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店家!”范茗茗大声喊着,像是要找店家理论。
江小满赶紧抓起烂醉如泥的黑琵琶,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契灵。”
“几位客官怎么了?”店家老板应声过来。
江小满说道:“麻烦老板再拿两坛酒过来!”
“好嘞!”
范可可两兄妹看着江小满手掌中的蝎子,都很惊讶。
“没想到江兄弟已经拥有契灵!”范可可感慨。
范茗茗:“还是一只酒虫!”
江小满一边倒着老板新取的酒一边说:“不过是机缘之下所得,这家伙没啥本事,贪吃懒做!范兄刚才说太学院会招收筑基丹会上表现最好的十位灵士,不知是如何判断何人表现更好,还有筑基丹到底是如何分配?”
“江兄弟不知?”范可可很是疑惑。
“我在谷中只顾专心修行,并没有刻意去打听过此事,本以为带队的阮谷主会解释,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江小满解释。
范可可:“原来如此,这筑基丹会也算得上是各郡最为重要的盛会之一了,三年一次,是由太学院主持,主要是郡内各大修仙门派的八脉弟子参与。”
“那每次太学院会拿出多少筑基丹来?”
“一百颗!”范茗茗抢着回答。
“那有多少八脉灵士参与呢?”
范可可肃叹:“差不多五百吧!”
“这么多,一县不是最多就十来人吗?全郡二十四县应该也就两百多人啊?”听到有一百颗筑基丹江小满还有点小窃喜,觉得差不多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获得,可是一听五百灵士就不淡定了。
范可可摇头:“各县来的灵士确实差不多是这个数,不过你忘记算太学院和湖东城里的一些特殊的组织和家族了,这些加起来也有两百多人!”
“这么说获得筑基丹的概率不到五分之一了?”
范可可:“不是这么算的,根据往年情形,太学院的学子差不多有一百人参与丹会,他们这些人差不多有一半人能拿到筑基丹。”
“那太学院这么分,其他门派和家族没有意见?”江小满问。
范可可:“不是太学院分的,太学院不过是制定了规则,能不能拿到全看自己本事!”
“什么规则?”
范可可:“太学院有一个筑基鼎,不仅可以用来炼丹,本身也是一个空间元器,里面自成一方天地,具体什么情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要想拿到筑基丹就得自己从里面取!”
越听江小满对这个筑基鼎越好奇,对于筑基丹会也更加期待了,不知不觉中几人竟然喝了七八坛酒,离开的时候范茗茗在他哥哥的背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范可可两人并没有住在宵泱楼,他父亲虽然被下放到县城,但是在湖东城的府宅还在,江小满只能独自回去。
到酒楼的时候,丁耀依旧在修行,见黑琵琶还是不省虫事,也就大着胆子修行起来,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在任何地方都是宝贵的。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黑琵琶才苏醒过来,这下江小满总算找到对付黑琵琶的办法,每天下午都去买一坛酒来,晚上就能安安心心地修行了,不怕这小家伙把龙鳞翻出来被别人看见。
毕竟和丁耀住在一起,要是一直都不修行,肯定会被怀疑。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结束,六月一日这天天还没亮,丁耀就早早结束了修行,而且显得有些忧郁,他向来都是那种嬉皮笑脸的形象,如今这番模样确实少见。
江小满看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关切的问到:“你有些紧张?”
“嗯!以前家中人都看好我弟弟丁辉,我也看好他,以为他必定是能至少筑基成功的灵士,没想到他三脉后就不能再进一步,现在所有担子都落回我身上了!”丁耀倚着窗户,看着外面黑色的夜,很是惆怅。
江小满有些疑惑。
“说了你也不一定明白,丁家的产业由我父亲等三兄弟掌握,丁家家主是我伯父,我家分到的产业主要是梓郎城几条街的商铺,父亲就我和丁辉两个孩子,弟弟已经没希望,我若不能筑基,家中的产业就会被收回,所以一家人都看着我呢!”丁耀有些无奈。
江小满其实想怼他几句,“你这算个屁,我还是独生子女呢!老子高考差点就能……”不过没真说出来。
“我家要是成为梓郎县的第六大家族,能分到什么产业?”江小满反问到。
“你就梦吧!”丁耀似乎是想找个人谈心,说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个潜在竞争对手,顿时收了脸上的幽怨,回怼过来。
不过很快丁耀又换了一副嘴脸:“那都是以后的事!咱们现在是同门师兄弟,自当齐心协力,互帮互助,丹会上你可得帮我,你才修行三年,还有两次筑基丹会的机会,你要是帮我得到筑基丹,我将来一定站在你这边!”
这人翻脸不是一般的快,江小满倒是早就习惯了。
“你站我这边?难道五大家族决定杀我时,你能帮我?”
“我指的站你这边,自然是你结丹成功,在梓郎县站稳脚跟后的事!”
江小满白了他一眼。
楼中陆续有人出门,两人也都跟着下去。
宵泱楼的广场上,天才蒙蒙亮,二十四县共四十二个门派的弟子都集合起来,接近三百灵士,像七绝谷这样来十人以上的宗门极少,多数都在六七人。
各派弟子都穿着自己服饰或佩戴着标志性的东西。
大定县的仗剑门和临水县的临水观就站在七绝谷两边,江小满和范可可也是点头示意,范可可虽没住在宵泱楼,也是一早就来集合。
在各门派领队的带领下,开始列队朝着太学院走去,没错,就是走去,这架势,这气魄,这心情,江小满一下就想到了小学时过儿童节游街的情形,就差锣鼓队在前面开路了。
好在路上人很少,路程也不长,不然江小满对这种修仙世界走形式的行为真感到尴尬。
太学院的广场很大,太学院的学子和湖东城里的宗门弟子早就站好了,也有三百来人。
广场前面是太学院的演武台,台上有一个巨大铜丹炉,足有两米高,直径一米,四足,广场两边是廊桥,各派的领队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