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苏锦,本是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能文善武,相貌俊俏,连皇帝都亲口说过”巡抚之子,国之大才。”可是自从长大后,竟是迷恋上了烟花之地,三天五头往青楼跑,让他这个当爹的脸都丢光了,每次早朝,一同的官员都看着他忍俊不禁,无论苏父怎么打骂,苏锦依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苏锦见苏父语气不那么凶狠了,便站起身来,跑到苏父的跟前,一边捶肩,一边说“老爹啊,您老人家何必老是和我动怒呢,莫要气坏了身子,儿子知道错了,我改就是了。”
苏父无奈地说“锦儿啊,我已经老了,再过些把日子,就要退位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求你能光宗耀祖,但是你别让我死都无颜面对先祖啊。”
苏锦连忙说道“什么话,整个通云国谁不知道我老爹是洪福齐天,寿与天齐,怎么能说出服老的话呢?”
苏父无奈道“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什么时候能真正长大啊。”
苏锦贱兮兮地说“哎,父亲,我有个事情,要和您说。”
“又有什么事?”苏父面露怀疑。
“您看,我的岁数也不小了,儿子没有其他能孝敬您的地方,冥思苦想,只能寄希望在下一代了,嘿嘿。”苏锦说掉。
苏父听懂了苏锦的言外之意。
“嗯?你有喜欢的姑娘了?这是好事啊!你早该这般做了,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老是游荡在烟花之地算什么,也是时候成个亲了,说说,是哪家的姑娘,爹去给你求亲。”
苏父听到苏锦有开窍的意图,表现地十分开心。
“爹你答应了?”苏锦喜出望外,连忙问。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为什么不答应?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这通云国,我苏某还是自认为有些薄面的。”
苏父自豪地说。
“相思楼,杨婉儿。”
随着苏锦的话,场面诡异地寂静。
“谁?”苏父似乎有些没听清楚。
苏锦大声道“相思楼,杨婉儿!”
苏父气的是直哆嗦。
这杨婉儿是相思楼出了名的花魁,但是即使长得再漂亮,再有才艺,终究是出身烟花之地。他堂堂巡抚的儿媳妇,怎么能是一个烟花少女呢?
苏父气的说不上话,苏锦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道“父亲冷静,切莫再生气了,儿子先退下了。”
话落,苏锦连忙跑路,身后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苏父的怒吼。
“家门不幸啊!”
“逆子啊!”
...
一日后,相思楼。
“婉儿,我已经替你赎了身子,你自由了!”
苏锦搂着杨婉儿温柔地说。
杨婉儿娇羞地说“苏郎,妾身实在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苏锦哈哈大笑“早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这两家的话。”
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昨天晚上他爹的表现说明了,无论如何,杨婉儿都不可能进他苏家的门,但是自己心中只有婉儿才配得上苏家夫人这个称号,不免得心中甚是忧愁。
“苏郎,你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因为我的事给你添了麻烦吗?“杨婉儿心思灵敏,一下子看出苏锦心中有事。
苏锦苦笑着“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
于是苏锦便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杨婉儿听了之后,面色一暗,心中也很是悲酸。
强打起精神对苏锦劝道“你啊,何必挖苦你父亲呢?他为你好,再怎么说,你父亲也是堂堂巡抚,而我只是个烟花女子,的确不太适合你,苏郎,或许你应该听你父亲的,我们身份差异,的确不怎么合适。”
苏锦一听,顿时急了“你别乱想啊,怎么就不合适了,这天底下就你最适合我,我苏锦又岂会在乎他人眼光,我认定的人,谁也不能让我改变对你的心意!”
杨婉儿感动地红了眼,苏锦为她已经放弃了太多,自己却并不能帮助他什么,为了赎自己的身子,苏锦甚至放下身段给茶楼的客人们提诗,他可是苏锦啊!堂堂巡抚之子,有名的痛云国的才子,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了。
情到深处,红了眼眶,抱着苏锦,流下泪来。
看着怀里的佳人伤心地梨花带雨,苏锦心中更为难受了。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落泪了。
思绪稍转,苏锦定下了决心。
“婉儿,我们私奔吧。”苏锦语气坚定地说。
“万万不可,苏郎,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怎么能让你抛弃自己的亲人呢,还请苏郎不要意气用事,婉儿这辈子能结识苏郎,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即使不能和苏郎结为夫妻,婉儿也心满意足了。”杨婉儿听到苏锦的话,顿时惊慌。
“婉儿,如果你都要反驳我的话,那我如今真的是举目无亲了。”苏锦一脸一脸苦楚地看着怀里的婉儿。
杨婉儿看着难过的苏锦,心中开始动摇。
苏锦为自己可以抛下这么多,自己为什么不能为了苏锦,自私一回呢?
杨婉儿抱着苏锦的手,抱得更紧了。
“好,我答应你了,苏郎。”
三天后,通云国炸开了锅。
街道上人纷纷议论着。
“哈哈哈,万万没想到啊,这苏锦还真的是一个情胚,居然为了一个花魁,私奔了。”
“你还别说,这苏锦倒真有些骨气,能为了心中所爱,放弃自己的通天前程,我还真是有点佩服他了。”
“可怜苏锦他爹,一夜之间全白了头发,听说现在大病不起啊。”
......
有的人嘲讽苏锦沉迷女色,也有人称赞苏锦的重情重义,也有人可惜苏父的晚年不幸。
而苏锦和杨婉儿此时,却已经在通云国外的一个山脚下,过起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杨婉儿白天帮附近的妇人们洗些衣裳,换些银两,苏锦负责给附近的茶馆提诗吟词,生活虽然不算富裕,在他俩的眼里却也是异常幸福的了。
可是,生活总是瞬息万变的,又怎么会一直安然无恙的幸福下去呢?
一日,苏锦照常出门去了茶馆,杨婉儿在收拾了家里的东西后,正要出门,可是一个人忽然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