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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悟道

所有人都吃好喝好后,便想出去走走消化消化,此时荷塘便是不二选择。

慢慢踱步到庄园门口,不多远便是荷塘,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亭子,周围来来往往的没有人会进入。大家也能猜到那里是庄园主人昔日和女主人一同赏荷的地方。如今虽然物是人非,但所有人都很尊重庄园主人,没有人会主动去那边,扰乱了庄园主人心中最后的净地。

以这个亭子为起点,两旁每隔三里便有一个亭子供人休息。亭子旁都有两个小舟,其中一个小舟是供一人乘坐,另一个则是两人乘坐。

“要不我们划船到荷塘里面看看?”孙柔提议道。

“同意。”“同意。”“同意。”

附和声不断传来,很快所有人便行动起来。

孙木管家以及那些马夫也来了,他们到没有划船,但此地美景实在让人不舍不看,五人便待在亭子里面品酒赏荷。

除了程才父母其余,所有人都选择了一人的独舟,想各自观赏,但结果却是几位女子一同划船离去,几个男子相约湖心一同品一品佳酿,程文则带着袁姗姗驾舟悠悠离去。

不得不说,上午的荷塘也别具一番风味,此时太阳已经上三竿,微微毒辣太阳照水面,又有微风吹来,并不显得燥热,反而使得水面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波光粼粼。

偶然会有常见的灵鱼灵虾游过,吐出点点小泡泡,从水底冒上来,不断变大,最后在到达水面的一瞬间爆炸,发出轻轻的“啵”的声响。

荷叶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荷花两色各异,濯清涟而不妖。

置身于荷花荷叶的天堂,全身都被清香香气包裹。有的荷叶上的露珠还未完全消失,一粒粒水珠随身风在荷叶上晃动,不停的分开,整合,分开,整合,最后变成一滴,落入水中,惊走了一众鱼虾。

还有少许未开的荷包,早有蜻蜓立上头,见有人来了,蜻蜓振翅一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着清香,众女嬉笑着远去,程才、刘念和雷刚三人划船到了湖心,没想到湖心竟然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处凉亭,正好有石桌石凳。

“没想到湖中心竟然暗藏玄机,走,这里适合喝酒。”雷刚爽朗的笑声传来,三人一同登岛,摆上美酒、下酒菜以及美味的水果。三人惬意的喝着酒,聊着天,听着湖中的采莲女轻声歌词,好不快活。

酒过三旬,三个人都开始晕乎乎了,虽然修道之人可以用灵力化解酒气,但那样喝酒便不带劲。

醉眼朦胧之际,整个荷塘在程才眼里都在晃动,红荷愈发妖娆多姿,而白荷却愈发冰清玉洁。

“啊,这些花怎么都活了。”程才低喃着。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清楚。”雷刚卷着舌头,口齿不清。

水面有鸥鹭飞来,长长的脚伸入水中,瞅准机会头一伸,嘴一合便吞下一条灵鱼。这些鸟也不怕人,只要不经过它们所在的路径,便一直在原地踱步。

哐当一声,刘念不胜酒力,一头栽倒在了石桌上,呼呼大睡。然后是雷刚,鼾声震天。程才虽然也不胜酒力,但他喝得不多,半醉半醒,一直看着整个荷塘,若有所思。

渐渐太阳升到了正南方,开始毒辣起来。有少许嫩叶卷曲起来,避免了直接被爆嗮。而那些完全长开的荷叶却迎着太阳,汲取更多的营养。此时鸟兽都躲在了荷叶下,许多人也靠了岸,等太阳不热了才继续泛舟,整个荷塘一片寂静。

程才小口小口的抿着酒,一直处于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因为他感到自己视乎要在这里悟出什么,玄而又玄,但现在还差一点感受。

时间到了下午,采莲女们以及泛舟游玩之人有到了荷塘水面,嬉闹声又响起,人已经出没,鸟兽便也不潜伏,荷塘又热闹了起来。

“哈哈”,“嘻嘻”

这是人在嬉闹。

“啾啾”“咕噜噜”

这是兽在欢鸣。

太阳西斜,天空与云都被镀上一层金红色。余热撒在荷叶荷花上,也把他们染了一层粉红。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程才负手而立,不禁吟起先贤的诗,这一切美景在略有醉意的他看来格外的美。

太阳渐渐下沉,水映天,天接水,清水共长天一色。风拭荷花轻举,红光照人眼。

程才眯着眼看着夕阳与无尽荷塘,而雷刚与刘念依旧在睡,兴许是这么多天劳累,不愿醒来。

太阳落下了,只留下余晖。天也渐渐黑下来,游玩的游客以及少许的采莲女们开始慌忙往回赶来,生怕天黑看不清路,压坏了庄园主人的荷叶荷花。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欧鹭扇动扑腾着翅膀,与落霞齐飞,渐渐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程才放下了酒闭上了眼,盘坐在凉亭里面,全身开始出现道韵,玄而又玄。虽然他闭上了眼,但神识却神游在天地间,能看清整个荷塘的全貌。

刘念和雷刚醒来,看到这一幕吃惊不已,但很快两人便悄悄离去,告诉了孙木这一情况,所有人在远处保护程才,确保他悟道不被打扰。

天完全暗了下来,月亮高照,此时正好十五,月亮很圆,环绕着荷塘有一圈柳树,树荫落在鹅卵石路面上,参差不齐。水面反射银色光芒,其中蓊蓊郁郁,是荷叶荷花的影子。风偶尔掀起荷叶,对着月光,此时可以看到其全貌,中通外直,亭亭净植。仿佛舞女的裙摆,又像刚出浴的美人。

月光如流水一般,零星的点缀着荷花,不似白天的各具颜色,不似傍晚的妖娆艳丽。此时的荷花仿佛蒙了一层薄纱,不论是一点红还是清心白莲都圣洁无比。

清晨太阳将升未升的时候是最黑暗的时刻,一切都朦胧中一片黑暗中,世界没了一丝颜色。

太阳出来一刹那,程才明显看到荷叶荷花迎着亭潼的完美时刻,充满清晨的朝气。

太阳越升越高,妖童媛女,荡舟心许。水面大部分区域都清澈无比,只有靠近岸边区域有少许浮萍藻荇。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采莲女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清水流影,美轮美奂。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恐沾衣衫露浅笑,畏惧倾船勤敛裾。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面风来荷叶香。

尽态极妍美如画,愁断谁家痴情郎。

第三天时竟然下雨,滂沱大雨落在水面,打散了岸边的浮萍,打歪了水中的荷叶。荷花经历风吹雨打,萎焉不振。水滴随着花纹落下,惊动水里的灵鱼,如闪电班消失不见了。

程才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这片荷塘小世界,身上道韵越来越浓,到达了突破的边缘。

他已经不再局限于眼前的情景,开始自发的推演,越来越深。整片天空开始风云翻涌,孙木微微眯了眯眼,大手一挥,施了个障眼法,一切都平静下来。

亭内程才被雷电包裹的道韵敲打,却自动被其身体里涌出的微弱的灵气之火消化吸收。

一天,两天,三天……六天,七天过去了,这个时间内梦神机禁制了自家的采莲女以及外来的游客进入,毕竟他也曾经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悟道对一名修士的重要性。

时间流逝,程才身上的道韵愈发圆满。第八天清晨,随着太阳升起的一瞬间,程才身上传来嗡的轻声。他终于悟到圆满,在他面前出现一张画卷,画中荷塘千朵荷花,千姿百态,人来兽往,各斯其事。他嘴微张,猛地一吸,画卷被其收入体内。

程才长出了吐一口气,缓缓收工,这次悟到完全是意外之喜,道韵凝成了一幅画卷,被其收入体内,起名为荷塘百态图。

醒来他一眼便看到众人在为他护道,大为感动。刚起身,孙木等人便泛舟前来。

“恭喜道友悟到成功,可喜可贺,走,去庄园里面庆祝一番。”梦神机登上凉亭道喜。其余人都附和。

程才也一抱拳,发自肺腑的感谢道:“感谢各位道友为我护道,以后我孙某定当感谢。”

对于梦神机,程才已经想好了:你妻子很喜欢奇花异草,以后我便留意,到时候送来便可。

对于孙柔,雷刚,已经刘念感谢的机会多的很。而孙木是孙厉派来的,送一株凝神草,这是孙厉现在急需的。

众人热热闹闹的回去,梦神机吩咐下人开始准备宴会,美酒美味应有尽有,吃的他们舌头都差点化掉了。

由于耽搁太长时间,众人第二天便动手离去,离去之前程才找到梦神机,许诺一定帮他找奇花异草,梦神机感激不尽。

当然当天晚上,程才便把凝神草交给孙木一株,只道是偶然间买到的。

孙木也没犹豫,直接收了下来,毕竟关乎一国之君的性命,不容小觑,当然没在书信里面少了程才的功劳。

庄园主人梦神机很热情,送了很多物资,补充了空虚,一行人继续向南,路途要结过乌林城外缘,乌林城多匪徒,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这边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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