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哈哈一笑道:“二月兄你的徒弟可不怎么懂事啊,我已代为管教,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有送了他们归西,但是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二月面如铁青,望着清河沉声道:“清河兄手段果真高明,让在下领教一二。”
清河一上场便击打晕了自己所有的爱徒,这样的雷霆手段确实让人惊叹不已。但又表面没有出杀手,这样留有余地,摆明要和自己谈判,两人都万年的狐狸,都精明着呢。
二月知道清河的用意,但是面子上还是过不去,他好歹也是八部众留在人间的代理人,怎么可能让俗世间的人驳了面子,虽然知道对方用意,也要过上几招再说。
清河知道对方说话口气,知道此事王禹需要疗伤,并大声笑道:“那你我就走上一走!”
说话间凝绝真气于双掌,脚步身法晃动,缓缓的走向二月,看的出较之湘江湖畔湖心岛战时,修为又见精进不少。
二月怎敢托大,运集全身修为,他知道清河的功夫走刚猛的路子,而自己走的是阴柔一派,瞬间幻化出多重身法,攻向清河,让其分不清楚哪个才是其的真身所在。
清河一看暗自皱了皱眉头,呼呼的舞动掌风,让自己处在真气的包围里,眼中精光爆射观察这个青铜门掌门二月的身法。
说时迟那是快,二月的真身和清河的掌风擦肩而过,清河瞬间有所感应,用他最快的攻击攻向二月,二月则是凭借灵巧的身法躲过一击,直取清河的咽喉。
清河看到此时已经躲闪不及,直接不做回避。
只听的清河一声断喝,宛如平地起了个焦雷,二月化掌为剑指两者第一次碰撞了起来。
如果单纯从修为看,清河必然低于二月,但是清河胜在真气霸道,而二月胜在本身修为高于清河,又通过身法划去清河霸道一掌,为应对自己临时使出的狮吼功。所以二者此次交手为五五开,不分胜负。
二月回身定住,收敛内息。
清河凝立不动,急速运功,这青铜门掌门二月,实在非同小可,他全力一击,耗费了非常多的真元。
天一受了二月的一掌,也是真气紊乱,借此良机急忙调息体内的真气。
过了半晌,地上二月的徒弟们纷纷恢复了意志,狼狈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河他们,赶忙往二月那边走去。
此时青铜掌门二月已经调整好内息,清河看对方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也收起凌厉的真气,手中飞出一封信笑道:“二月兄,这是冲宵阁交由青元天尊给你的信,你一看便知。”
二月伸手接住了飞来的信,拆开后细细的观察起信的内容,脸色变了几变。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他的徒弟摸不清头脑,愣了一会,急忙跟上掌门的脚步也消失在清河他们的眼中。
看着他们离去,清河跳上马车,和天一道:“速走,此地不便久留。”
天一看着远离的青铜门掌门二月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想一封信就打发了,干嘛还打架。。。。
此时听到清河的声音,立马知道此地还有典狱司和燕国人的追杀,赶忙挥动马鞭,离开这是非之地。
夜晚,离襄阳城往西的一个小山庙内,一个俊伟的身形,从马车暗格里爬了出来,虽然满身泥污,但双目炯炯有神,面上一片金光拂过,正是此时已经名动天下的王禹,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和燕赤行大战后受伤的身体。
清河吁出一口气,仰天一阵大笑道:“得见王世侄安好如昔,老哥哥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两人目光相触,深厚的交情,尽在不言中。
这段日子常人难以理解,望着眼前几次救自己性命的清河,心中五味杂陈。
清河道:“不知世侄与燕赤行一战,胜负如何?”
王禹苦笑一声道:“燕赤行修为已破太始境到达太初境,先天真气霸道异常,又与家师师出同门,梦境之力远超自己,若不是最后借家师赐予的翡翠神符,借着天时之利,才化解此次战斗,惭愧至极,何敢言胜。”
清河道:“是胜是负,世侄你的名声可是在整个神话九州彻底打开了。现在典狱司等人,在城内,公然四处搜查世侄,看来已得燕人默许,才敢如此猖狂,此次八部众中典狱司和青铜门都是把目标在世侄你身上,不如你且回避一时,现在大局燕国已经彻底占领楚国,不过你放心我等还是继续追随青元天尊一起反燕复楚,完燕必楚。”
天一在此时插嘴道:“是啊,王兄弟,此次是你舅舅让我带你回蜀国,你和我回一起回蜀国把,你母亲也已经安全到了蜀国,而且典狱司掌门那罗,昨天清晨率同另两两人离城,这时城中除玉面修罗外,尽为太素境修行者,力量远较单薄,相信清河大哥他们能应对一时。”
王禹道:“天一兄言之有理,不知那罗那些典狱司向何处去?”
天一道:“他们由城西出门,据探子最后消息,应是往成都一带。”
王禹面色一变道:“不好!”
天一和清河两人惊讶至极,王禹少有如此忧虑之色。
王禹心念电转,把整件事迅速理出一个轮廓道:“那罗此去,极有可能是针对在下的一位朋友,我立即要上路,务要在他们之前,先赶往该地,这里的事情,有劳两位了,天一兄还请告知家母,我处理完这件事就马上回蜀国,请她老人家放心。”
清河道:“世侄但去无妨!今次事了,我等会和青元天尊汇合,届时可以在青元天尊处和我们再商伐燕大举。”
王禹恭恭敬敬的向两人施礼,也不多言,飘然而去。
夜落星鸣,王禹如彗星一般融入天地间,他知道典狱司一众针对的是夜莺,这个红颜知己,或许此时的他给不了她什么,但是也不能让她丢了性命。
自从到了太初境,他体内先天真气和天地真气交相辉映,现在不用天地三才阵,他也能大量吸纳,真气在体内来而复往,去而复还,生生不息,一点疲倦的感觉也没有。
王禹心想:怪不得太初境的人修行者这么少,如果都这样吸纳天地真气,还不被这群修行者吸光,或许王禹不知道他的念头也是某人的念头,因为这样的念头,天地间的太初境修行者少了很多。
在赶往成都在两日行程内,王禹没有放慢修行的步伐,他知道典狱司的掌门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手,而对付那罗的招数就是轩辕寒江留给他的一缕阵魂,五虎白焰阵的阵魂。
王禹经过几次生死搏斗,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优劣势,他缺乏攻击手段,天地三才阵偏防御,很多时候没办法以凌厉的攻击击杀对方,前几次若不是有闪电之力帮助,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楚,但轩辕寒江留给自己的是五虎白焰阵,霸刀齐谨就是死在这阵法转换的攻击之下,其攻击不言而喻。
他略微估计了下,发现以他现在的前行速度,他现在应该比坐马车的魔教凶人,最少要早到了一天到成都,这也是他不带上天一的原因,他要再此埋伏典狱司一众,什么叫落单,什么叫单挑,就是我一个抓你一群,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人。
王禹豪气大发,心中不经豪迈起来,不知为何,自从见了蚩尤尸身后,他隐隐感觉自己的性格变得不再像从前,变得更为的霸气。
这次知道那罗他们要动夜莺,他已经起了杀心,他要找典狱司掌门来试试他的五虎白焰阵,要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典狱司,不再像从前得饶人处且饶人而纠缠不休,于是找了一间扼守进成都要道的客栈,住了入去。
房间简单干净,王禹静静的盘坐在床上,天地重归寂静,神识扫过客栈后,确定没有能威胁他的修行者后,他放心的进入冥想境界,修炼五虎白焰阵。
只见他的眉心处缓缓释放出一缕白芒,慢慢的形成五道若隐若现的光点,他们以奇异又规则的排列着,接着从眉心处又飞出三道光芒,黄色,绿色,黑色,形成的阵法,王禹一心两用,他现在尝试融合五虎白焰阵和天地三才阵,天地三才阵不停的旋转着释放天地真气供应给五虎白焰阵,慢慢五虎白焰阵从若隐若现变得清晰起来,五道白芒渐渐显得非常刺眼,紧接着五道白芒幻化成火焰的样子,在空气中不停欢快飞舞,天地三才阵似乎有所共鸣一般,也快速的旋转起来。
以天地三才阵为盾,五虎白焰阵为矛,王禹的杀招总算初具规模,现在就等典狱司一群人来祭阵了。想到此处王禹不经宛然,命运一步步把他推完一条霸业之路。。。。。。
在某个大殿内,此刻燕赤行盘坐在蒲团上闭目修行,他感应到梦帝宁风的位置,白影一闪,一瞬间只留蒲团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