里,想讨口饭吃讨碗水喝,然后被石头哥就拉到这来了,其实并没有什么本事。”
族长啊叔,看着旁边石头,对商无定说道:“无定兄弟谦虚了,能单独出门采药怎么会没什么本事呢。你别怪石头,他也是心急了一些,他长宁叔前天打猎,被山里长牙撞穿了肚子,我们山野之人,平时小伤小痛还有办法,这等大伤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止血然后自己硬抗。但是今天他长定叔已经开始浑身打冷,昏迷不醒了,估计,唉。。”
族长啊叔叹了口气,说:“可惜了长宁家的狗娃了,娘死的早,现在他爹又这样,以后没爹没娘,可怜了啊。”
商无定听到是受重伤,想起二师姑给的瓶瓶罐罐中好像有一种药,能治重伤,便抬头对族长啊叔说道:“族长啊叔,如果只是重伤的话,我倒是可以去看一下,但是我学艺不精,也只能说去试试,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啊。”
族长啊叔还没说话,石头哥就一拍手,叫到:“那太好了啊!走啊走啊!”
族长一拍石头脑瓜子笑骂道:“就你小子心急!”转头对商无定说道:“无定兄弟尽管放手医治,成与不成你都是我们庄的朋友!救人如救火,你看,要不,咱这就过去?”
商无定点头,石头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商无定笑笑,和族长啊叔一起走出门去。
猎户庄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如今户户星星点点亮起灯光,前面石头已经兴奋的喊了起来,人越聚越多,当到长宁叔家门口的时候,基本全庄人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