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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逛游山洞

今天天气格外的温和,德龄照例来到玉澜堂教光绪皇上弹钢琴曲。光绪皇上聪明善学,他已学会了几首华尔兹。说心里话,光绪皇上一见到德龄,就想到原来那个聪明、漂亮、风度翩翩的珍妃来。而德龄身上还有一种珍妃没有的洋小姐风度,他希望常常能见到德龄姑娘。虽然光绪皇上口头上拿德龄当个孩子,但心里早是个占有特殊位置的女人。德龄是多么机灵的姑娘,她知道光绪思念珍妃,也喜爱自己。她想到当年珍妃的诗句,她试探地同光绪对起诗来。

德龄含情吟诗:“请君莫奏前朝曲。”

光绪流利地接吟:“听曲新翻杨柳枝。”

德龄接得很快:“一年好景君须记。”

光绪坐在床上:“最是橙黄橘绿时。”

德龄抑制不住地倒在光绪的怀里:“皇上都对上来了,皇上是奴才的知音。”

光绪的心也跳快了:“我们是知音。”

德龄继续问:“我们能做百年知音吗?”

光绪应和着:“我们就是百年知音。”

德龄胆子大了起来:“好,我们既然是百年知音,皇上我们起个誓吧。”

光绪觉得突然:“起誓?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德龄态度坚决:“那也得起誓,皇上是国君,不管家事,我们百年之好,需要有神灵的保佑。”

光绪像哄小孩似的:“好,朕陪你玩玩。”

神案前,桌上供着如来佛祖塑像,光绪、德龄跪在桌前举起右手起誓。德龄领誓:“我与皇上。”

光绪随之:“朕与德龄。”

光绪、德龄合曰:“愿结百年之好,永不变心!”

德龄态度坚决地说:“我活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光绪问:“朕说什么?”

德龄教皇上:“朕愿意做德龄的伴侣。”

光绪又问:“伴侣什么意思?”

德龄瞎解释:“就是愿意和我做伴游遍天下。”

光绪口吐真言:“朕愿意做德龄的伴侣,德龄愿意助朕除掉袁世凯。”

德龄一愣:“除……掉袁世凯?”

光绪提出条件:“朕答应你一事,你答应朕一事。必须杀掉袁世凯,为死难将士报仇,这是朕最大的心愿。”

德龄盟誓:“好,我愿意帮助皇上除掉袁世凯。”

俩人起来,光绪两手扶着德龄肩膀说:“我们是百年知己了,将来就是一家人,你有什么请求,说出来,朕都答应你。”

德龄靠在光绪怀里:“第一步,奴才愿意跟皇上到各国走走。”

光绪表态:“朕也愿意,朕说过,朕愿意到世界各国走走,也愿意到各地微服私访。不过这是将来的事。”

德龄很心急:“现在就要争取。”

光绪踟蹰了一下:“现在?现在太后不会准许的。”

德龄还是信心十足的:“皇上注意没有,太后也在变,自从太后西幸回来,太后也很想各处走走。古诗云,‘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只有见得多了,才能悟出治国之道。”

光绪赞许地点点头。

德龄转过身与光绪对着脸:“现在去不了国外,先到各地走走也好,奴才要说服太后,第一站我想让太后东幸,我们跟太后一起去。”

光绪不明白:“东幸?”

德龄说明:“东幸就是去长白山,我们满族的发祥地,还要去奉天,那里是大清祖先的盛宫。”

光绪点头赞许:“想得蛮不错,朕愿意到各处走走,去东北,正好,这次东北路上要把袁世凯除掉。”

“又是杀掉袁世凯。”

“是啊,一路上要听朕的安排。”

“这事我听皇上的,出游的事皇上听我的。”

“朕听你的。”

德龄说出计划:“两年之内,咱们要游遍祖国各地,两年之后,皇上开始到各国访问。”

光绪想得很细:“计划满不错,太后这岁数,能跟着你满处跑吗?”

德龄一笑:“太后去不了,我正好跟皇上去。”

光绪有些犹豫:“这只是美梦。”

忽然传来孙子的喊声:“皇后驾到!”

德龄慌忙从光绪怀里挣脱出来。玉澜堂门口,孙子还在喊:“皇后驾到!”

隆裕皇后制止孙子:“别喊了,谁在皇上这儿?”

孙子说明:“德龄姑娘在教皇上钢琴。”

隆裕皇后觉得奇怪:“怎么听不到琴声?”

“奴才给皇后禀报一声。”孙子再喊:“皇后驾到!”

“别喊了!”隆裕皇后大斥一声,自己进去了。

德龄坐在钢琴旁,皇上来回踱步,隆裕皇后进来后,给皇上请安。光绪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隆裕皇后看了德龄一眼:“太后请皇上去一趟。”

光绪反问:“什么事?”

隆裕皇后望着光绪的脸:“臣妾不知。”

光绪有气无力地说:“朕知道了,你走吧。”

隆裕皇后从玉澜堂出来,心里十分不快。她想到湖边散散心,不想刚走过去不远,发现山石前边一男一女正在密谈。她定神一看,原来四格格同勋龄有说有笑在幽会,这世道怎么了,不都乱套了吗?隆裕皇后忙躲在山石后边藏身。

近来,不仅颐和园里“皇色”新闻百出,大街上的新闻也散发着皇宫的气味。前门大街店铺林立,人来人往。风筝摊旁边,一个报童在卖报:“买报来,买报来,新出版的申报!买报来,买报来,有慈禧太后的相片呵……”

巴龙正走过,掏出钱来买了一张报纸。巴龙一眼看见画报上的慈禧像,心想这照片千万别让慈禧看见。谁知此时慈禧在乐寿堂里,正在看报纸上自己的照片,隆裕皇后、崔玉贵站在旁边议论纷粉。

慈禧有些奇怪:“我的照片怎么登在报纸上?”

隆裕皇后与崔玉贵开始心照不宣。

慈禧不怒:“谁跟报馆有联系?”

崔玉贵提示:“老祖宗,相片底板在勋龄手里,这事问问他们哥几个,兴许有点线索。”

慈禧心情喜悦:“报纸印得不错。”

崔玉贵又偷偷暗示了隆裕皇后一眼。

隆裕皇后请示慈禧:“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慈禧没有多想:“讲吧,什么时候我不让你们讲话了。”

隆裕皇后憋了一肚子话:“自从德龄几人进宫以后,后宫宫娥和太监们都议论纷纷。”

慈禧还看着相片:“议论什么了?”

隆裕皇后点了一把火:“说现在太监和寡妇都兴搞恋爱了。”

慈禧心里一震:“什么,把话说明白点。”

隆裕皇后口角生风:“小德张整天和容龄在一起,四格格整天跟勋龄在一起。”

“他们对照相都感到新奇。”慈禧尽量抑制内心的不平静。

“不只是照相,还有……”隆裕皇后有话要说。

“还有什么?”慈禧追问。

“还有人都亲上嘴了。”隆裕皇后斗胆说出心里话。

慈禧追问:“你看到了?”

隆裕皇后摇摇头。

慈禧问崔玉贵:“你看到了?”

崔玉贵也摇摇头:“不过,老祖宗,自从德龄他们入宫,宫里的太监奴才不好管了。”

隆裕皇后接了话茬:“后宫的宫女也不好管了。”

慈禧叮问:“德龄好管不好管?”

隆裕皇后说:“更不好管。”

慈禧想听个仔细:“怎么不好管?”

隆裕皇后终于说出心里话:“她老往皇上那儿跑。”

慈禧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嗯!”

还是乐寿堂,现在轮到女官值班了,慈禧还坐在宝座上,德龄、容龄正在做慈禧的工作。德龄举着报纸说:“老祖宗的尊容登在报纸上多神气。”

慈禧不看:“这报纸我看到了。”

德龄自语:“有人走到我前头了,这也抢功。”

慈禧找个话辙:“怎么登我的照片也没跟我说一声。”

德龄问:“老祖宗不满意啊!”

慈禧并不生气:“不满意。”

德龄假惺惺埋怨:“都赖这报馆,本来说是拿去看看,结果给登上了。奴才本想他们刊用的时候,再向老祖宗禀报,谁知他们没请示就给登上了。”

容龄也假惺惺帮腔:“那还行,老祖宗下个旨,好好地惩罚惩罚他们。”

慈禧表面还摆出宽宏大量的样子:“惩罚就不必了,好好地开化开化,大清国不是洋国,国有国法,宫有宫规,登宫里的东西得宫里许可。”

德龄顺从地说:“是,奴才明白。”

容龄还在顺着老祖宗的意思说:“洋国登照片也得取得本人同意啊。”

德龄直怪妹妹:“你就别拱火啦!”

慈禧说出心里话:“其实这张照片印得还是不错的。”

“真的,老祖宗要高兴,奴才把这照片让世界各洋国报纸都印发,显示一下咱们大清国皇太后的威风。”德龄野心很大。

“大可不必啦,咱们过咱们的日子,洋人过洋人的生活。”

“该交流就得交流,世界上取长补短还是必要的。老祖宗不想到世界各国走走?”

“人老了,走不动了。”

容龄也帮腔:“有火车,有轮船,我们大家都搀着您,怎么去不了?”

德龄又加把油:“是啊,走到哪儿,有人抬着老祖宗,碰见外国人,我们给老祖宗当翻译,有什么愁的?”

慈禧还是摇头否定。

“是啊,现在各国元首互访已成时尚,老祖宗要显示显示大清国的派头。”容龄同姐姐轮流持久战。

“我们大清国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国,出国的时候老祖宗可以带千军万马。”德龄又给加把油。

“行了,行了,你们没到我这岁数,不会有我的感觉。咱们还是谈点实际的吧。”慈禧不想动只想静,总想更实际一点儿。

“洋国去不了,老祖宗也可以在国内走走,了解了解民情,解决点实际问题。”德龄开始转移话头,往自己的目标诱导慈禧。

“是啊,可以学乾隆爷来个微服私访。”容龄也在帮腔。

慈禧噗地一笑:“你们把我的相片发得到处都是,我还微服私访?”

“老祖宗出游不能微服私访,必须有众兵护守。”德龄给妹妹的话做一修正。

“有护守,也不出去了。”慈禧的态度很坚决。

“老祖宗西幸回来不是感触很深吗?”容龄单刀直入一个新话题。

“是啊,老祖宗这回来个东幸。”德龄点明主题。

“东幸?”慈禧听着很新奇。

姐俩儿又开始攻关,德龄言归正传:“老祖宗去东幸,看看长白山,长白山是我们满族的发祥地。”

容龄义正辞严地说:“奉天有盛京的宫院。”

慈禧动了感情:“先祖的盛宫?”

德龄言之成理:“是啊,那是先祖努尔哈赤开创的,有顺治、康熙皇帝的遗物,老祖宗不想看看咸丰皇帝的遗像吗?”

慈禧心里若有所思:“咸丰?”

容龄接着姐姐说:“十七个绮年玉貌的旗女中,皇太后成为佼佼者,被咸丰皇帝看中,成为兰贵人。”

慈禧脸露笑容了:“这些你们也知道?”

德龄语重心长地说:“都知道,奴才还知道老祖宗朝思暮想的是自己的儿子同治皇帝。”

慈禧脸腾地一下变得阴沉,她伤感地望着德龄:“同治儿!”

容龄也意味深长地说:“连我们都想见见同治皇上的尊像。”

慈禧心里的顽石开始融化了:“让你们一说,我的心真有些动了。”

德龄忙问:“老祖宗同意东幸了?”

慈禧说话保持慎重:“我仔细想想再说吧。”

姐俩儿带着胜利情感回到了醇王府,夜幕降临了,德龄疲倦地躺在自己的寝室里,她似睡非睡地闭上眼睛。

一个蒙面人在开锁,锁开了,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黑影悄悄地溜了进来,黑影在被下褥下四处乱摸,很快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大型折扇。

天渐渐亮了,容龄进来找姐姐,发现德龄翻枕头翻被褥在找东西。容龄在旁边问:“姐,你在找什么?”

德龄边找边说:“扇子,我那把大折扇不见了。”

“是不是放在别处了?”

“不可能,我每天都枕在枕头底下。”

“这就怪了,这屋老锁着,连我都进不来,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德龄带着容龄出来,检查门锁,德龄把门反锁了,手扶着这把锁不放,容龄也觉察到:“问题出现在这把锁上?”

德龄猜测到:“莫非别人还有这把锁的钥匙?”

“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这把锁哪来的?”

“福晋送来的。”

“你怎么用她的锁?”

德龄冷笑:“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容龄替德龄着急:“姐,你还乐呢,把皇上的信物丢了,我看你怎么对皇上说。”

“丢不了。”德龄打开一把大折扇,让容龄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容龄放心地笑了:“这么说,偷走的那把折扇是假的?”

德龄蔑视:“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那把丢失的折扇,很快传到慈禧手里。乐寿堂慈禧正在看折扇上面的字,隆裕皇后、福妞两旁相陪。

隆裕皇后分析:“这扇子一定是皇上赠与的。”

慈禧在念折扇上的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我儿时学的唐诗,怎么证明是皇上题的词?”

隆裕皇后解释:“诗意就在故乡两字,皇上从小不生活在醇王府吗?”

慈禧也瞎琢磨:“皇上现在的生活他还不满足?难道还留念醇王府的生活?再说皇上在醇王府是四岁之前的事,他还记得起来吗?”

隆裕皇后继续乱分析:“母后不知,皇上是在借题发挥,现在谁住在他的故乡呢?不是德龄吗?”

慈禧也在乱联系:“你是说皇上思故乡,就是低头想德龄?”

福妞说出内心话:“这事不管真实与否,老祖宗不能不防。”

慈禧点了点头:“这倒是。”

福妞又煽了一把火:“宫里宫外,飞短流长,说什么现在太监、寡妇都兴搞恋爱了。”

慈禧不悦:“够了,你们又提及此事了,谁再说此话,谁就要拿出凭证来,不然我就拿他以造谣者论处。”

福妞看了一眼隆裕皇后:“先不说这事了。”

慈禧问:“还有别的事吗?”

福妞又想起巴龙的婚事:“老祖宗,奴才想起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慈禧让讲出:“什么事啊?”

福妞言归正传:“奴才想起阿玛临终前的遗嘱,恳请太后为巴龙点婚。上次奴才提及此事,我阿玛尸骨未寒,老祖宗说百日以后考虑此事,现在百日孝期已满,望老祖宗操心。”

慈禧感慨万分:“荣禄去世有一百天了?”

“已有一百二十天了。”

“巴龙倒有些进步,懂得疼别人了。”

“阿玛死后,巴龙的事,我一直放心不下,一般的人家我们看不上,门当户对的人家又实在难找。”

慈禧答应:“巴龙的事,我负责点婚吧。”

这时走来的小德张正听到此话,他忙躲到帐帘后边,听到慈禧继续说:“有合适的人选,你们就告诉我一声。”

“眼下倒有一个姑娘,我看起来十分如意。”

“唉,你看不行,巴龙看怎么样?”

“巴龙他也瞧上了。”

“谁啊?”

“德龄。”

帐后小德张一惊,慈禧不以为然:“还是德龄,不行不行,俩人的条件差得太远。”

福妞问老祖宗:“是德龄的条件不够?”

“是巴龙配不上德龄。”

“我看德龄这姑娘能管住巴龙,也许是巴龙一生中的福气。”

“不行,现在点婚,也得把俩人心底摸透,再说德龄长期生活在国外,国外讲自己找爱人。”

“自己找?自己找还有什么体统,要老祖宗干吗?”

“这事得从长计议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

“我们巴龙也相当一个王爷。”

“他跟德龄的爱向不一样。”

“德龄什么爱向?”

“德龄是个好学问、爱艺术、懂洋文、好周游的女子。”

“巴龙也想跟她学英文,德龄不肯收。”

“还是的,学外语都不肯收,能收下当姑爷吗。”

“要不,老祖宗跟德龄姑娘说说,让巴龙跟她学英文吧。”

“那挺好的,我主张大家学点英文,连皇上学英文我也同意,省得外国人用洋文骂我们。”

“那就从学英文开始,让巴龙德龄多接触接触。”

慈禧猛然想起:“我听说裕太太正在教巴龙英文。”

福妞装糊涂:“我也好像听了一耳朵。”

慈禧神悟远识:“有人教他就行了。”

帐后小德张听后点了点头。

太仆寺卿裕庚办公厅,裕庚坐在正中书案前,背后案架上摞着不少文书,裕庚手中也正在看一份新来的文书。两旁各有两张书案,坐着四位协办,巴龙也在其中。巴龙有些困了,他打个哈欠,裕庚看了他一眼,失望地摇摇头,巴龙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湖面上,慈禧坐在船中宝座上,四格格、元大奶奶、德龄、容龄两边相陪。太监小德张、李三站在船前放风。

船头的另一边架着一架照相机,勋龄在照相:“都别动,我说一二,你们嘴里喊‘爷……’”

勋龄喊:“一二……”

没有人喊。

勋龄又教了一遍:“喊爷爷。”

众人乐。

四格格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喊爷爷?喊奶奶不行吗?”

众人乐,勋龄讲解:“照相时需要这个嘴唇形状,照出来好看。”

四格格犯坏地说:“你给我们喊一遍。”

勋龄做了个示范,喊:“爷……”

众人又笑了。

容龄提议:“哥,我们喊不出来,老祖宗能喊爷爷吗?”

众人看慈禧,慈禧问:“能换个别的词吗?”

四格格讨好老祖宗:“是啊,换个别的词,这个词不好说。”

慈禧建议:“要不就喊老奴才。”

勋龄听起来不合规律:“不行不行,得带个爷字。”

德龄脑子里一闪,出了个主意:“我看就叫老爷子。”

勋龄眼睛一亮:“这个好。”众女也同意:“这个好,这个好。”勋龄请示:“老祖宗,这个词行吗?”

慈禧终于同意了:“大家认为好,就这么叫吧。”

“遵命!”勋龄对众人说:“我喊一二,大家一齐说老爷子。”众人摆好姿式,做好照相准备,勋龄喊:“一二。”

众人齐喊:“老爷子!”

勋龄抢按了快门:“好!”

船在湖面上缓缓行驶,德龄打开一折扇给慈禧扇凉,慈禧提议:“对面那座小山我一直没去过,今天我们开开眼吧。”

船向慈禧指的方向驶去,德龄还在扇凉,慈禧看到扇子上有字,对德龄说:“我看看你的扇子。”

德龄递过扇子,慈禧打开扇子念:“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哪买的扇子?”

德龄早有准备地说:“这是东琉璃厂买的。”

慈禧望着德龄的脸:“这扇子好买吗?”

“这扇子有的是,前两天我丢了一把,昨日又买了一把。”

“这字是你写的?”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这首诗。”

慈禧又念了一遍:“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容龄向四格格偷偷得意地一笑。

德龄借题发挥:“奴才在法国时就思念故乡,现在回国了,更思念故乡。”

慈禧还真认真了:“你的故乡是沙市吧?”

德龄另有所思:“是,奴才在沙市长大,不过现在奴才是想我们满洲人的故乡。”

慈禧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又动员我东幸?”

众人一笑,德龄如实说:“是啊!”

容龄又向德龄偷笑,慈禧动心地说:“是啊,一个人最容易思念故乡。人越老,越思念故乡。”

德龄觉得有门,兴奋地说:“老祖宗同意东幸了。”

慈禧解释:“同意是同意,不是现在去,而是现在开始准备。”

“老祖宗真好。”德龄把扇子递给慈禧,“这把扇子留给老祖宗作个纪念吧,老祖宗一想到扇子,就会想到我们满洲人的故乡。”

慈禧半天才回过味来:“好……好。”

昆明湖上一抹碧水,宫船轻轻地划破水面,向那水心远处一船人都没去过的孤岛缓缓移去,不用说慈禧想开开眼界。恐怕一船人都想借机开开心心地玩一玩。

船靠了岛山停下,众人下了船,上了岛岸。前边五女,元大奶奶、容龄、慈禧、德龄、四格格并排走着。后边三男:小德张、勋龄、李三相随。慈禧发话了:“你们不要围着我,前边的山洞我没去过,你们去几个人,探探路。”

话音没落,容龄、四格格、勋龄、小德张争着往前跑:“我去,我去……”

孤岛山洞里,勋龄、四格格踩着石头走。两块距离稍远的山石,下边是清澈的泉水,勋龄迈过去了,四格格望着对面的山石发憷。勋龄在对面给她鼓气:“跳过来,大胆一点儿,有我啦!”

四格格望着山石下边的清水心里有些发憷,勋龄给她鼓劲儿:“不要看脚下,往我这边看,胆子大一点儿。”

四格格望着勋龄,勋龄给她鼓劲儿:“来啊,冲过来!”

四格格使足了劲儿,朝着勋龄冲过来。一只脚踩在山石边上,一只脚悬了空,四格格身子砸在勋龄身子上,勋龄身子后倾,奋斗了半天站不住了,俩人掉在水里,远处传来了笑声。

再看那山洞里的一隅,洞上一块露天,阳光从洞口中射进来,容龄和小德张坐在山石上谈话。

小德张把相片贴在胸口:“这张相片送给我吧。”

“送你干吗?”

“留作纪念啊。”

“你要女人照片干吗?”

“这是我照的像,是我照的第一张相片啊!”

“给你就给你。”

“你真给我了?”

“什么我给你了?相片给你了。”

“是啊,我说的就是相片给我了。”

容龄对太监有些同情:“你这么央求我,总不能让你失望吧,反正底版在我手中,想洗,我还能洗。”

小德张拿出一把小剪子在剪相片,容龄凑在他旁边指责:“你怎么剪了?”

小德张边躲边说:“剪去没用的东西。”

容龄不明白:“光留我一个人头,怎么保存?”

小德张掏出一块怀表,链子上拴着一个鸡心坠,他把相片镶在鸡心里边说:“这不挺好嘛,最好的保存方式。”

“你放在这里干吗?”

“你看准,这是什么。”

“这是鸡心。”

“对,这是鸡心,也代表我的心,时刻放在我心中。”

“人家不都管太监叫雄鸡吗?”

“好,我雄鸡专吃容龄的心。”

容龄催着:“快拿出来吧,省得让别人发现。”

“真来人了。”小德张用嘴一指,容龄往旁边一看,小德张顺势亲了容龄嘴巴一口。

容龄跳着站了起来:“你太监怎么还懂得这个?”

小德张也跟着站起来:“怎么,太监就不是人了。”

容龄觉得他可怜:“你不是男人啊!”

小德张不甘心当太监:“我不是男人?谁是男人?我是假太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是男人,我就不跟你玩了。”容龄一甩头跑了,小德张在后边直追。

山洞里的另一隅,德龄、元大奶奶陪着慈禧散步,太监李三在后边跟随。

慈禧对两女说:“你们俩也不去玩玩?”

德龄摇摇头,会说话:“我们陪着老祖宗玩。”

慈禧面带笑容:“还是你们俩了解我的心。”

山洞里的山石旁,勋龄拉着四格格上了岸。四格格甩了甩头上的水,胸脯一起一落地紧张收缩着,勋龄上心地问:“害怕吗?”

四格格摇摇头:“开始有点害怕,后来就不怕了。”

勋龄真心地问:“水不深?”

四格格点点头。

勋龄喜欢用假哥哥的身份:“以后哥带你到深池子里去游泳。”

四格格摇摇头:“不不不,不游泳。”

勋龄以情感人:“还害怕啊!”

四格格含情脉脉:“不害怕。”

勋龄也有真情实感:“身子发抖还不害怕。”

四格格脸上的情采动人:“我觉得好玩。”

勋龄好玩地追问:“好玩,哪点好玩?”

四格格说出了:“我自己没掉下去,你把我带下去了。”

勋龄找出一块手绢,拧了拧水,帮助四格格擦脸:“你恨哥哥。”

四格格不躲手绢:“真的挺好玩。”

勋龄挑逗地:“好玩还哆嗦?”

四格格也解释不清:“我冷。”

“太阳挺好的,我们晒干了再回去。”

“怕老祖宗说我们。”

“我给你点胆儿,你就不害怕了。”

“怎么给?”

“你看着我。”

四格格真的看着勋龄,勋龄嘴离四格格越来越近了,四格格紧张起来,“不不。”勋龄一把将四格格搂了过来,亲吻着。四格格又一次沉浸在幸福之中。

山洞那边,容龄在前边跑,小德张在后边追。小德张边跑边喊:“你别跑了,相片还给你。”容龄还在跑,小德张举着鸡心表链:“相片真还给你,我不要了。”容龄终于停住脚了,小德张赶了上来,把表链还给容龄:“这回你高兴了吧?”

“这还差不多。”容龄一看表链里的相片又愣住了,原来表链里已换成了小德张相片,“怎么变成你的相片了?”

“这是礼尚往来吗,你送我一张相片,我当然送你一张了。”

“你真坏,谁要你的相片。”

“留个纪念嘛。”

容龄心直口快:“没地儿放,明处不能放,暗处没地儿藏。”

小德张躲开了:“别人发现不了,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瞧瞧。”

容龄追去:“谁想你啊,你净给我增加负担。”

小德张还在前边跑,容龄仍在后边追:“你给我站住!站住。”

俩人的追叫声传到了山洞里慈禧那边,德龄、元大奶奶搀着慈禧正往里走,忽而传来容龄的声音,慈禧都听见了:“这是谁在喊?”

德龄、元大奶奶不敢吱声,容龄的声音还时而传来,慈禧脸色沉了下来:“这几个人一个也不回来,李三!”

李三从后边过来:“老祖宗!”

慈禧下令:“你把四格格、容龄他们找回来。”

李三遵旨:“喳!”

山洞口外,四格格、勋龄、小德张、容龄、李三站了一横排。对面德龄、元大奶奶陪着慈禧先打量着落汤鸡模样的四格格,慈禧问话:“怎么弄了一身水?”

勋龄抢着回答:“还没晒干,老祖宗就把我们叫回来了。”

慈禧打断他的话:“没问你,我问四格格了。”

四格格羞答答:“回老祖宗,奴才掉到水里了。”

慈禧又看看勋龄:“你也掉在水里了?”

勋龄点头:“奴才也掉到水里了。”

慈禧心一乱,不知问什么好了:“你们俩谁先掉下去的?”

勋龄回答得很好:“回老祖宗,我们俩一起掉下去的。”

慈禧脸上露出一种费解的表情。

四格格抢着承担责任:“是奴才把他碰下去的。”

勋龄也在抢责任:“不不不,是奴才自愿掉下去的。”

众人欲笑,慈禧不笑:“好好走路,怎么会掉下去的?”

四格格欲解释,慈禧用手打住:“行了,不用解释了。”

慈禧走到容龄跟前,望着容龄的脸问:“刚才出什么事啦?”

容龄没有思想准备:“没出什么事啊。”

“我听到你喊了。”

“奴才……喊了?”

慈禧进一步指出:“我听见你喊‘站住’,让谁站住?”

容龄望着小德张,说不出来话来:“让……”

慈禧顺着容龄眼神一回头,看见小德张正在打着不让说的手势。

容龄编了瞎话:“奴才碰到一只耗子,让耗子‘站住’。”

慈禧不信:“耗子能站住吗?它那么听你的话。”

容龄哑然了,慈禧耳旁仿佛响起了隆裕皇后、福妞、崔玉贵平时那些喋喋不休的怪话。“现在的太监、寡妇都兴恋爱了。”“还有的……都亲上嘴了。”“自从德龄他们入宫,宫里的太监奴才不好管了。”“后宫的宫女也不好管了。”“这扇子一定是皇上赠予的。”慈禧不由得看了德龄一眼,德龄心多地低下头去。

慈禧忽然发火:“你们都在骗我,想把我蒙在鼓里。”

在场的人刷一下都给慈禧跪下了。慈禧痛心:“我诚心诚意地待你们、信任你们、重用你们,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不听祖宗的话,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们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齐曰:“奴才不敢。”

慈禧下令:“哼,山洞里我们不玩了。回宫!”

德龄、容龄、小德张几人,下宫回来聚到德龄寝室里,对慈禧大发雷霆都感到不太理解,容龄说:“太后哪来的那么大火气?”

小德张似明白又不明白:“是啊,刚才照相还挺好的。”

德龄批评他们:“都是你们,太不注意影响了。”

“我们有什么错?连说笑都不行了?”容龄看了小德张一眼,“都是因为你,老找事。”

德龄劝大家:“快别说了,咱们青年人有些事太后看不惯也在情理之中,关键是有些人在太后耳朵旁老咬耳朵,吹妖风,我们不能忽视这些人的作用。”

小德张想起一事:“你一说我想起来了……”

德龄追问:“想起什么来了?”

小德张看看容龄,又看看德龄,不想说出。

德龄觉得有事儿:“你怎么说半截话。”

小德张好心提示:“德龄姑娘,你要小心。”

容龄追问:“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德龄也问:“别吞吞吐吐的,把话说明白喽。”

小德张下了决心:“那天醇王福晋福妞来宫里,求太后给巴龙点婚。”

容龄敏感地问:“是点我姐姐吗?”

小德张点头:“点名点的德龄姑娘。”

容龄替姐姐着急:“太后同意了吗?”

小德张认真回话:“开始太后不同意,后来太后没反对,我想点婚的事迟早会发生的。”

“恒太,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了。”容龄说的是真心话。

“不必客气,我们是谁跟谁啊!”小德张自作多情。

容龄有些讨厌:“你又来了,姐,咱们怎么办?”

德龄很沉着:“要有耐性。”

容龄不解:“耐性?”

德龄语言洗炼:“耐性就是横心,巴龙他们太小瞧我了。”

巴龙现在干什么了,巴龙正在按德龄母女的部署,在醇王府里,伏在桌子上写英文字母。裕太太踱来踱去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

巴龙向英文老师裕太太报告:“写完了。”

裕太太说:“再念一遍。”

巴龙在读英文字母:“A、B……”

裕太太给正音:“不念B(毕),念B。”

巴龙重读了一遍:“B……”

裕太太教学很认真:“从头念一遍。”

巴龙皱起眉头,忍着性子念:“A、B、C、D……”

乐寿堂里,慈禧坐在宝座上,正与隆裕皇后、崔玉贵议事。四格格、元大奶奶站在慈禧身后。

隆裕皇后旧事重提:“母后,扇子的事您捋出眉目来了吗?”

慈禧拿出两把折扇:“事情很清楚了,你们看吧。”

隆裕皇后、崔玉贵每人打开一把折扇,俩人互看了上边相同的字,脸上黯然失色。慈禧揭开了谜底:“这是琉璃厂的扇子,是德龄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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