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善嘴角一笑,语气不轻不重:“哦?失踪数日了吗?”
而前厅这边,也有人急匆匆的来报。
所以当白宏天知道自己的二女儿为了追杀土匪失踪数日,杳无音信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那远处出了神。
……
一过数日,肖羽铭伤势大好。
白如烟帮他上药的时候,他已然能同其过两招,看样子是已经恢复如初。
白如烟欣慰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说道:“不枉我照顾你多日,如今这样子,你怕是好的差不多了,那今日我们就来商量商量如何帮你伸冤,毕竟对方可是当朝宰相,压力很大的。”
肖羽铭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虽然这不是白如烟第一次说要帮他申冤,可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
前几日她便说过,他借口给岔开了话题,他本以为她会忘却,不料竟一直记在心上,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五味杂陈。
白如烟看他这副样子,皱眉问道:“你什么表情?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鬼吗?”
肖羽铭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你脸上没什么东西,只是……”
“只是什么?相处几日,你这吞吞吐吐的,倒还真像个娘们儿。”
肖羽铭沉默了,张着口,看着白如烟,许久才说道:“你才娘们儿呢。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伸冤?”
白如烟怔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着,说不上来理由。
而肖羽铭说完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生怕错过什么一样,可许久,都不曾见白如烟开口说话。
肖羽铭以为自己想多了,因为他想着,白如烟如此对他,恐怕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如此想着,肖羽铭眸中流过了一丝不知是何的情愫。
白如烟亦是看着他的神情,许是在组织语言,许久,才出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伸冤?只是心里想着要这样做,便说出来了。如你不愿,那我便不再多管闲事。”
“不,申冤事好,我如何不愿?”
“那不就行了,来,我们从长计议一番。”
肖羽铭点头,但又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问她:“哎,你出来有些许时日了吧?”
白如烟一愣,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么问,点了点头反问道:“的确出来好些时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这是你这么多天没回家。知府大人应该担心得紧吧!”肖羽铭说。
不过这一句“知府大人”,倒是让白如烟脑袋里灵光一闪。
她打了个响指,坏笑的对着肖羽铭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随我回去,办做我的小厮,申冤一事可循序渐进,你说如何?”
肖羽铭细细斟酌了一番,这事儿的确急不得,白如烟说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可是……
他看了看山洞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出了神。
“肖羽铭?”白如烟在他眼前晃了好多下,他才回过了神。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是那法子不可行?”白如烟问。
肖羽铭摇头,没多说什么,就应了她,打算同她一起回去。
白如烟嘴角一笑,可只是一瞬,眉头更皱了起来:“可是那也不行啊,你这张脸,出去一走,谁不知道你是个土匪头子?”
“啊?哦,对,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说着,肖羽铭抬着一双手在自己脸上一阵捣鼓,等他重新放下手掌的那一瞬间,呈现在白如烟面前的便是另一个人。
只见那人绅士行礼,微微一笑,对着震惊不已的白如烟说:“小姐您好,在下邱云天。”
白如烟依旧等着自己的一双眸子难以相信,伸手反复捏着他的脸,问道:“你是肖羽铭?可是,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肖羽铭一笑:“这你都不知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行走江湖,若是摊上大麻烦,不会个易容术,那还跑得了吗?”
“易容术?”白如烟觉得新奇。
捏了捏他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戳了戳他的额头,对这新奇的玩意儿兴奋不已。
“这易容术当真这么神奇?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肖羽铭一怔,看着眼前白如烟这副新奇的样子,穆然觉得,她可能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
可只是一怔,他便连忙躲开了她的手:“哎呀,好了好了,你再捏我又变回去了。你要是觉得好玩,下次找别人我给你试试。”
“真的?”不等肖羽铭回复,白如烟便自顾自地与她击了掌,开口说道:“好,那就这么一言为定,就当你感谢我为你申冤做出的一点小小的贡献。”
说完便转身走了。
肖羽铭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便这么回了府,在外风餐露宿这么多天,初回府上,倒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上官闳听闻消息赶来的时候,便是看见白如烟那一副狼狈的样子,眉头一皱。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如烟,你这是……”
上官闳拉着白如烟的手,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白如烟却一笑,不露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拱手作揖:“多谢太子爷关心,我没事,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回来吗?”
“没事?”上官闳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衣,揉了揉她原本就乱糟糟的额头,反问道:“你看看,你这叫没事儿?我都不敢想象你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能过什么日子?就是在山洞里留宿了几日。每日捕鱼裹腹,倒是逍遥快活。”
上官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想狠狠骂他一顿,心头却又舍不得。
白宏天和白如善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上官闳这幅样子,均是一愣,连忙上前行礼。
躬身作揖,末了,才询问白如烟的伤势。
白如烟自称没事,可日日吃的都是烤糊的鱼和酸涩的野果,去前厅喝了口热茶,胃便受不了了。
只瞧着她眉头一皱,脸色瞬间煞白,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上官闳心头一慌,比谁都快,赶忙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如烟?如烟?”叫了几声见白如烟不曾有所反应,猛地回过头去冲着白宏天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好好的人喝了口茶就成这样了,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太子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