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役”简澈一战成名,想来以后会成为各家教诲孩子的典范。
如今海城总局在进行深一步的取证,毕竟这么多年的山大王,不可能就像新闻上那样几笔带过。
李深穿着橘进色收监服,背有些佝偻,对于刑警们深入的问题不做回答。
“哈哈哈……”
“桀桀……”
他突然有些轻狂的笑了,只是这笑满是畸形丑陋,
但像他这么一个灵魂都散发着恶臭的人,没人对他笑感兴趣。
询问的小警员放下正在敲打记录的手,摸了摸耳麦,敲了敲桌面,警告到:“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野耍疯的地方。”
“说,那条路线在哪?你和什么人联系!”
李深被抓到现在,面对警察拿出的证据,他无从辩驳,承认的干干净净,
但是对于线报提供的私自开辟的贩卖路线,就是一副你们查,尽管查的嚣张样。
“呵呵呵,小警官,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一问一答,一人一个。”
“搞清楚,你现在是阶下囚,死罪难逃,谁TM和你这种人渣打商量。”
“不商量啊!?”李深好像有点遗憾,语气拖长,但又霎时语气突转,嘴角微斜“那就没得商量。”
“给你们头说一声,老子现在反正就是贱命一条”
“说不定明天尸体就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反正说不说都是死,老子凭什么帮你们。”
耳麦中传来声音,小警员也不想在这审问室里和李深这人渣多呆,说了句
“看来还没熬够,你在这审讯室好好清醒清醒。”
*
“刘队,这疯子不开口,怎么办?”
那位叫刘队的,翻了翻桌上李深的资料,双指磨着纸页,深沉不说话。
不过一会儿,只见这刘队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给了检查官,
“鲁检,材料一会回给你们送过去,还麻烦起诉了。”
“刘队说的这是什么话,本来都是为人民办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你这么一说,我罪过大了……”
“不敢不敢,只是这人穷凶极恶,鲁检得要小心,将人“绑”牢了。”
“这事我还能不明白,放心,会为我海城除恶瘤的。”
鲁检想来性格豪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刘队,你怎么转交检查官了,我们这线路不是还没问出来吗?”小警员疑惑,斗着胆子问。
刘队从椅子上起来,注视着这名小警员,不说话,在想怎么和这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说明这里面的水深火热
“以后你会懂的。”
过了一会儿,好像还是无法言明,只能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说了句不是答案的答案。
*
李深这样的毒瘤,不是威逼利诱就可以解决得了的。这么多年的侵染,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
对于现在的局面,他明白反正都是死,如今还没死,只是因为还有点利用价值。
那条路线,牵扯众多·········
他不可能最后良心发现,帮助警察。
像他这样半辈子都在和警察做斗争的人,实在没那个好心。
李深是个明白人,他所说的商量,无非便是想要问有没有卧底,是谁?
这么多证据是哪来的?说白了
他想死得明白点。
他是敢赌,反正已经一无所有,现在谁不是落进下石,明哲保身,哪些老家伙没人会管他的死活,说不定现在还在浑水摸鱼,相互馋食,勾心斗角呢!他人已经进来了,何必为那些老家伙考虑。
但他不知道,哪些老家伙的确明哲保身,保得不能在保了。
毕竟,如今的海城,是简家的天下。
*
李深想死个明白,又或者有着其它目的。
反正这个商量,无伤无痒,大有益处。
但是警方敢打这个商量吗?他们不敢。
他们不是李深肚里的蛔虫,谁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如若警察内部系统有问题,抑或李深有渠道送消息出去,等待他们卧底和线人的,又会是什么灭顶之灾!
那条路线,的确害人不浅,但他们也不能为了大多数人,而让那几位潜伏在敌营的同志陷入危险。
那条路线,只是时间问题,刘畅相信,他们早晚会连根拔起,片甲不留。
李深被转接的那一刻,他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感受阳光了。
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下了,转头深笑
“刘队,告诉那大少爷,此一时彼一时,以后要小心了。”
“哈哈哈…………”生命即将终结时刻,那笑的意义复杂得分析不了。
只是那恶意,丝毫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