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悍

苏锦在不断地在脑海里观摩因珞的势后，终于从那恐怖的气息中，探寻到了一丝丝轨迹。

这与因洛本人的气概有密切的关联。

因珞乃是何等人也，堂堂修罗神尊，一代尊者，实力强横，为人又是极度的自傲，从他转世后为修练而不惜炼化众生，面对不知底细的神秘男孩，也敢放手一搏，这等人的势，肯定与他的行事有关。

苏锦在不断地观摩因珞的出掌，悟到了因珞一丝丝势的含义。

这势名叫“悍”。

何为悍，并非是拥有强悍的实力，凶悍的性格，而是面对任何人从心底的悍不畏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种气冲霄汉的气魄！

苏锦把感悟到的这一丝丝悍势缓缓地延伸出去，遍布了整个洞府，通过悍势的扩散，苏锦在脑海里竟清楚地看到洞府的一切，这就是势带来最为直接的一种好处，只要拥有一种势，那么势所过之处，有什么风吹草动，势的拥有者便可以一清二楚。

正在苏锦府内偷闲的杂役弟子倚靠着府门打着瞌睡，随着苏锦的悍势袭过，杂役弟子忽然被惊醒，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慌畏惧，仅是片刻，杂役弟子便想像苏锦呼救，可是他的脸上猛地涌上一丝煞白。

完了！他居然开不了口了，他好像感觉自己像一只小羊遇到了穷凶极恶的灰狼那种感受到天敌一样，整个人对这种未知的气息充满了惊恐。

扑通一声，杂役弟子跪在了地上，不断磕着头，内心满满的害怕。

他已经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他不明白自己这种实力低微的杂役，怎么就惹上了这等高人，要说这高人也真是太让人不耻，欺负自己一个杂役也就罢了，还不露面，竟是想要活活用气息吓死自己，可怜自己好不容易当上苏锦的杂役，还没等靠苏锦作威作福呢，却是要提前死于非命了。

念及此处，小杂役是越想越怕，随着苏锦悍势的不断加深，小杂役心里终于承受不住，口中吐出一口浊血，昏了过去，苏锦看到自己势的初使用效果不俗，心底也泛起了一丝高兴收回了压迫小杂役的势，慢慢出了府门。

这段日子，青柯长老一直在找苏锦，说有要事相告，但一直被苏锦门口的小杂役告知苏锦正在闭关，说过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打扰到他，所以即便是青柯这个师父，也是很无奈。

苏锦慢慢走到青柯的府前，青柯府前的杂役弟子看到来人是苏锦，连忙进去通报。

过了不一会，一个满脸胡渣邋里邋遢的“乞丐”般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已经休养好的卜瑶光。

“你个臭小子，嗯？你师父我见你一面还要排队是不？比见宗主都难，好大架子！我都决定好了，你今天再不出来，我可要拆了你那破洞府。”脏兮兮的青柯看到苏锦就是一顿损，让苏锦很是尴尬。

“师父说笑了，前两日修炼有些心得，所以没能出来拜见，还请师父见谅，还不知道师父前两日找我有何要事相告？”苏锦哭笑不得，对这个老顽童一般的师父是真没什么办法，他说要拆苏锦的洞府，十有八九是真的有这个打算的。

“师哥，前些日子，多谢师兄了。”卜瑶光羞涩地看了苏锦一眼。

“不必多提，分内之事。”对于卜瑶光，苏锦的声音却是陡然变冷，卜瑶光眼中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去，前些日子的她看到苏锦为了她斩杀了那孙元，让她本来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有缓和，却没想到这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出场面的气氛不对，青柯连忙岔开话题“臭小子，你可知道你前两日杀的那个杂碎是剑宗小剑仙的弟弟？”

“不知，未有耳闻。”

“很厉害就是了，比你肯定厉害，你怕不怕？”

“不怕。”

“好小子，不愧是我青柯的弟子，大丈夫就应当如此。”

“师父还有事吗？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出去走走。”

“没了，你放心，宗门内的事，你师父我顶着。”

看着苏锦越来越远的身影，青柯满是自豪，这才是我青柯的弟子，敢作敢当，不对，我今天叫他来不是让他放弃夺魁大会的嘛，哎呦，我这个脑子。

青柯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忽然有些糊涂了，本来是劝阻苏锦的，结果一时犯浑，反而是助长了苏锦嚣张行事的气焰了，本来自己是有所准备的，万一自己糊涂了，卜瑶光还能提醒一下自己，可是这丫头...

一旁的卜瑶光却是满脑子对苏锦的幽怨和不舍，早就忘了这次青柯叫苏锦前来的目的了。

“丫头啊，我知道你对那个臭小子的感情，不过为师还是要打击你一句，你那师哥可不是什么正常人，你看他何时对修练之外的事有一点情绪波动？有时候我都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偷练了太一宗的太上忘情大法，怎么这般没有人情味。”青柯倒也不怪卜瑶光没有提醒他，反而是对卜瑶光对苏锦的迷恋有些头痛。

卜瑶光红了眼，一副消沉的样子，看着消失的苏锦，转身没有理会青柯的劝告。

“哎，我说你们两个，唉，真是家门不幸啊，这两弟子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古怪，可怜我都没个人惦记。”青柯无可奈何地自己又回了洞府。

再说苏锦，因为离开元宗太久，牧长青明白苏锦根本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还是取消了苏锦教习的身份，不过却给苏锦一个元宗少宗主的虚名，反正这一代最后继承元宗的肯定是苏锦无疑，提起给他个名号，说不定还能让苏锦对宗门多一点担当之心呢。

苏锦现在般若掌修有所成，悍势和刹那芳华现在也急不得，是时候找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交交手，才能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

可惜元宗弟子们没有一个值得他出全力的对手，而实力相近的一些长老却都人老成精，即使赢了苏锦，也没什么好处，但是要是输了苏锦，那自己等人肯定会被弟子们嘲笑输给一个修练不到二十年的少年，虽然苏锦是个怪胎。

略微思索，苏锦有了想法，既然剑宗派人来自己宗门拜访，那自己倒也有理由去他们宗门看看，那个小剑仙孙立，倒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希望会让自己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