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武藏?”
王泽目瞪口呆,“啊,他来这干嘛?”
自从上次和宫本武藏做了个约定后,王泽就再也没有见过宫本武藏,他一度以为宫本武藏是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出了门就忘记了。
啊哈,原来他在这啊,呃,怎么岛国人到哪里都先去烟花柳巷找乐子呢,天性使然?
宫本武藏已经进去了,王泽出来的时候换了身便服,长安城里一般人家的标配服饰,自己是来做任务的,不能整那么高调。
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朝正门走去,来到近处,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充斥着整个不夜阁,王泽有一丝丝紧张,他脸红了,毕竟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迎接她的是一群莺莺燕燕,一位看起来是这群姐妹的大姐大,看到了王泽,顺势就靠了过来,她一使眼色,王泽就被这群小姐妹们包围住了,乳浪波摇。
哦,这天真白,不,这夜真大!
王泽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他面红耳赤,感觉小王泽都压不住了。
那花姐道:“哟,还是个雏啊!如花,如花呐,来给这小爷伺候好了。”
王泽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冷静了一下,如花?
咦惹,他吓出一身冷汗,忙反应过来道:“各位姐姐好,小弟呐,是来玩骰子的,不用麻烦各位姐姐了。”说完挣脱着要离开。
那群姐妹听了一哄而散,各自去招揽其他的客人,大姐大笑了笑,示意王泽跟她走。
来到大厅,他发现这里的构造和长乐坊布局基本上一模一样,大厅中间也是个大舞台,二三楼中间镂空。
一楼角落里有个地门,通向地下室,也就是赌场。
二三楼是都是包间,供客人在此休息。
唯一让王泽感到有区别的是长乐坊的舞台是听琵琶小曲高雅之风,而不夜阁的舞台呢,正中央姐妹们正唱着十八摸,跳着艳舞,挑逗着场上各位男性客人的神经。
俗,实在是俗,不过大俗即大雅,我喜欢!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只有王泽左顾右盼,四处环视,并没有看到宫本武藏的身影,寻思着找个人问一下,诶,这不就是合适的人选吗!
“姐,刚刚进来那个刀疤脸呢?”他问道。
大姐扭头看了看他,低声道,“怎么了,你认识他嘛,那个人很奇怪的,他来这里好几天了,也不找人赌博,也不找咱姑娘们调情,第一次听说有人来咱不夜阁就是来这独自睡觉的,姐妹们都猜测那个男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王泽噗一声,差点喷出来,宫本武藏不行哈哈哈哈。
“哈,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他脸上的刀疤有点吓人!”王泽摆了摆手,“那他住在哪间房呀?”
“应该是在三楼左侧最里面那间,纯睡觉的话一般在角落里。”
“好的,好的,谢谢姐姐。”
说话间,大姐大带王泽来到了地门前,门口是两个彪形大汉,一身黑色劲装,这架势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俩是保镖,在带个墨镜的话那不就是终结者么?王泽偷偷笑了一下。
“诺,就这,进去就行了!”大姐走过去在左边大汉耳边私语了一番,那汉子淫荡一笑,捏了一下大姐屁股。
大姐笑着将他手拍开了,“死鬼,德性!”扭着屁股离开了。
呸,奸夫**,打情骂俏,王泽心中暗自吐槽。
左边大汉示意他把武器啥的都交出来,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王泽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和上面奢靡之风远远不同,下面人声鼎沸,就好像菜市场一样,嘈杂不断。
赌徒的叫骂声,摇骰子的声音,钱币落地的声音,甚至还有鸡叫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这地下空间,好不热闹。
王泽没着急去寻宝,他假装和其它的赌徒一样,在场子里随意溜达,第一眼吸引他的就是场子最中央那个最大的赌桌。
王泽好不容易挤到了台前,和他印象中的赌桌差不了多少。
庄家占据桌子最中间的位置,背后靠着墙壁,庄家站在中间负责控场,两边还有俩人,一个正在摇着骰子,另一个负责收取和分发场上的赌金。
骰子哥“啪”地一声将骰盅扣在了桌子上,紧紧地扣住,庄家顺势喊道,“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这里的赌博方式采取的就是最原始的比大小赌法,一共三枚骰子,都是六点骰子,3到10点为小,11到18点为大。
押中大小就翻三倍,同时也可以押豹子,三个相同的点数称之为豹子,押中豹子翻五倍,押中小的同时押中小豹子翻十倍,押中大的也一样。(从简了各位看官,这是过渡剧情,咱不是赌怪文,嘎嘎。)
赢的人兴高采烈,输的人垂头丧气,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谁也没想着要离开赌桌,赢的人渴望再多赢一点,输的人不信邪,觉得下一把一定可以赢回来,于是就陷入了死循环,典型的赌徒心理。
王泽没着急出手,就在一旁观察着,待看了几回合后,他发现了一个规律,押点押的人数多的一方最后就会输掉,至少五把里面有四把都是这种情况,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庄家赚的多,赔的少。
都说赌场里面一定有老千,一定有诈,果不其然,尽管已经知道了这个有诈,王泽还是有点想尝试一把,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两银子,这是玉环姐给他的。当骰子哥高高举起骰盅哗啦啦摇骰子的时候,王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声,发现除了骰子碰撞盅壁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任何声音。
难不成电视上都是演的,那些赌神的听声特技都是咋来的?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咯!”一条龙,落骰盅,庄家出声。王泽没着急下注,看着大多数人都买的是大,只有少数人买了小。
王泽刚准备也落在小上面,就听到身旁有人说道,“刚刚落地的一瞬间,我隐约看到是小诶。”
……你他么鹰眼?你还看得到?那人家赌场还干不干了,王泽吐槽道。
另一侧又有一人惊呼道,“你不是?你不是那个赌怪嘛?”他大声嚷嚷生怕没人知道,“江湖人称赌怪,凭借一双鹰眼,行走于各大赌场,十赌九赢!”周围人都用崇拜的眼光朝王泽旁边看去。
……
你俩能演的再像一点吗?说相声呐。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各位都是傻子么?你们大家伙这个眼神表明你们都信了??呃,那个庄家的眼神怎么也信了的样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买了小,大的地方基本没有押金,王泽突然不打算下注了,他将银子攥在手里,就静静期待着结果。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毕竟赢了钱不是嘛。
王泽还是觉得有猫腻,又七八回合后,还是大部分人赢了。
王泽觉得太离谱了,这让他都想跟着下注了。大概第十回合,骰子又摇了起来,赌怪居然全押了,王泽瞄了一眼,他看到庄家在偷偷擦汗。
呃,莫非这是真的,庄家会赔,他又看了一眼场上的人,发现好多人都看到了庄家在擦汗,看到的人都全押了,押大的位置已经高高堆成了一座小银山,庄家的汗流得更盛了。
也许我多心了,王泽决定下注了,他动摇了,他也猜不透场上的局面,跟风押了大。
庄家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大喊了一声,“开!”
所有人都在盯着骰盅,反而没有人关注庄家了,细心地王泽瞄了一眼庄家,他在笑?完了,草率了,还是大意了!
全场屏住呼吸,骰盅打开了,桌子上躺着三个一枚一样的一点骰子。
小豹子!
全场人都静住了,如果押中了小豹子直接十倍,一个人就可以赚回来十倍,然而,没有人选择小,庄家全吃。
只这一把赢得押金,就远超过之前庄家赔出去的金额。
“不,又是这样,十赌九输。”赌怪痛心疾首,猛然冲出人群,撞向了柱子,昏了过去。
撞击之狠,额头都出血了,王泽怀疑他可能都撞死了。
……
赌场安排人将赌怪拖了出去,其他人不是在悔恨自己输光了,就是看着看着被拖出去的赌怪发呆,还有一部分人重新投入赌桌开始了另一段赌局。
没一会,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开始了新的赌局。
王泽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发现赌场真的很刺激,这种大起大落的快感是其他所有项目不可比拟的。
怪不得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去赌。
但是这种东西碰不得,庄家永远不会输的,想赢是不可能赢得。
这一刻王泽深有体会。
“咯咯哒”一声嘹亮鸡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闻声而入,发现声音来自侧面的屋子。
他推开门帘,中间一个大铁笼,周围围了一圈人——这里面居然别有天地,大家伙在斗鸡。
长安人喜好斗鸡,乐此不疲,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上至皇帝亲王,下至平常百姓,相对于掷骰子来说,斗鸡也更加合法。
那声鸡鸣来源于场上一只立着的雄赳赳大公鸡,笼子里到处都是鸡毛,地上还躺着一直奄奄一息地公鸡,赌场的人员打开笼子将那只奄奄一息地公鸡给抓了出来,送到了内屋,他才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屋子。
他有些同情,想跟过去看看,刚掀开了内屋帘子,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原来这是一个宰鸡的地方,那些快死掉的鸡都会送到这,杀掉然后把肉买了,也算是赌坊的另一条产业链。
那个大肚子屠夫很娴熟,接过公鸡,放在案板上,按住鸡头,手起刀落,拿了个碗接住鸡血,然后开始收拾鸡身上的部位。
王泽有些于心不忍,没救下来,想退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心儿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就是那个!那团无主之源!”
“哪个?不是吧,那把杀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