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以此文章为整个第一卷画上一个句号。
第二卷和第三卷就是真真正正的随想,想到什么写什么,大家都说形散神聚是散文的特征,但我自己读我自己的文章觉得我这文章形散神也散。不过第一卷依旧有一个明显的脉络,宛若枯燥的历史教材,我们看遍了整个人类到目前来说的足迹。
换句话说,我们回顾了人类社会的所有历史,而历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人类创造的最大的东西。如果剖开历史你就会发现,里面就是人类文明的全部。
我们看遍了一个千年,又一个千年,我们喜欢把自己叫做年轻的国家,我们有多年轻?上下五千年(出自《国家宝藏》)。而西方历史从圣经来说是六千年。千年的时光,世界上究竟出生了多少人,死去了多少人?千年的时光,世界上究竟过了多少的兴衰荣辱?多少的利益纠缠?多少的激荡?谁能说出来呢?
谁也说不出来,纵使是如苏格拉底般聪明的智者,也无法解答这样的谜题。
未知的最终形态便是敬畏。
因此,我们理应对人类所创造的宏伟感到敬畏。有这样的一种悖论,越有力量的人越会对自己已经拥有的力量充满了敬畏。他们敬畏的要么是赐予自己力量的那位,要么就是对自己这种毁天灭地的本事充满敬畏,在不少武侠小说,电影中,那些潜心的修道的武功大师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不妨也学习他们,这可能也是一个悖论,我们是地球上的王,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可以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语出《圣经·创世纪》),但我们也同时掌握了毁灭我们自己的力量——热核战争!一按按钮,人类的未来就会是未知,“我不知道人类的下场战争会用什么打,但我知道人类的下下场战争会用什么——石头和木棒!”我们需要敬畏自己的力量。从这个角度看,我们的力量很大,可以毁灭我们,而要毁灭人类,是的同时也会让地球毁灭!我们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开创者和毁灭者吧!
还有自然,这是一个灾难频发的时代,我们的地区正在被灾难洗礼,而我们的地区是东北,你听说东北遭受过台风么?你听说过东北连续两次都接连被台风侵袭么?我没有,但我正在经历。从自然的角度来看,我们竟如此的渺小。一部分古代哲人们敬畏自然,追求和自然共生的方法,叫做道,至今仍有着纪念意义,但随着人类的实力不断膨胀,我们的思维发生了变化,这种无所畏惧的思想是不是造成这样局面的元凶呢?
人类总是认为自己会很强,但对于强风,地震,暴雨山洪等等却可以被迅速夺去生命,在自然的眼中他什么也不是,但与此同时,放在一个更大的维度——历史,也就是人类文明本身来说,竟然也是什么也不是。
我们研究历史,是因为我们相信历史的背后有内在的逻辑,我们需要找出这些逻辑为后来人指明方向,这固然是正确的,但是在这样的剖开一个又一个历史事件之后,人究竟应该被放在什么角度去研究和思考呢?这是一个问题。是逻辑主导人,还是人主导逻辑?这和先有蛋或是先有鸡的论题一样令人无法思考。
人的一生的年日不过七八十岁,置于人类历史的漫长长河中,又算得什么呢?
每个人都乘着船,在名字叫做历史的长河上漂流,这条长河很窄,而每个人的船都会沉没,这就意味着,只有少数人才能做所有人的领头羊。只有他们看的见前面水流的流向,他们的后面是追随者。但历史的河太黑了,谁看的清楚呢?
千年有千年,我们在奔跑,千年有千年,我们一次一次依靠自己的本能去漂流,千年有千年,我们的终点竟也随着我们的漂流而漂流。
但我们依旧要前进,我们依旧会漂流下去。以为我们知道——
千年之后,是新的千年,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