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南的一所小房子外。玖玖在暗处不安的看着,神态有点儿不耐烦,一副等待的神情 屋外传来谈话声,原来是雪井和云起。
云起笑道:“吴夫人,我有位老朋友要给你引见。”
吴夫人见云起有点不愿道:“究竟是谁?”
云起望望她的后面,她自然地转头向后,岂知腰下一麻,一股真气迅速侵入,封闭了自己所有穴道,向后便倒,给一只粗壮而有力的手,从后紧搂自己的腰部,自己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背臀都给他紧贴无间。
云起的面孔凑了上来道:“这样的尤物,真舍不得送出去,要不是知道你和王禹有过见面,我可不敢得罪仙门冷月宗。”
吴夫人方自盘算这句话的意思,一阵马蹄声耳际响起。
云起把吴夫人拦腰抱起,向门外走去,吴夫人见到一辆灰色的马车停在门外,一个马夫坐在车前驭马的位置,正在等待。马车的门窗都以布遮盖,丝毫看不见内中的玄虚。云起把吴夫人抱至车前,车门打开,一个人伸出手来接。吴夫人登时整个脑海轰然一震,有如坠入了万丈深渊、痛苦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这人竟是阴风原。
吴夫人心中狂叫!原来吴月之前联系过白衣候,他们被围攻于道观已经有所怀疑,现今将夜的师弟阴风原再此和云起会合,自然清楚白衣候和百越都已经叛变楚国。
今次阴风原大模大样来接自己,与自己同匿于此的其他各派好手,必然凶多吉少,而自己即将遭遇的命运,可能比死还要可怕一百倍,看来青元天尊的计划。。。。
阴风原一把抱住吴夫人,放了她在车厢的座椅上,把车门关上后,与这美丽的吴夫人相处在这封闭的世界,马蹄的的答答,又开始起行了。
吴夫人闭上双目,只知阴风原拍打了自己身上的几个地方,封闭了自己的几个穴道,现在就算她欲嚼舌自尽,也是不能办到。
阴风原通过白衣候所留下的暗记,他知道青元天尊等人,亲率楚国最后的精锐,抵达此间的一处神秘处所,现时他就是赶往神秘处所,准备截杀楚国最后的精锐。
他朝目的地赶去,心里有点焦急,不安的感觉在此升起,美人在怀却无能能为力。马车刚转过一条街,突然一惊抬头。
前方天空上有一股黑烟,散在天空,还有少许白烟冒升正是自己和白衣候约好之处。
玖玖在后追赶,不敢靠的太近,现在也只能委屈吴夫人了。
玖玖暗处潜行观察
突然手脚冰冷,脑中霎时一片混乱,他不断向自己呼叫,必须冷静,看他感觉到有一道鬼气的向自己所在身上罩来。
玖玖知道自己身在险地,若不立即远离,定会成为死人。转入小巷,就要施展法决逃跑。
只听闻敌人从后面不同的角度追上来,只从其步伐的稳定节奏,便知来者都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
玖玖身形一展,全力逃亡。背后长袍飘飘,敌人紧紧追来。
就这样一逃一追,半晌过后,玖玖窜入了一条死路,心下大骇,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玖玖猛一咬牙,拔出长剑,凝聚法决,真气贯满长剑,反手刺去,只见满天剑影,如大江之水袭去,玖玖施展从战神染处学来的手法,攻向对方。
敌人“咦咦”的两声声,身前幻化出六道鬼魂,大口大口的吸食剑影。
玖玖吃惊之余,只能苦苦抵挡,暗幸若非近日修为大进,早已被这鬼影击溃剑影落败身死,现今处于捱打的局面。
敌人追来的二人,是身形诡异的两人,一人如孩童,一人如老妇,只见孩童手中拿着黑色招魂幡释放鬼影,另一个不见行动,只是宠爱的看着这个孩童。玖玖认得他是楼罗座下号鬼子母,不觉暗暗叫苦。
这个鬼子母,存心戏耍玖玖,只见鬼魂不停吞噬剑影,想必剑影吞尽,玖玖也就气绝身亡了。
鬼影和剑影交错,在这死巷内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像极了瓦片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
“噗噗噗!”的声音停顿下来,玖玖法宝长剑破碎。
鬼子母里的孩童目露喜色,召唤其中一道鬼魂飞来。
玖玖死中求胜,不愿被吞噬所有真气,施展战神染的手法,将手中法宝飞剑震碎,让鬼影失去目标,再趁鬼子母轻敌之时,震碎的飞剑碎片如暗器般攻向两人。
如果这一下是染亲力施为,必定能重创二人,玖玖却是有真气有限,只能借此机会,向上腾空急行。
鬼子母见他手法精妙,机智多谋,居然忍痛震碎法宝,化整为零攻击自己二人,面上收回对孩童宠溺的眼神,挥手竟把所有法宝飞剑碎片收入囊中,一力破十慧。
刚刚腾空的玖玖面对六道鬼影飞驰而来,顿时面如死灰,此时的他没有再战之力。
就在此刻,一道白影,携带一轮明月,闪电般击破玖玖左后方的高墙,扑进了漫天鬼影里去,连串金铁交鸣的声音不住响起,鬼影散去。
鬼子母的孩童,喷出一口鲜血。
白影现出了一个红白女子,长发垂眉,双手各持精芒闪射的一长一短两把弯刀,有如九天玄女下凡。
玖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骄傲美丽的侧面,,玖玖心中闪过一个人,难道这女子是青元天尊徒弟,雪小五。
雪小五头也不转,沉声道:“走!后面有人接应。”
朝阳从厚厚的低垂窗帘透了进来,黎明散去夜晚的黑暗,马车里阴风原静静的看着雪井。
突然间全车一震,停了下来。
阴风原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顿时惊醒过来,低声喝道:“云起。甚麽情况?”
车外声息全无。
阴风原心下嘀咕,将低垂的窗帘打开一线向外观看,驾车的云起已不知去向。阴风原大感不解,一手抽出大刀,看了吴夫人一眼。
“轰”的一声大震,车厢后碎木横飞,阴风原硬生生撞破车尾,飞出。
一股惊人的杀气迫来。
阴风原提着大刀,只见马车左侧一名大汉卓然而立,左右手各握一刀,气势沉凝,如高山岳峙。
那大汉长笑一声,气态豪迈道:“阴贼别来无恙?”
阴风原立时魂飞魄散,竟是自巫山殿一役后失踪己久的清河,只见他的手中握着死去吴月的刀和自己的刀。
阴风原怒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大刀向清河迅速劈来。
他这一着先声夺人,非常高明,如果他立即窜逃,气势尽失,不出百步,便要被清河血溅当场,他这样以攻为守,反能争取机会。
要知目下襄阳已经是燕人势力,这等动静稍等片刻,燕国修行者就会赶来,那时候还怕他清河。
清河暴喝一声,他真气入喉到了以音波伤人,把声音凝聚成一股气流,实质化的有如泰山压顶般猛击敌人,攻入敌人的感官内,攻入敌人的五脏处。
阴风原果然一震,凝聚的真气瞬间被震散,攻势停顿了半刻。
清河身子闪电般冲向阴风原,右手大刀携天地之威重击在阴风原的大刀上。
阴风原怪叫一声,被震飞出去。
他的刀法以诡异出奇为主,绝不适合与以神力惊人着称的清河那专走刚猛路子的刀法以硬碰硬。
清河先以暴喝击散其凝聚的真气,速度和力度又都拿捏得无懈可击,出手更重击他的大刀,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故打开始阴风原便落在下风。
他本想借力倒退,而是他真气溃散,大刀几乎脱手坠地,此时根本没凝结真气的时间,如此被清河一刀击中,此时的他与凡人无二只得丧家之犬一般奔跑。
清河的叫声一声,远近皆闻。
襄阳热闹的神女大街,仇敌燕贼死在街心进行,路人纷纷避在一旁。
阴风原讯速逃跑与清河的距离拉远……
他心中狂喜,不明白清河为甚麽不乘胜追击。只要距离拉远至半里,他便可以转入小巷逃命。
半里!
远方的清河这才凝绝真气。
回头观看,阴风原便知道自己完了。
清河双脚一点,身子腾翔在半空,一把大刀飓风般旋转向阴风原飞来,一下子便飞至阴风原的上空。
阴风原尖叫一声,手中大刀全力迎上,清河全身发出庞大的杀气,笼罩着方圆半里的地方,使他欲逃不得。
只见清河旋转的大刀重击阴风原的大刀,跟着旋转之力,阴风原的大刀被卷的脱手而出飞至上半空,破碎开来,点点碎刀片散落一地。
人影乍合又分。
清河单刀一直,半里开外的阴风原,狠狠的戏谑道:“阴贼上次你我未完之战,今日完成,好巧啊。”
阴风原眼中不见畏惧之色,反而凶光闪射,狠毒地道:“我们很巧,今日我先行一步,静待贼子你来聚。”
清河道:“恕我不便奉陪。”
阴风原忽地大口喘气道:“我师兄一定为我将你碎万段。”
清河长笑道:“将夜虽为当代修行者,还不放在我清河眼中,看来阴贼要死不瞑目了。”
阴风原狂笑起来,全身不断渗出鲜血,体内金丹破体而出,全身摇晃起来。沙哑声音笑道:“我是说大师兄那罗,你却以为是将师兄,可笑呵可笑……
蓬一声向后仰跌,金丹破空而走,随即消失不见。
一代贼人,终血晒神女长街击,被吴月的刀斩杀。
清河喃喃道:“八部众那罗,难道他还未死。”脸上闪过一片阴霾,甚麽人物能令他也感到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