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十几天的脚程之后白生终于抵达莱阳城,在城外就可以看到远处高耸入云的百丈山,那便是无极门所在。
“终于就快要到了。”白生有些激动道。
另一边杨晴和吴老在路上换了好几匹马却是早早地就到了无极门的所在,一番考核过后杨晴有惊无险地成为了无极门的普通弟子,在无极门所有拜入的弟子都是在掌门的名下,掌门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师父。不过只有少数的几人能够得到掌门的亲自指导至于其它弟子就只能依靠每月例行的讲解,主讲的人大都是掌门的师弟。
对于门内的师叔只负责教授剑法并没有收授弟子的权利,因此掌门在门中的地位就如同百官眼中的皇帝,掌门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事情都由掌门说了算。
百丈山的山腰是无极门众多弟子居住和修炼的地方,杨晴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之下也是来到了一间小院,走到院门前的时候他才将一叠无极门弟子穿的衣服还有院门钥匙交到杨晴手上。
“以后你在无极门便不能以女子身份示人,平日里也不能打扮必须按照统一装束。”
说到这那人看了一眼杨晴,杨晴自然知道所谓的统一装束其实就是让她女扮男装,一切穿着都得按照男子来。对于这一点杨晴也是理解,毕竟无极门的女弟子只是少数,而起这里本就是清修之地不允许打扮也是应该的。
等杨晴点头之后那人才开口道:“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有师叔教授剑法你可以自己选择去听,私下也可以请教诸位师兄,每日的晨练都会有师兄带领切莫缺席……”
好不容易听完一大堆注意事项,杨晴坐在空空荡荡的小屋内,一时竟是有些惆怅。她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处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她要待的时间恐怕也是不短。
虽然上山之前她就劝说吴老让他自己先回去不过吴老却是坚持要留下来,按照规矩外人不能随便进入无极门吴老只得在山脚找个地方住下。当然吴老之所以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杨晴是他从小照顾到大感情深厚不放心让杨晴自己一个人在这,另一方面他也是得到了杨白卿的示意。
…………
一进城街上颇为热闹,可能是因为地处莱阳城主干道的原因两边的店铺很多,路边也是有不少摆摊的摊贩。
与街上打扫整洁装潢豪华的众多店铺不同,有一个小店闪着火光,冒着黑烟还不断传出一阵叮棱哐当的敲击声。
白生凑近一看发现正是他寻觅已久的铁匠铺,走到摊前一个穿着背心的黑脸大叔正在敲打着一片发红的铁犁。
“要买什么东西吗?”黑脸大叔扯着嗓子喊道,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走到黑脸大叔身前白生拿出手里的大刀问道:“大叔,你这里收刀吗?”
见此黑脸大叔脸色变得黢黑,大声喊道:“我本就是一个打铁的,现在居然要让我买你的刀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
声音之大连街上的行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路边行人抑制不住的笑容白生有些尴尬,不过他可是吃过了没有剑的苦,好不容易遇上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我这不卖刀,你要是想换钱就到当铺换去。”
“当铺在哪?”白生当即问道。
去当铺把刀给当了自然也就有钱可以买剑了,只不过是麻烦了些。
“哈哈,”黑脸大叔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莱阳城还没有当铺。”
“你…………”白生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再次问道:“那我用这刀换你的剑你看行吗?”
沉默了一会后,黑脸大叔问道:“换几把?”
白生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剑有些不自信地比出两根手指,“两把如何?”
“可以。”
话刚说完他就将白生手中的刀给抢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后才将它放到架子上。见此白生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让对方先出价的,这人可真是个奸商。
就在黑脸大叔在拿剑的时候白生在里面的一个架子上发现了一把圆柄长剑,估计是很长时间没有清理剑鞘上面还有着一层厚厚的灰,白生手握住剑柄稍微一动剑身一部分露出剑鞘,与吃灰的剑鞘不同,剑身光亮如新,清楚地倒映出白生的人影,刷的一声白生直接拔剑出鞘。
“好轻。”
掂了一下手里的剑可以说是轻若无物,接着白生又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这种随心而动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把剑。
这时黑脸大叔拿着两把剑走了出来,在看到白生手里拿着的剑时眼神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你要的剑。”
不去看放在一边的两把剑白生直言道:“我就要这一把。”
白生确信这就是所谓的一剑钟情,一眼就看上了这把剑,他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发挥出这把剑的真正威力。
“这把剑不能给你。”黑脸大汉也不怕白生抢仍是埋头敲打着铁犁。
“我那两把剑不要了就要这一把。”白生继续道。
对此黑脸大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生,似乎是在说你有胆子可以试试这样的话。
“那要不你这把剑卖给我如何?”白生仍是有些不甘心。
从头到脚地将白生看了一眼,黑脸大汉笑道:“你这个用刀换剑的穷小子还想花钱买剑?”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也罢,黄金万两,你只要出的起这剑就归你了。”
“万两……黄金。”
长这么大白生也没见过超过十两的黄金现在居然这么一把剑就要万两黄金,恐怕只有皇帝才肯花这么些钱买吧!
“你这出价也太贵了也。”
将剑从白生的手中拿回后黑脸大叔看着手中的剑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痴痴道:“每一名铸剑人都想造出一柄绝世神兵,”他颇为感叹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只可惜神兵是有了却没有能够执掌神兵的人。”
“我这绝世神兵卖你万两黄金还算便宜你了。”黑脸大汉回过神来后喊道。
绝世神兵?白生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大叔你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大了,这剑看上去也就是锋利些,手感上比其他剑轻了许多还称不上绝世神兵吧?”
白生话刚一说完,黑脸大汉一剑刺出刚好剑尖抵在了白生的喉咙处。
咕噜,白生吞了一下唾沫,身体不敢有任何异动刚才他可是连对方出剑的动作都没能看清,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
很快黑脸大汉收回手中的剑,他似乎很满意刚才白生的表现手腕一转将剑柄的一端送到白生面前,“拿着。”
白生小心翼翼地从黑脸大叔的手中接过,等到真正把剑拿在手中他才放下心来,看来没有危险。
“难道您觉得我就是这把剑的主人?”白生恍然大悟,大叔刚才的一剑只是为了考验自己。
对于白生的话黑脸大叔并没有做出回应,转而笑道:“你试将你一成的灵力送入剑中。”
手握着剑就好似手心捧着一根羽毛一般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白生稍微握紧了手中的剑,而后一丝青色的灵力顺着手臂进入手中的剑,忽地白生只感觉手中的剑竟然有如石磨盘般重,突如其来的重量险些将他整个人带到地面,正要摔倒之际握着剑的手一松。
砰——
剑在地上砸落了一个浅坑连着整间铁匠铺都微微震了一下,看着突然脱手的剑白生面露震惊之色,见此黑脸大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轻松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失去了灵力的来源它又是恢复成原来的重量。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可以吗?”黑脸大叔笑道。
直到现在白生才相信黑脸大汉的所言非虚,这柄剑竟能依靠灵力变化重量当真是奇妙非凡,当即朝着黑脸大叔恭敬一拜,“白生受教了。”
对于白生这突如其来的一拜黑脸大叔有些无所适从不过见白生神色真诚他倒也是没有拒绝,将剑插入剑鞘放回架子上继续它原本在角落里吃灰的状态。
“没事的话把剑拿了就走吧。”说完他又是将心思放在了还没打好的铁犁上。
最后看了一眼,在离开之际白生转头问道:“大叔这剑可有名?”
“日月阴阳是为明,唯有明心见性才能看破虚妄,此剑即为明心。”大叔背对着白生悠悠说道。
明心吗?白生感觉有所悟却又说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