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舍得出来了?”该隐一脸狞笑地盯着两人。
终究是躲不过这劫难。
苏锦不敢大意,冷冷地看着该隐,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虽知打不过,但还是不愿束手就擒。
拼死一战。
该隐却不急着直接杀了他们,反而是用身上恐怖的气势对着苏锦两人压迫而来,竟是要猫戏老鼠般玩弄他们,因为该隐知道,这两人在劫难逃。
苏锦不愿坐以待毙,主动出手,身后血海狂现,因珞虚影史无前例地巨大,狠狠地向该隐砸了过去。
该隐冷笑一声,拔地而起,一道道黑雾如影随形!
“砰!”
二人相撞,苏锦脸上的汗珠如雨滴般不断落下,该隐的力量不断侵蚀着苏锦,很快如断线风筝般被该隐直接撞飞出去。
苏锦来不及再次上前,转身连忙对着姬红衣大喊一声:“还不出手!”
姬红衣等的就是该隐和苏锦对上,忽视她的这一刻。
抓准时机,姬红衣的衣衫无风自动,身上气势齐出,随后猛地拔出那柄一直悬与腰间的剑,剑中一道青光闪过,直接照射在该隐身上,口中振振有词。
该隐感受到身上这股剥离的威胁,有些不受控制,一时间还真被困住。
苏锦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回头对姬红衣说道:“继续困住他,我来抹杀他。”
随后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地冲向该隐,可是他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姬红衣脸上却是一阵阴晴不定。
苏锦趁着该隐被剥离出孙立体内那一刻,般若掌狠狠地砸了过去。
该隐虽然强大,但是一担离开宿主,便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想抹杀该隐,也只有这个时候了。
苏锦成功地将该隐欲要再次夺舍孙立的该隐拖住,只要姬红衣一直在一边干扰,苏锦有新心彻底诛杀该隐,永绝后患。
就在苏锦心中满是对该隐的抹杀满是自信的时候,身后的姬红衣终于做了决定。
一柄锋利的剑,击穿了苏锦的胸口。
“额?”
苏锦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背后那个一席红衣的女子。
为什么?苏锦不懂,他以为自己和姬红衣即使不算太熟,面对该隐这个巨大的隐患也应该
失去了姬红衣牵制的该隐,瞬间脱离苏锦的束缚之下,黑雾包裹着苏锦,受到重创的苏锦再也没有抵御该隐夺舍的资本了。
很快,再次睁眼的苏锦,双眸满是杀戮的气息,再也没有之前的阴冷清明。
苏锦的意识被抹杀了。
“该隐,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把东西给我吧,不要想着过河拆桥,我保证你会后悔。”姬红衣看着占据了苏锦身体的该隐,语气冰冷地说道。
该隐不屑地笑了一声:“哼,你以为我们妖兽会和你们卑鄙的人类一样,出尔反尔吗?待我毁去这片天地,自然会给你。”
随后,手中纳戒亮光闪过,太虚令出现在该隐手中。
该隐看着手中的太虚令,心情十分激动,七万年了,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了!
口中嘟囔着几句法则,太虚令神光大显,神过所过之处,遗迹寸寸化为齑粉,消散在这世间。
该隐看着久违的外界,心情格外舒畅。
七万年前的太阳和今天的太阳相差无几,带给该隐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该隐沉醉在这阳光的沐浴下。
顺手把手中的太虚令掷给姬红衣,不再理会她。
姬红衣看着被夺舍的苏锦,心中虽是有些难堪,但是感受到太虚令的气息,还是把心中的那丝压抑褪除。
身影闪动,姬红衣离开了遗迹,离开了绝命谷。
留下被夺舍的苏锦和意识被抹杀的孙立。
她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遗迹传承,成功渡到了聚灵境的她,又怎么会缺少实力提升的法宝和机缘?自始至终,她的目的一直是太虚令。
姬红衣欺骗了苏锦,称太虚子是摩梭族人,实则太虚子是太一宗的第一任宗老,这也是为什么姬红衣来到这里的目的,太虚令是他们太一宗秘宝,几万年轻被太虚子带离宗门丢失踪迹,这么多年过去,幸得宗门内的大能推演出太虚令的所在,姬红衣就是为此而来。
所谓的枯木逢春心法,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太一宗太上忘情心经的分类之一。
姬红衣拿到太虚令后,深深地看了该隐一眼,虽然他也知晓,和这种存在交易,必然会掀起东洲一场激烈的风波,但是目前的她,太虚令更重要。
虽然仅仅是相处了几天,但是姬红衣明白,苏锦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到手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因为姬红衣十分需求,而拱手相让的,而且姬红衣拿不出足以交换太虚令的东西。
这导致了两人之间必有一战。
虽然她聚灵境不假,但是苏锦的实力始终是个迷,根本不知晓这个如冰如霜的男人还有多少底牌,她不敢赌,只能选择和该隐合作。
从他俩在传承遗迹消失面对该隐的那一刻,该隐就向她提出了合作的意向,她不能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和该隐合作,自己永远有信心拿捏对方,和苏锦合作,却只能去赌了。
就当自己对不住苏锦吧,但是修仙一途,本就如此,情感和成就,始终是不可能两者皆得的。
这个道理,她懂,苏锦也懂。
从此这世上再无苏锦,只有该隐。
苏锦和孙立随着绝命谷的溃败,将永远被掩埋在这片天地之下,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该隐现在在想,如何报复这个东洲,刚刚他并不是没有把握留下姬红衣,要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是几万年轻的存在,当真会因为姬红衣有一些剥离灵魂的秘法就会忌惮与她吗?那太小看该隐灾难级妖兽的名头了。
他放姬红衣回去,只是因为他知道姬红衣回去肯定会把他重新见世的消息放出去,他要光明正大的清算这几万年的债,姬红衣只不过是代他下达战书的棋子罢了。
看着一片欣欣向荣的东洲,该隐眯眼舔了一下嘴角。
东洲,安逸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