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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灭绝人性

当时,元乾与司楚笙初次见面判断三阳河是瘟疫病毒源的时候,司楚笙竟然一马当先的跑到南城区城墙处,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瘟疫病源在那里的话又怎么可能一马当先呢?

两连问直让司楚笙哑口无言,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来:“你不是幽城剑派的弟子吗?你怎么也联合外人来污蔑我?”

“对了,一起合作解除瘟疫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墨枫,与这位小哥也是初识,不过他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为什么好巧不巧,你去的地方就有瘟疫,你是老鼠吗?”

“你们两个简直不知所云,我鬼仙祠以解救苍生为己任,四处行侠仗义,难道这也错了吗?我派所精为医学,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天职,何处有灾难,何处就有我施救。”

司楚笙解释的倒也合情合理,听起来像那么回事,鬼仙祠擅长的本就是医学之术,解毒之法乃看家本领。只是瘟疫这种病情来的极快,只需要一个月时间,甚至是不到一个月,就能让一方净土变成废墟。

司楚笙的救死扶伤真的有那么巧合吗?

“小女子倒比较相信鬼妙手先生所言,好歹鬼仙祠乃是五方仙盟之一,名满天下,受过其恩惠的仙道盟友不在少数。”难得说话的沧雪茹脸挂笑容,站在司楚笙那一边,可接下来话锋急转直下:“如果你们不相信鬼妙手先生,大可看看他腰间的药瓶,是解药,还是毒药……”

司楚笙下意识按住药瓶,倒退两步,向元乾质问道:“幽剑长老,你见多识广,不该与这些小年轻一样吧?我鬼仙祠所作所为也是帮你幽城剑派解决难题,莫要不识好人心。”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仓促,显然做贼心虚。

“鬼妙手先生,请你配合交出药瓶,我认为他们说的也对,也不对,只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没有我们的带路,你能第一次来古都城便知道病源所在,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元乾虽然情商不高,可不是傻子,关于种种逼问,他也有所怀疑。

这次沧雪茹可算猜对了,司楚笙的药品中装的的确有毒药,毒药的成本正式让古都城差点毁灭的瘟疫病毒。

其实这一切都是司楚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在十天以前,他乔装打扮悄悄进入古都城,在义庄找了几具尸体,灌入瘟疫病毒,再利用特殊的仙术道法使其病毒最大化,续而趁黑夜仍入三阳河中。

如此一来,上游的水受到污染,一旦饮用三阳河水的人全数都会中瘟疫病毒,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由此造成数十万人感染瘟疫。

本来这件事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偏偏遇到雾仙剑派的慕雲朝追查而来,恰巧墨枫在细节中也看出端倪,两个聪明的人,两件相同的事故,终于露出马脚。

最为可惜的是,司楚笙自以为没人能看穿自己的计谋,故而将作案毒药还挂在身上,这是他的失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楚笙突然狂笑起来,毫不掩饰那份被拆穿的愤恨之情:“这个世道果然还是年轻人脑子好用,我自问做的不错,你们竟然还能在蛛丝马迹中找到破绽,算你们厉害。”

“怪就怪你不该故技重施,这才被我追到此地一眼看出你的伎俩。”在卿沙城的时候,司楚笙就用过这种伎俩,在古都城又来一次,没有经历过的人还可能蒙在鼓里,慕雲朝经历过此事又怎会再次上当?

司楚笙的这个计谋,在六州大陆十余个城镇都使用过,第一次还小心翼翼,越到后面越来越驾轻就熟,自认为无人可以拆穿。

最惊讶的当属元乾,听到真相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派仙门的掌门做出来的事情,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这两年来,我鬼妙手先生是如何平步青云、闻名六州的吗?”两年以前,说起司楚笙,六州大陆恐无人知道,那时候的他刚刚接任鬼仙祠掌门一位,因年纪太轻,又没什么过人的本事,道法仙术也很一般,故其他门派均为将其放在眼里。

为了一鸣惊人,他想出一个灭绝人性的办法,那就是自己先下毒祸害一方,然后在作为一个救世主救死扶伤,如此一来,人们只看到他善意救人,医术高强,无往而不利,却不知人面兽心,下毒与解毒的正是同一个人。

他这方法果然奏效,渐渐的,六州大陆多有城镇受到‘恩惠’,口碑人人相传,不论正道邪道终于知道鬼仙祠的这个年轻领袖医术高强、厚德载物,成为年青一代的人气角色,风头盖过鬼仙祠前任掌门,慕名拜访的人亦是络绎不绝。

“就为了你的名气而让数十万百姓受瘟疫之苦?你还有人性吗?”墨枫虽不是除魔卫道、多管闲事的人,但数十万人命,无冤无仇,也能下此毒手,这得需要多么狠心才能办到。

“他们不是被我所救了吗?我需要名利,他们需要活命,两不相欠。”

“那些死了的人呢?他们为你的名利买了单,你为他们做过什么?”

“我鬼仙祠救人无数,将来还会救更多的人,现在死一点又算什么?”

司楚笙的回答让众人无言以对,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一派之主,单是这种想法已经比不少邪道中人更加可恶。

‘呛’,元乾怒而拔剑:“司楚笙,枉我先前还称你为鬼妙手先生,真是畜生不如,你胆敢在我幽城剑派眼皮子底下犯事,论罪当诛,古都城受我派庇佑千年,我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幽城剑派若真有心庇佑古都城百姓的话,早该阻止这场瘟疫,我又如何下得了毒。”司楚笙这句话倒说的不错,若非幽城剑派疏于管理,他不一定敢这么做。

“管你怎么说,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元乾剑随意动,辟出一道剑气,司楚笙连璇后退,避其锋芒,转手空指凝气,射出一道波气,逼的元乾后移。

二人短短交手,实力在伯仲间,司楚笙能在两年内混出名堂还是有一定的修为造诣,在不擅长道法仙术的鬼仙祠,他的修为可说青出于蓝。

不过今天的对战司楚笙不占上风,不占天时,更不占地利,首先,这是幽城剑派的势力范围,其二,元乾可非单人作战,身后还有深浅不明的沧雪茹以及墨枫、乐梦竹这两个聪明的小家伙,打下去的话吃亏的非他不可。

‘呛’‘呛’‘呛’……

墨枫、乐梦竹、沧雪茹相续拔剑,在夜晚时分,剑响的声音相当刺耳,不管怎么说,墨枫也不会喜欢一个以杀人来满足自己名望的人。

“好久没有如此热闹,敝人也来凑凑热闹。”慕雲朝玉笛旋手,嘴角挂着笑容,仍是那么从容不迫。他虽然双眼不能视物,可毕竟是修道中人,实力深浅尚不明确。

“行啊,四山剑派三派联手,不错嘛。”五人围攻一人,司楚笙绝非敌手,可他竟不显慌张,似乎已有脱身之计,笑道:“我既然能对古都城数十万人下毒,难道我就不能对你们下毒吗?”

司楚笙行事卑鄙,除了解毒之外,也擅长下毒,元乾当即失色,先前没有防备,搞不好司楚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下了毒。

“唔……”司楚笙话刚刚说完,当先有反应的是乐梦竹,她脸色苍白的半蹲下来,嘴唇发紫,与那些瘟疫病人的情况一模一样:“他、他真的下了毒。”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快把解药交出来。”元乾功力深厚,毒气尚未攻心,不过迟早也会倒下,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堂堂鬼仙祠的掌门如此卑鄙。

不仅元乾,连沧雪茹也慌张起来,怒道:“王八蛋,你竟然敢对本姑娘下毒,我天柱剑派必要灭你全门。”一向温柔典雅的沧雪茹一气之下盛怒难止,原本的脾气暴露无遗。

“谁让你们要拆穿我,不然我也不会在饭菜里下毒。”司楚笙早留了一手,毕竟元乾在这里,若是有个万一也好有对策,所以早早的在饭菜里下毒,同一桌的人,只要吃了饭菜的,都已中了瘟疫毒。

“别以为我们中了毒你就能为所欲为,毒发之前一样能杀了你。”

“别,千万别,越动真气毒性来的越快,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妄动的好,早知道你们不拆穿我,解药也就给你们了,想要吗?求我啊。”司楚笙将解药左手抛右手,右手抛左手,得意洋洋。

元乾、沧雪茹都不敢轻举妄动,体内有一股无名气息缭绕,脸色渐渐发白,后脑逐渐沉重起来,应是毒气上来了。

“死畜生啊死畜生,你的名字取得可真好听,谐音不错。”纵观整个场面,唯一不慌不忙的恐怕只有墨枫,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乐梦竹,微笑道:“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乐梦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情况堪忧。

“你叫墨枫是吧?

“嗯,叫爸爸什么事?”

“到这个时候还要逞英雄吗?”

“你怎么确定你没有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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