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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巴龙跪驶

一听说和尚死了,慈禧坐在寝宫立刻向崔玉贵、德龄、孙子发火:“死了?谁给刺死的?”四格格、元大奶奶站在慈禧两旁一言不发。

第一个回话的是崔玉贵:“是一个刺客。”

德龄反对这说法:“回太后,是一个内奸。”

崔玉贵坚持自己的说法:“刺客。”

德龄坚持自己的说法:“内奸。”

慈禧问崔玉贵:“何以见得是刺客?”

崔玉贵说出自己的看法:“此人奴才根本不认识。”

慈禧问德龄:“何以见得是内奸?”

德龄证据确凿:“孙子亲眼所见,让孙子作旁证。”

慈禧问孙子:“孙子你说。”

孙子望了一眼崔玉贵:“奴才看得清清楚楚,此人身穿太监衣服,从太监人群中出来作完案逃走的。”

慈禧问崔玉贵:“太监人群中少了人数没有。”

崔玉贵早有准备地回答:“回老祖宗,各宫殿太监奴才都查了,有四人被刺客刺死,一人被刺客掠走。”

慈禧眉头一皱:“刺客,哪来的刺客?”

崔玉贵借题发挥:“回老祖宗,囚车路过陶然亭,从树林里蹿出四个蒙面人,想搭救和尚,于是奴才手下人同刺客拼斗起来,有四人不幸战死,一人被刺客掠走。”

德龄立刻进行反驳:“老祖宗,二总管所言不实,请准奴才说细情。”

慈禧点点头:“说。”

德龄不慌不忙:“囚车路过陶然亭小树林,从太监人群中蹿出四个蒙面免冠黑衣人,他们直奔囚车,要取和尚性命。这时又杀出来四个蒙面黑衣人,他们保护囚车,与前四个蒙面人交手。”

慈禧打断德龄的话:“等等,到底多少蒙面人?”

德龄说起话来言之有理:“这是两拨敌对的蒙面人,各有四人,共有八人,前四人,出自太监人群中,要置和尚于死地。后四人保护囚车,将前四人杀死,给和尚刺毒针的,是后来逃之夭夭的那个小内奸,也出自太监人群,因此,目前太监中少了五人。这些事,孙子可以作证。”

孙子主动作证:“德龄郡主所言极是。”

慈禧问崔玉贵:“眼下是不是少了五人?”

崔玉贵巧言善辩:“是少了五人,不过,有四人是被刺客所杀。”

慈禧向崔玉贵发怒:“四个刺客也好,被刺客所杀也好,和尚是不是你没有看好?”

崔玉贵低垂着眼:“老祖宗英明。”

慈禧发怒不止:“你们怎么当的差,上次让刺客来行刺,这次又让刺客行刺和尚。”

崔玉贵虚情假意地说:“奴才失职,老祖宗明断。”

慈禧怨声不绝:“真气死我了。刺客也好,内奸也好,又是刺客,又是内奸,目标都是为了杀死和尚,连个和尚都看不住。”

崔玉贵应和着:“奴才该死。”

“一点高兴的事情也没有。”慈禧拉长了脸喋喋不休。这时李莲英乐滋滋地进来,众人望着李莲英猜测着哑谜,李莲英凑到慈禧跟前献媚地说:“老祖宗消消气,这回乐子事来了。”

慈禧板着脸:“什么乐子事?”

李莲英两眼一眨一眨的:“袁世凯要求见。”

慈禧脸上的怒气未消:“他来就来吧,算什么乐子事。”

李莲英两眼眯成一条线:“老祖宗一见便知。”

慈禧发话:“唤他进来。”

李莲英传旨:“袁世凯觐见。”

门口小太监唤:“袁世凯觐见。”

袁世凯乐融融地进来:“奴才给老祖宗请安。”

慈禧目光温和了一些:“起来吧,什么乐子事啊,把你乐成这样。”

袁世凯起来后,扫视了一下周围人,重点看了一下德龄:“禀告老祖宗,作乱分子绍朋已被奴才拿获。”德龄一惊,袁世凯偷眼看了一眼德龄说:“奴才给老祖宗带来了一个大玩意儿以表庆贺,奴才在万寿山给老祖宗安置好了。”

慈禧直言问:“什么玩意儿?”

袁世凯不愿意直说:“是个洋玩意儿,老祖宗一见就会乐开了花。”

慈禧答应了:“好吧,我们上山散散心。德龄,既然是洋玩意儿,把你额娘也叫上,一定很开心。”

德龄点头:“奴才从命。”

万寿山的空场上,奔驰二型的汽车上蒙着一块耀眼的黄绸布。慈禧带着裕太太、德龄、容龄、小德张、袁世凯、四格格、元大奶奶向黄绸布走来,袁世凯雀斑脸笑了:“请老祖宗揭彩。”

慈禧掀下黄绸布,露出一辆奔驰二型的汽车。外型像一辆马车,车身黄色,绘以双龙,玻璃驾车内有一宝座。

慈禧惊叫起来:“这是什么车?”

袁世凯高兴得合不拢嘴:“老祖宗猜猜看,这洋玩意儿叫什么?”

慈禧琢磨着:“它像马车。”

袁世凯献媚般地否定:“它不用马拉。”

慈禧直截了当地问:“这车干什么用的?”

袁世凯终于揭开了谜底:“这就是老祖宗的,老祖宗看,这里边是老祖宗您的宝座。”

慈禧眼睛一亮:“跟火车也不一样,火车要烧煤,这不烧煤,这到底叫什么车?”

袁世凯笑眯眯:“叫汽车。”

慈禧好奇劲儿又上来了:“汽车?跟火车不一样吧?”

袁世凯讨好地说:“不一样,火车长,汽车短,就一节车厢,专拉老祖宗。”

“汽车也在铁轨上走吗?”慈禧在汽车车身上摸来摸去。

“不用,汽车就在马路上走。”袁世凯跟在慈禧后边。

慈禧吩咐:“这倒新鲜,扶我在宝座上坐一坐。”袁世凯打开车门,德龄、容龄扶着慈禧坐在宝座上,然后姐儿俩又走了下来,众人围在玻璃窗外观看。慈禧手扶着方向盘:“坐着真舒服,这是谁设置的?”

袁世凯回话:“回老祖宗,这汽车叫奔驰二型,是德国制造的。这座位、颜色和玻璃都是奴才精心设置的。”

“你伺候得不错,我要重赏你,连上次一起加赏。”慈禧高兴了,喊,“来人。”

袁世凯又强调自己的功绩:“奴才还拿获了作乱分子绍朋。”德龄脸上嫉恶如仇。

小德张托着一盘用黄布遮盖的金银首饰走过来。

慈禧宣布:“袁世凯看赏!”

袁世凯二次跪下:“奴才谢赏,奴才叩谢老祖宗。”袁世凯起身接赏。

慈禧要转方向盘开车,众人哦地叫了一声散开了。

过了一大会儿,还是万寿山空场奔驰汽车旁。慈禧坐在汽车后边的宝座上,袁世凯、李莲英、崔玉贵、裕太太、德龄、容龄、小德张、四格格、元大奶奶、巴龙围在四周。慈禧突然又问:“为什么叫汽车呢?”

袁世凯抢功回答:“它用气就能开车。”

德龄、容龄冷笑出了声。慈禧偏过头来问:“袁世凯说得对吗?德龄。”

德龄又冷笑了一下:“不对。”

慈禧认真地问:“你说说看。”

德龄言之有据地说:“它用汽油或柴油启动发动机。”

袁世凯脸上的笑容收敛:“不是用气吹着跑。”

德龄借机发泄怒气:“火车才是气吹着跑,汽车不是蒸汽机,是发动机。”

“还是德龄说得在理。”慈禧对袁世凯说:“这是裕庚的大女儿,她在国外见多识广。”

袁世凯不甘心丢面子:“奴才斗胆向德龄姑娘请教,请问德龄姑娘,发动机在哪?”

德龄隔着玻璃指方向盘下边:“看,那一组三缸柴油机就是发动机。”

崔玉贵上车,指着方向盘:“是不是一转那方向盘汽车就走?”

袁世凯装作内行:“必须先踩一下油门,然后再操作方向盘。”

袁世凯对慈禧说:“老祖宗您自己就可以开车玩玩了。”

裕太太、德龄、容龄齐说:“不能动。”

崔玉贵吓了一跳:“怎么不能动?”

裕太太喊了一句:“有危险!”

“有危险?”慈禧霍地站起身来,头撞在汽车顶上。

裕太太解释:“没有说老祖宗。老祖宗坐在宝座上没有危险。”

“我这没危险?”慈禧又问了一遍。

裕太太细说端详:“老祖宗这里一点危险也没有。奴才说不会开车的人,方向盘不能随便动。”

德龄重复了一遍母亲的意思:“我额娘说的意思是,不会开车的人乱动方向盘,不是车乱拐弯,就是车停不下来。”

慈禧琢磨着:“车老走?”

容龄往厉害上说:“说不定车还会撞在大树上,要不然会掉在山谷里。”

崔玉贵不爱听了:“哪会赶上那么多不吉利的事。”

裕太太希望把事情办得圆满些:“会开车的还经常出事呢,不会开车的更不能乱动了。”

慈禧的思想更保守:“说来说去,还没有坐轿子安全。”

袁世凯看太后不领情有些着急了:“轿子从万寿山回一趟紫禁城,得四五个时辰,人多受罪啊,坐这奔驰,几十分钟就到了,说到底,得有个会开车的司机,老祖宗就能享福了。”

裕太太同意这看法:“对对,得有个好司机。”

德龄接着说:“现在关键是司机问题。”

巴龙走过来讨好慈禧说:“那好办,这件事交给奴才,奴才一定能给老祖宗找个合意的司机。”

慈禧板起脸来:“不可。”

巴龙竖耳细听:“不可?”

慈禧点明:“男人是不能留在宫里的,生人怎么能随便进宫?”

巴龙差点扇自己一嘴巴:“奴才把这茬给忘了。”

德龄建议:“最好宫里的人自己学开车。”

巴龙同意:“德龄这话启发了奴才,如果老祖宗不嫌,奴才愿意学开车,伺候老祖宗一辈子。”

慈禧高兴了:“巴龙越来越像他阿玛了,知道疼人。”

巴龙越发激动了:“奴才伺候老祖宗高兴,奴才愿意牺牲。”

慈禧吃吃地笑:“没那么严重,学开车就学开车吧。”

“奴才现在就试试。”

“得有人教你。”

“奴才不真开,奴才先模仿模仿,先比划比划,奴才可以进来吗?”

“看把你急得,进来吧!”慈禧点头允许了。

“喳!”巴龙开车门进来,自己低头进了司机舱。

裕太太叮嘱:“你可别乱动油门。”

“不动,我就摸摸方向盘。”巴龙坐在司机位子上转着方向盘想过把瘾。

慈禧老理上来了:“你怎么坐着?”

容龄也帮腔:“奴才不能坐着。”

德龄的话更严厉:“你坐着和老祖宗一般高了,那怎么行?”

巴龙慌不迭地起来。

德龄指明:“你得跪着开车。”

容龄也帮腔:“你宫里人还不如国外来的呢。”

巴龙找不着地方跪:“这车设计的不合理,没有跪的地方。”慈禧乐出了声,德龄用手背捂着嘴笑。

容龄又出坏主意:“你可以趴着开车。”

巴龙趴下了手够方向盘:“对对,趴着开车,只要老祖宗高兴,奴才怎么开车都行。”

德龄问他:“你趴着开车怎么踩油门啊?”

“不踩了。”巴龙一句话引起众人大笑。

容龄也问:“不踩油门,汽车怎么走哇!”

巴龙趴在地上回过头来说:“这汽车设计得不适合大清国国情。”

颐和园里一条石路上,光绪同孙子正在回宫,德龄悄悄地走了过来。

德龄向光绪行礼:“皇上吉祥。”孙子主动地走开放风。

光绪问德龄:“那边什么事那么热闹?”

“袁世凯给老祖宗进贡一辆奔驰二型汽车。”

“袁世凯又来了。”

德龄点头:“听说绍朋遇难了。”

光绪心情沉重:“是朕害了他。”

“皇上,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情况很不妙。当前对皇上和奴才都很不利。”

“听说那刺客和尚已经死了。”

“是啊!老祖宗一听说和尚死了,就有些放心了。老祖宗不管是哪拨人刺死的,她不太想再追查了。”

光绪也有些无奈:“当时的情况,孙子对我说了,刺死和尚的小刺客已逃之夭夭。现在无凭无据,我们跟崔玉贵根本理论不清,也很难说服太后。”

“奴才总觉得太后心里像明镜似的,只是表面不倾向哪一边。”

“最后总是要倾向一边的。”

孙子走了过来,悄悄对光绪说:“皇上,袁世凯他们过来了。”

另一条石路上,袁世凯同崔玉贵并肩行走。德龄从另一条路上绕着走过去。

袁世凯瞄了一眼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内奸?”

崔玉贵点头:“正是,皇上的密旨就是她给送出宫的。”

袁世凯望着德龄的背影暗自点头:“的确是个聪明绝顶的丫头。”

“她把密旨交给了一家报馆的记者。这人还一直没有拿到。”

“逮着的那人不要放掉,你要经常跟老祖宗讲,这些人迟早要变天的,让太后记住戊戌年间的教训。”

“老祖宗不会善罢甘休的。”

袁世凯赞许地点头。

状元榜前,挤满了看榜的人们。一个老翁,一个老婆婆,挤在一群青年男女之中看热闹。有的人指着状元私语,有的指着榜眼私语。

容龄从人群外边挤了进来,她一眼看见状元刘春霖的名字。

容龄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中了,果然是状元!”

旁边身穿便装的大学士杨士骧发现容龄:“这不是五姑娘吗?”

容龄热情地恭喜:“唉,杨大学士,您的学生中了状元啦!”

杨士骧满面春风:“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容龄祝贺:“您这一年的心血可没白费。”

杨士骧也谦虚起来了:“还是他个人刻苦,个人努力。”

俩人边走边谈,容龄同情地道:“他挺贫寒的。”

杨士骧满乐观的:“贫寒出才子嘛。”

俩人离开人群停住了脚步,还在继续谈话。容龄上心地问:“杨大人,刘春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杨士骧同情地说:“他住在一个老乡家里,我到他那里去过,屋里十分简陋,但环境很清雅。唉,你怎么关心起他来啦?”

容龄面带羞色:“他应该好好谢谢我。”

“为什么谢你?”杨士骧望着容龄的脸。

容龄振振有辞:“我经常在老祖宗面前夸他的字写得好,老祖宗点状元的时候,我还为他美言了几句呢。”

杨士骧好奇地问:“你见过他的字?”

“何止见过,他给老祖宗抄过佛经,后来我专门收集他写过的许多楷书。”说着,容龄掏出一卷楷书,“看!他的字多帅,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字。”

杨士骧认真打量容龄的表情,容龄还在津津有味地说:“他考中状元还有我一份功劳哩!”

杨士骧挑逗地说:“他是该好好谢谢五姑娘!”

容龄若有所思地说:“听不少人说,刘春霖可能是最后一位状元了,以后可能取消科举制度了,我想毛笔字不应该取消吧。”

一间简陋的房屋正是刘春霖的住处。屋外人声嘈杂,刘春霖一开门,拥进一群人,一个老翁,一个老婆婆,还有一堆青年男女。

刘春霖为难地求大家:“你们不都贺过喜吗?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大家可以走啦!”

老翁没有走的意思:“老朽还没说完话呢。”

老婆婆也抢着说:“是啊,我们还有别的事。”

老翁的大嗓门压倒一切:“老朽有一女儿,心灵手巧,琴棋书画样样出色,愿意与状元公婚配,不知状元公意下如何呀?”

老婆婆埋怨老翁:“得有先来后道,今天我是第一个登状元府大门的,状元公,这屋子实在寒酸,走,到我家去住,我家住的是四座八角重檐的房子。”

老翁揭短:“八角重檐是房子吗?那是亭子,四面没有墙,怎么住人?”众人乐声不止。

老婆婆一百个不愿意:“你怎这么说话?就是四什么,八什么的,我不会说。”

老翁替她说:“应该是四梁八柱。”

老婆婆觉得有理:“对,对,四梁八柱。”

老翁继续帮助描绘:“应该是四角重檐。”

老婆婆高兴了:“对对,四角重檐。”

老翁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怎么替她说话啊?”

老婆婆明白了:“我两间房子加起来不是八角吗?”

“你的房子一定是五脊四坡,黄瓦重檐。”

老婆婆见好就要:“对对。”

“后檐相连,抱厦三间。”

老婆婆更高兴了:“对对。”

老翁揭底:“那是紫禁城的太和殿。”众人大笑。

老婆婆挂不住脸了:“我爷爷真当过一品大员。”

刘春霖欲作揖送客:“谢谢老伯、老婆婆,你们的好意,小生不能接受,我不送二位了。”老婆婆、老翁脸露窘态。

一个中年妇女:“公子,我有一堂妹,人品贤惠,是贤妻良母之典范,我愿将小妹许配于你,你看如何?”刘春霖摇了摇头。

又一个苗条女人:“我有一双胞胎姐姐,生得目如秋水,眉黛春山,在京城是属一属二的大美人,你看见我了吗?比我俊十倍。”

中年妇女:“才十倍啊,我妹妹比我强百倍。”

苗条女人:“我比你强千倍,你说我胞姐比你妹强多少倍吧。”

刘春霖往外轰人:“好好好,大姐们,你们到外边算去,求求你们了,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从张榜以来,我还没有休息过呢。”

刘春霖将众人轰出门外,又将门闩上。刘春霖刚刚仰面躺下,又听见有当当当的敲门声,刘春霖不耐烦了:“怎么又来了?”

外边是容龄的声音:“春霖!春霖!”

刘春霖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听着耳熟,他下地开门,门一开,容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刘春霖惊喜:“容龄郡主!”

“我来晚了吧?”

“不晚,不晚。”

“我可以进来吗?”

刘春霖跪下叩头:“小民叩见郡主。”

容龄不满意:“你叩什么头啊,快起来。”

刘春霖起来:“谢郡主!”

容龄假埋怨:“怎么又是郡主郡主的,叫容龄。”

刘春霖大惊失色:“不敢。”

容龄把鲜花递过去:“向你祝贺,祝贺你考上状元。”

刘春霖双手接花:“谢谢!”

“我送鲜花你能接受吧!”

“能接受,能接受,郡主请坐。”

“你也坐。”容龄坐下了。

刘春霖把鲜花插在花瓶里,也坐下了。

“我们都见过世面,你去过日本,我去过法国,都知道鲜花是一种最好的表示,我不喜欢什么点心啊、白酒啊。”容龄看着鲜花说东道西。

刘春霖应和着:“对对对。”

容龄伸过头悄悄说:“今天是大喜日子,你还不请我去吃饭。”

“小民不敢不敢。”

“要不然我请你,咱们到丰泽园!”

“小民更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爱吃饭,我们去明月楼听戏。”

“小民不敢。”

容龄着急了:“为什么?”

刘春霖解释:“小民出身贫寒,你是格格。”

“格格怎么了?”

“你整天伴在太后身边,小民不敢相伴。”

容龄心里有些不快:“我们在一起庆祝庆祝,跟出身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已经中了状元,马上到资政院上任,就不会贫寒了。”

刘春霖旧礼难改:“小民……”

容龄不爱听:“在我面前不要小民小民的。”

刘春霖解释:“我虽中为科魁,但来自民间,仍有贵胄和贫寒之分。”

容龄站了起来:“真莫名其妙,你满脑子朝廷等级、朝廷礼教,我不跟你玩了。”

刘春霖起身相送:“送格格!”

容龄一甩手:“什么格格!”

裕庚典籍厅,正面桌子前坐着裕庚,他举着毛笔正在校阅本章。下手两边各有两张桌子,每张桌子坐着俩人,巴龙也在其中。裕庚忽然觉得头晕,用手支着头,巴龙一直盯着裕庚。裕庚觉得天旋地转,十分难受。巴龙见状,倍加注意裕庚。裕庚支持不住了,头趴在桌子上,毛笔将本章弄脏。巴龙立刻走过来:“裕大人,裕大人怎么啦?”

众人关心地围了上来。

裕庚在卧室里床上躺着,桌子上放着中药包,巴龙等人围在床边,过了许久,裕庚渐渐睁开双眼,众人高兴了:“裕大人醒了。”

巴龙拿着药包说:“裕大人,刚才内阁姜大夫给您看了病,还给您扎了针炙,说您劳累过度,您好好休息,我给大人煎药去。”

裕庚突然想起什么:“快,巴龙,我桌子上的本章和草签都没有收拾,赶紧收拾一下。”

一人从巴龙手里抢过中药包:“我给裕大人去煎药。”

巴龙对裕庚:“裕大人,您放心养病,我这就去。”

裕庚的典籍厅,巴龙在裕庚桌子上边收拾边偷看。巴龙把毛笔染污的本章拿到一边,巴龙看完一信折好一信。巴龙把整理好的本章和草签罗在一起。桌子后边有一个多门的柜子。

巴龙把罗好的文书放进柜子里,巴龙又从柜子里拿出几封信偷看。

巴龙把看完的信件放回,又打开另一个小柜门。一封裕庚大人收的信函引起他的注意。

巴龙打开一看,是封竖文毛笔信,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他四外看看无人注意,将信折好,偷偷放进怀里。

院子里土路上,巴龙慌慌张张走着。他正东张西望,一不小心,掉在一个不深的土坑里。巴龙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他不时地回头望,一下又撞在树干上。

颐和园行宫里,巴龙急匆匆往前走。福妞同一个宫女从另一条路上走来。福妞发现了巴龙:“巴龙,你干什么去?”

巴龙急火火地:“快,事关重大,我得到了重大情报。”

福妞急问:“什么事。”

巴龙喜出望外:“走,到皇后那里一起商讨。”

隆裕皇后寝宫,隆裕皇后、崔玉贵、福妞、巴龙又聚在一起议事。

隆裕皇后看了那封书信,觉得大快人心:“好!德龄啊,德龄,这回太后不会饶过你了。”

福妞急问:“到底抓住她什么事了?”

隆裕脸露狞笑:“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有个乱党叫孙文,孙文是裕庚给放走的。”

福妞想起来了:“孙文?是不是前几年朝廷通缉的要犯。”

隆裕点头:“正是他,四年前孙文逃到国外,朝廷向各国驻清公馆都下了通缉令,原来是裕庚把孙文放走的,而且是在裕庚他们家放走的。巴龙,你真立了一大功。”

巴龙得意:“天助我也。这封信是让裕庚警惕那些弹劾人,不料反而帮了我们的忙。”

福妞提议:“这事得马上禀告老祖宗,消除隐患,不然后患无穷。”

巴龙同意:“走,我们一起去。”

巴龙和福妞欲走,隆裕皇后制止:“等等。”众人停下望着皇后。隆裕皇后考虑很多:“我们都去好吗?”

巴龙没有多想:“好,人多有气氛,这叫将多促阵。”

隆裕皇后比较慎重:“这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太后偌大年纪,我怕经不住这么重的打击。”

崔玉贵同意皇后的看法:“皇后说得对,太后身体不比当年,而且几位得力的臂膀已不在了,况且德龄又是太后的红人。奴才的意思,皇后一人去就行了。”

隆裕皇后谈出最后的想法:“我看,巴龙跟我一起去乐寿堂吧,信是巴龙发现的,人去多了,也不好,好像我们成群结派同德龄过不去。”众人点头同意。

慈禧的寝宫里,慈禧坐在宝座上。四格格、元大奶奶两边相陪。隆裕皇后和巴龙站在堂前准备回话。

隆裕皇后凑到慈禧跟前说:“老祖宗,孩儿有一事相禀。”

“什么事啊?”慈禧望着隆裕皇后问。

“一件小密事。”隆裕皇后看了看两边。

“你们先下去吧。”慈禧让四格格、元大奶奶下去了。

隆裕皇后慢吞吞地说:“老祖宗当年最痛恨的一个人是谁?”

慈禧不假思索:“谁啊,康有为?”

隆裕皇后步步诱导:“不,比康有为还恨,比康有为还早。”

慈禧不愿意猜了:“别拐弯抹角的了,谁啊?”

“孙文。”隆裕皇后点出主题。

“就是那个乱党孙文?”慈禧仰着脸问。

隆裕皇后点头肯定:“是他。”

“他不早跑到国外去了吗?下了几年的通缉令,各国的驻清大使都没有拿到。”慈禧不明白了。

“不是没有拿到,是他主动送上门来,一位公使给放走了。”隆裕皇后说出内情。

慈禧很想知道:“谁?”

隆裕皇后退了一步想:“其实,这事已过了好几年,孙文在国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慈禧着急地问:“谁说的,听德龄说,孙文在国外嚷嚷要成立什么会。”

隆裕皇后反问:“德龄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慈禧替德龄说话:“她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到底谁放走了孙文。”

隆裕皇后故作犹豫:“奴才不敢说。”

“不敢说你还来干什么?”慈禧有些不快。

“是裕庚。”隆裕皇后下了决心脱口而出。

慈禧真不敢相信:“裕庚?德龄的父亲。”

隆裕皇后开始品头论足:“正是他,孙文当时在法国,裕庚正值法国公使,孙中山找过裕庚,是裕庚把孙中山亲自放走的。”

慈禧还有疑问:“裕庚放走他,公馆里那么多人就没看见?”

隆裕皇后一语破的:“不是从公馆放走的,是从裕庚家里放走的。”

慈禧如晴天听到霹雷:“什么,孙文到裕庚家里去过?”

隆裕皇后点头:“一点不错,孙文从裕庚家里逃出后,就一直捉拿不到他。”

慈禧问隆裕皇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隆裕皇后道出真情:“是巴龙无意中发现了一封信,老祖宗可以让巴龙说说。”

“巴龙,你说。”慈禧觉得问题严重。

巴龙正等着这句话呢:“是,今日上午裕大人突然患了眩晕症,晕倒在桌子上。我们给他抬到休息阁,请姜大夫给他看了病。他醒后想到桌子上的本章和草签没有收拾,立刻叫奴才去收拾,奴才无意中发现了这封信,因为觉得奇怪,奴才斗胆就看了此信。”说话同时,巴龙掏出一封信。

“把信给我不就行了。”慈禧对着隆裕皇后说。

隆裕皇后接过信来递给了慈禧。慈禧看着信,两手发抖,忽然头晕得要命。信从手中掉出,忙用双手支着头部。隆裕皇后、巴龙对视了一下,俩人忙问:“老祖宗没事吧?”

“没事,让我休息一会儿。”慈禧轻轻摇摇头,慈禧像一摊塑泥,“看来,边奇弹劾的是真事。想不到一个个都在骗我,一个个都叛变了我,一个个都忘恩负义。”

降裕皇后宽慰慈禧:“老祖宗要保重身体,不要想得太多了。”

巴龙也帮助安慰:“是啊,老祖宗您要以身体为重,有的事能不想就不想。”

“这事能不想吗?人家在对付我啊。”慈禧脸色很难看。

“裕庚已病成那样,他不会怎么样了,裕太太、容龄都不会有事,对于德龄,找个人管住她就行了。”隆裕皇后有目的地说。

慈禧得到启发:“管住她?”

“德龄这人心计难测,交际面广,孩儿怕她怀有野心,必须严加防范。”隆裕皇后趁热打铁。

慈禧点头:“是得辖制辖制她了。”

巴龙急中生智:“奴才原来就是这意思,奴才就不相信辖制不住她。”

慈禧心多地望着他们。

乐寿堂的一隅,御案放着一盘香蕉、一盘削好切好的苹果、一盘荔枝、一盘芒果。

慈禧拿着一片苹果,边吃,边同站在两旁的德龄、容龄谈话。

慈禧嚼着苹果说:“德龄,你进宫已两年了,太后对你好不好?”

“太后对奴才十二分的好。”

“太后对你真心不真心?”

“太后对奴才十二分的真心。”

“你对太后好不好?”

“奴才对太后也是十二分的好。”

“你对太后真心不真心?”

“奴才对太后也是十二分的真心。”

“今天太后有件为难的事,想让你去做。”

“什么为难的事,太后您讲。”

“这件事非你莫属。”

“到底什么事,太后请明示。”

“太后觉得对不起一个人。”

“谁啊?”

慈禧深深探了一口气:“荣禄,他为我出生入死,国步艰难,他竭忠尽智,我这一生危急之秋,重大之事,都得到他辅助,我总觉得对他报之不及,现在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我恐怕他走入斜径,很想找个知情达理之人,代替我感教于他,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德龄脸色早变:“太后,您是不是指巴龙一事?”

慈禧望着德龄的脸:“你很聪明,巴龙的婚事我已惦记很久,今日我想正式给你点婚。”

德龄、容龄都异常吃惊。德龄坚决反对:“不不不,太后,您是不是说着玩的?”

慈禧变得异常严肃:“宫中无戏言,我正式给你点婚,把你点给巴龙。”

德龄流下了长泪,委屈地跪下:“老祖宗您已经决定了?”

慈禧坚决地点点头:“巴龙进步很大,他很年轻,他有万贯家财,你去后,可以扶摇直上,飞黄腾达,太后会对得起你,也只有你去才能了却我的心愿。”

德龄哭曰:“老祖宗,您是知道奴才的心的。”

慈禧点明:“不要想着皇上。”

德龄说出心里话:“老祖宗,奴才怎能不想,皇上是老祖宗一手拉扯大的。老祖宗的一腔热血都用在皇上身上,老祖宗您就成全奴才和皇上的事吧。”

“你太让我失望了,现有需要你替我补这个人情,你就不从。”

“奴才是为大清国着想。”

慈禧脸色变了:“成全你就是为了大清国,成全我就不是为了大清国。”

德龄哭曰:“老祖宗,皇帝不能没有后嗣啊,大清国不能没有后朝啊。”

慈禧面如土色:“你就能保证,你能给皇上留下后代?”

德龄满脸愁云:“奴才会做到的,奴才是为了让大清国江山祖祖辈辈传下去。”

慈禧决心已下:“这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考虑,你入宫以来,我对你像亲女儿一样,关键时刻你不能忘恩负义吧,你什么时候给我回个话?”

德龄想到了缓兵之计:“家父正在病中,奴才想请两天假,回家看望父亲一下,也顺便跟家里商量一下。”

慈禧点头批准:“好吧,我就等你的回话了,我对你够宽容的了。你问问宫里的人,我点的婚,哪个人敢不从,谁还敢商量商量,只有你一个人例外。”

德龄行礼告别:“谢老祖宗宽容。”

德龄的寝室里,德龄正在收拾衣服,四格格、元大奶奶喜冲冲进来。

四格格、元大奶奶拿着蚕茧做的小老虎、小黄猫给德龄带在身上。德龄奇怪地问:“带这干什么?”

四格格喜上眉梢:“德龄郡主,我们给你道喜来了。”

德龄故意问:“什么喜?”

四格格乐陶陶地说:“这么大的喜事,还瞒得了人。谁不知道你要做荣相公的儿媳妇了。”

德龄把小老虎、小黄猫扯下来:“什么荣相公儿媳妇,我不懂。”

元大奶奶心比较直:“别装了,心里不定乐到哪去了。”

四格格老替德龄知足:“荣大公子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德龄把小老虎、小黄猫分别扔给四格格、元大奶奶:“有脸有脸!”小老虎、小黄猫都掉在地上。

元大奶奶捡起小老虎:“怎么这门亲事还不顺心?”

德龄说反话:“顺心,顺心。”

四格格也不明白:“老祖宗点婚还有不从的?”

元大奶奶委曲求全惯了:“巴龙还是不错的,年龄也相当,门地也相当,我看正是门当户对。”

德龄正好顺水推舟:“你要看上他,你嫁给他好了。”

元大奶奶很尴尬:“我……”

四格格为德龄揪心:“老祖宗点婚是不能改变的。”

德龄直言不讳:“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跟你们一样守活寡呢。”

四格格心乱如麻:“你好赖是有男人的。”德龄看出四格格内心的苦处。

元大奶奶更是墨守成规:“是啊,我们女人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德龄反唇相讥:“那不是我。”

元大奶奶变了一种手法试探:“其实她心里不定多美哩,专在我们面前拿劲儿。”

四格格拉过德龄:“是是是,你应该请我们喝喜酒。”

元大奶奶又拉回来:“是啊,应该请我们喝喜酒。”

德龄不耐烦了:“喝什么喜酒啊?”

四格格举着两杯酒,递过一杯,德龄不接杯,四格格对元大奶奶:“咱们喝。”俩人一饮而尽。

四格格举着德龄那杯:“你喝啊!”德龄把酒杯推过去:“你喝吧!”

四格格心神不定地:“好!我替你喝。”

德龄发现四格格情绪不定的样子:“四格格,你怎么啦,你不和我哥好了!”

四格格极端痛苦:“看到你,就知道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隆裕皇后带着一个仆人进来,仆人抱着一坛子酒:“你们好热闹,怎么这么热闹?”

元大奶奶买好地说:“今天是德龄的大喜日子。”

四格格擦了擦眼泪:“我们应该喝喜酒才是。”

隆裕吩咐下人把酒端过来:“我带喜酒来了,今天我也破个例,咱们都喝个够好不好?”

四格格强带笑容:“我同意。”

元大奶奶跟着说:“我也同意。”

隆裕看德龄一言不发:“德龄你呢?”

德龄并不买账:“你们自己喝吧。”

隆裕喜滋滋的:“这酒我是专给你带来的,我今天一听到这喜信儿,立刻托人给你买坛好酒,来,咱们姐几个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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