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中原的这句话,王安宁内心宛如落下一道惊雷。他,居然知道进化者?而且还能够判断出我就是进化者!?
难怪他那个时候,会有那种表情的转换。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客客气气的。哪一个环节,让他认出来我是进化者了?
或者说,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探测?
“韩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安宁脑海中念头急转,略带疑惑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需要看,对方的下一步反应是什么。
进化者可以算得上是普通人口中的超人,他们在世俗法则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王安宁还不清楚,所以不可能贸然坦白。
“呵呵……”韩中原轻笑一声,圆润的脸庞上露出几丝笑意,像碧蓝天空中的几片漂浮的云彩。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神色坦然的开口说:“因为,我也是。”
呼~~
韩中原一伸手,只见他掌心冒出一团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火焰上方的空气有些扭曲,周围的温度也拔高了几分,不似假物。
透明的镜片,将火焰映照成两团,遮挡着他的双眼,看不出什么神色。
火苗在王安宁的瞳孔里摇曳,火光在他的脸上跳动。
“哇!!韩院长好厉害,还会变魔术!这招能教我吗?我保证我的撩妹能力,提高十倍。”王安宁眼中的羡慕兴奋的神色散开,带着几丝憧憬和向往,东拉西扯。
甚至他还伸出食指去触碰,没有接触到火焰,指尖有了强烈的痛觉便收了回来。
“这个火焰和真的一样!!”
韩中原一翻手,青色的火焰便消失不见,空气中的温度也逐渐降下来。他眯着眼睛笑着说:“哈哈……个人秘诀,概不外传。你要是学会了,我的妞,不就被你泡走了?”
“没想到啊,韩院长也是同道中人,有机会看来要么PK一下,要么互相交流交流。”王安宁笑着说,脸上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如何?让我这个中年人,看看你们青年的功力如何?”韩中原道。
“岂敢岂敢,前辈面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如果不是父母的事没有落实,我一定要见识一下韩院长的风采。有机会,我一定请求韩院长多指点指点。”王安宁客气道,委婉的拒绝了今晚的邀约。
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含糊其辞,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未来的生命进化者大行其道,但是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是两眼一抹黑。
即便韩中原没有说谎,也同样是进化者。可是,所有的进化者都是同道中人吗?普通人中都是人,有的人杀人、有的人害人、有的人吃人。
进化者的世界里,恐怕比这还要复杂得多。而且,韩中原给他的感觉有些压抑和负面。
“好说好说,年轻人就是好啊!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未来,有无限的可能。”韩中原感叹道,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坐了下来。
“韩院长的生活才是让人羡慕,功成名就,地位和金钱都不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拼了命往你的位置爬。”王安宁客气奉承道。
“小兄弟,你随意坐。”韩中原端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其中,也包括你吗?”
王安宁一愣,笑着道:“包括,当然包括。我要是像韩院长这般成功,父母也不会遭罪受委屈了。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啊!”
“小兄弟打我脸了!是我韩某人御下无方,给你们添堵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韩中原有些自责的道,像是在反思自己。
“没有责怪韩院长的意思,我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前面经济困难,没有及时缴费,给韩院长和医院带来了麻烦,我也表示抱歉。”王安宁急忙摆手,说。
“你看,我们不是达成和解了吗?很多事情,实际上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谈着谈着,不就通了?”韩中原意味深长的说。
“韩院长人情练达,后辈佩服。今天受益匪浅,多谢韩院长了。”王安宁站起来,“既然事情都说明白了,我就告辞了。多耽误韩院长的宝贵时间,我就更过意不去了。”
“我就不多留你了,小兄弟。”韩中原也站了起来,把王安宁送到了门口。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噢!!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自我介绍。免贵姓王,名安宁。父母给取的,寓意是平安宁静的意思。”王安宁回答道。
“好名字,名如其人!”韩中原笑着赞叹道,“安宁小兄弟,有空来找韩某玩。你,可是个妙人!”
“韩院长折煞后辈了。有机会,一定过来叨扰!”
王安宁告别了韩中原,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和他交谈的过程中,完全是提心吊胆,深怕踩中他的一个陷阱。此时,王安宁的背心上,湿漉漉的一片。
韩中原的目光,让王安宁感到不安,心底发毛。虽然对方是提升未来影响率的人物,但是段位太高,不是他现在能够应付的。
主要是王安宁认为自己实力还很弱,不适合完全暴露。他出去缴清了费用,便给父亲办理了转院手续。
此地,不宜久留。
王安宁把他父亲抱进车子里的时候,韩中原站在窗子边看着他。那目光,就像隐蔽处盯着猎物的豺狼虎豹,让人瘆得慌。
“表哥,这小子是谁?让你都如此反常?”那个被打耳光的青年医生,也走到床边看着在露天停车场里忙活的王安宁。
“他?一个你惹不起的人。一个,我的猎物。”韩中原轻轻笑了笑,镜片反着白光,看不清眼睛里的神色。
“那你还放他走?”青年医生不解道。既然是猎物,就应该拿下才对。
“你不懂,羊,养肥了才有肉。”韩中原看着王安宁远去的车影,眼神有些飘忽,“说不定,他会回来找我的。”
南港市第三人民医院外的公路上,王安宁开着还没有上牌的红旗hs7。
“宁宁,这辆车,是谁的?你小心点开,不要给你朋友碰花了。”汪静蓉用粗糙的手摸着皮质的座椅,虽然不认识车标,但是也知道这车不便宜,嘱咐道。
“妈,爸。这是我刚买的车!你们就安心的坐着享受吧。现在,你的儿子是个有钱人了。”王安宁笑着说,有点炫耀的意思。
“什么?!你的车?!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父亲母亲两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大惊,担忧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