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轻秀的秋风在苍翠如涛的竹篁林里留住了,碧翠如滴的竹叶在空中摇摆漂泊着,野鸟叽喳凄凉。秋灰的天际,将夜的昼景。
一位身披磷甲的壮士独坐小崖上,吹奏着陶埙,萧瑟的寒风吹拂着他鬓间的白发,露出战争的伤疤,低沉悲伤的土埙声伴奏着萧瑟寒风,阵阵音奏令人无处不心凉。
在此人之后,有一白衣少年,在其舞剑练功,笨拙的姿势,生疏的出招,显得的少年武功差劲平凡。
“父亲,天快黑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宋兴坐在地上,剑就随手扔在地上,心里早已没有练剑的兴趣。
父亲并未回复他。
宋兴感觉一丝奇怪,便上前探望,只见父亲苍浊黯然眼眸里流淌着俩行泪水,宋兴没有去叫醒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凝望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悲伤着什么。
宋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片竹林里,也不知道自己儿时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有母亲父亲,父亲对他很是严格,每次练剑修气,一有招式练错,就会用竹竿抽他,很疼,很疼,宋兴每次想到挨打就很气愤。
父亲叫陆安,武功很好,心性善良,每遇到流浪外地人时,都会去赠些银两,每遇到大旱大灾,就会打开米仓接济山下的村民。
自从陆安带着妻儿上了竹林,便从未脱下磷甲,除非下山或有人拜访才会脱甲换上平常衣服,每至深夜,他就会去上山的唯一的路口打坐静守,在其一旁,放着一个精致的长木匣子,没有人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防谁。
静置了许久,陆安醒了,擦干了眼旁的浊泪,站了起来。
“回去吧,兴啊。”陆安挽着宋兴回去了。
俩人行到一山岩处,陆安伸手推了岩石的一处,便出现了一处小洞,俩人顺着洞进去了。走了一会,变动敞亮了,他们通到山的另一侧山崖边,山崖重岩叠嶂,参天碧树悬崖而生,将着一小木屋给遮挡起来,别人要是从山下仰首望去,很难发现。
近了屋子,俩人就进堂做了下来。
母亲从后面端了一些饭菜上来。
“兴儿,今天习武怎么样,累不累,有没有伤着哪?”母亲笑着轻抚着宋兴。宋兴的母亲姓秦,是一个美人,生的一双丹凤眼,面娇声柔,身若细柳,忘之观俗。有时候宋兴会怀疑母亲是如何看上相貌平平,无权无富的父亲。
“挺好的。”
饭后,父亲带着木匣子出去了,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清脆的鸡鸣声闹醒了宋兴。
他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来到中堂,看见木桌上的包子就随手抓了俩个。
他打了个哈欠。
咦?爹呢?这都辰时了,父亲早就应该叫自己去练武了。
“娘,娘,父亲呢?”
余音在中堂徘徊着传到木屋的各个地方,却没有回应。
宋兴心头一颤,感觉大事要发生,便扔下了包子,提着剑就出去了。
宋兴飞快的奔跑着,打开了石门,朝着山下跑,随口大声呼唤着爹娘。
奔至山口处,,在山林间,满地士兵尸体残骸,在一侧,陆安伤痕累累,磷甲也被戳烂了,手臂、侧旁都受了伤,气喘吁吁,满脸苍白疲倦,母亲受了些皮肉伤一手杵着剑,一手搭着陆安。
宋兴赶紧上去背起了父亲。
“怎么了,娘”宋兴满脸担心受怕。
“兴儿,你先带你父亲回去”母亲从腰间掏处一个瓶子,拔开盖子,倒在了尸体上,又用火折子点燃了尸体,竹林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宋兴背着父亲回到了木屋,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
少许,母亲回来了,摊到在木凳上。
“娘,没事吧。”
母亲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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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段时间,陆安渐渐恢复了起来,就将岩石出口封了起来,再也不让宋兴出去。陆安在屋前开了一片平地,用于练武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