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昨晚睡的如何啊?”李羡阳笑眯眯的对赵立问道,昨夜趁他酒醉,特意安排两个女子伺候,这不赵立眼圈发黑,两眼无神,往凳子上软软一坐。
“李兄可不能再这样了,昨晚我差点没死在那里!”赵立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难道赵兄不满意?”李羡阳见他如此模样,两眉微蹙装作关心模样。
“你看我像是不满意的样子?”赵立一边捶打老腰,一边愁眉苦脸的说道,现在他这腰酸麻无比。
“难怪昨夜江心阁动静如此之大!原来赵兄御女这方面······”李羡阳话刚到一半就被赵立打断。
“李兄!你就别取笑我了,不如想想这夜宴该怎么办!”赵立一说起这夜宴,两眼急躁,好似上了这夜宴机会被周幽杀了一样吗,也可能是这夜宴能改变他的命运。
“不就是在他那赢了五千两黄金嘛,多大个事!他要真敢在船上杀我们······”李羡阳停顿一下,看着赵立那期待的目光,这才慢慢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
看着李羡阳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赵立从刚刚两眼期待又一下暗淡无光,将头一垂,摆手道:“我看咱们这几天得小心点,他在赌坊不好杀人,不代表在外面不去叫别人来杀我们!”
“有道理吧!”见李羡阳点了点头,有些认可,赵立自豪的说了一句。
“恩,有道理!”李羡阳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子向门外走去。
“你去那里?”
“长乐坊啊!”
“???”赵立瞪大眼睛,一脸疑惑,这不是去送死嘛,不行不行,可还没等他拒绝,李羡阳便一把拽起胳膊。
“走走走!”赵立两脚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被李羡阳拖了几步,连忙说道:“你想想咱们赢他的五千两黄金!”
“就是因为这五千两黄金太少了,咱们要想去夜宴,至少还得再赢这个数!”李羡阳将手一比。
“八,八路?”(搞笑别当真!)
“恩?”
“说错了,八千两?”
“错!”
“八万两!”赵立直接惊呼出声,完了,要是去长乐坊赢个八万两那可就真没了。
“你不是要找道门那些人吗?没八万两人家看都不会看你!”李羡阳直接说出赵立最想接触的道门,没办法,将头一低,尽管内心有些不愿,还是慢慢跟着李羡阳走出百花坊!
赵立是浅一脚高一脚,脸上忧愁满面,怀里还揣着那赢过来的三千多两银票,哎,别说了。
“李兄,我看算了,要不咱换个赌坊,比这大的赌坊也不是没有,咱换个!换个!”
“都到门口了,你跟我说换个赌坊?”李羡阳转头望着一直踌躇不前的赵立,带着一丝威严说道。
“我!我!”赵立想说我怕死啊,这不强人所难嘛。
“没事,这是御京城,每半刻就会有侍卫巡逻,你以为他胆子这么肥?”李羡阳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赵立慢慢往这长乐坊走进去。
“你看这不没事,你以为这周幽是御京的皇子,他就是胆子再大,总的看看这长乐坊吧!”
李羡阳是苦口婆心,好不容易才将赵立劝好,这赵立又说不去赌大小了。
“放心,不要你赌,就你那运气,能赢我看才是真的天上掉馅饼了!”
“那好,我就看你押!”赵立眼中有些渴望,可还是强压了下去,毕竟自己这运气和刚赢了这长乐坊三千两黄金,这还不算是赢。看着李羡阳将一沓银票丢在赌桌之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完了,三千两全押在豹子身上了!
旁边的赌博的那些人纷纷带着诧异的目光看了过来,李羡阳轻轻一笑,好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赵立则是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带着苦苦的眼神哀求李羡阳,他身后的长衣被李羡阳一把抓起。看着李羡阳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才慢慢的又返了回去。
“这位公子!本店不能接受这么大的金额!”还是昨天的那个荷官,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旁边收钱的,那收钱小厮看了两眼李羡阳和赵立,便慢慢离开。
“完了!”赵立心说,可他那长衣还被李羡阳抓着,他是想跑都跑不了,总不能将他特意买的长袍给撕了吧!
不一会儿,收钱小厮对着荷官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两位公子,我家掌柜有请!”
李羡阳缓缓一笑,将赵立背后的长袍一卷,拿在手里,一遍往里走,一边说:“你看送钱的这不来了!
二楼阁楼
周幽阴着脸,牙关狠狠的咬着,本来打算在夜宴处理掉这两个出老千的小子。当然如果到时候识相,说不定还能饶他们一命,现在来看,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不知周兄叫我们何事!”李羡阳手卷赵立的长袍,一边带着亲切的笑脸,一边坐在周幽赌桌对面,跟在后面的赵立没有办法,也坐在了李羡阳旁边。
赵立看着周幽隐忍模样,一脸的担忧,不免有些示好的对着周幽笑了笑,只见周幽冷哼一声,似乎是看到赵立那献媚的笑脸有些不满。
“怎么?我这小店还没赢够!”
李羡阳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笑了笑:“周兄这是哪的话,谁会闲自己钱多,你说是吧!”
说完对着赵立轻轻问道,两人都这么看着赵立。只见赵立轻轻咽了口口水,喉结蠕动:“是,是吧!”
“好,你们竟然想赌,不如让我来做荷官,底注一百两,最高一千两,就比大小,如何!”周幽冷冷一笑,他对自己这赌术可有把握的很,自小就出没赌场,就听声辨骰,随心摇骰,那可真没话说。
“我是没意见,不过还得问他!”李羡阳两手一摊,随后看了一眼赵立,意思是赵立是带头的,他只是个打杂的。
“完蛋!”赵立内心奔溃,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脸色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
“我,我也没意见!”
······
百花坊另一头,花魁苏幕遮面纱遮颜,只留下那两道细长柳眉微微蹙立,盯着龟甲上的铜钱,半响这才开口:“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苏幕遮口中的他正是李羡阳,站在一旁的苏帘屏将手放在头上,思考一会儿,这才慢慢说道:“我觉得五殿下应该也值得我们······!”
苏帘屏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幕遮那轻灵的声音打断:“我知道了!”
两女一个薄纱遮面,神秘动人,一个豆蔻年华,小巧可爱,不知是何时来到这里的,反正子她们来到这里后,百花坊生意也慢慢的开始变好。
“如今乱世将至,就是我们也不能孤注一掷!”苏幕遮将目光从龟甲铜钱上收回,看着百花坊后院的窗栏,那颗芭蕉树上的果实已经快要熟了。
“不知褒姒师姐她们怎么样了!”帘屏也跟着苏幕遮的目光望向那颗芭蕉树,看着随风摇动的芭蕉叶,出奇的说了一句。
“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你还去管她们!”苏幕遮轻喝了一句,她很少动怒发脾气,哪怕帘屏有时候急手急脚的,也从不呵斥她,只是让她小心点。
“我!”帘屏被苏幕遮这一呵斥有些无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也想知道这褒姒到底去哪里了!”苏幕遮柳眉一弯,将手轻轻搭在帘屏手上,慢慢的把她扯下来,安慰着说道。
苏帘屏这才开心一笑,对着苏幕遮轻声撒娇:“我就知道师姐对我最好了!”
“好了好了!你将褒姒送你的耳环拿过来!”苏幕遮无奈一笑,将苏帘屏从自己身上移开。
苏幕遮看着苏帘屏那疑惑的目光,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她那整齐发丝的前额,而后笑着说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哦!”
不一会儿,苏帘屏拿着一对耳环轻轻走了进来,款款而落的步伐与那皎洁的身姿让人眼前一亮,只是看这模样还是小了点,估计再过几年这苏帘屏也会在这百花坊大出风头。
“师傅不是说不让我们?”苏帘屏看着苏幕遮熟络的将耳环放在八卦图中央,一时有些担心问了句。
“你这丫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就算你那个褒姒师姐知道是我们,她也不会说的!放心好了!”苏幕遮安慰的又推了推她的脑袋,好似苏帘屏这丫头在她心里从来没有长大过。
“哦!那,那五殿下怎么办!”苏帘屏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张嘴问了一句。
她第一次带李羡阳卜算时,被李羡阳一直调戏,惹得她一直没个好脸色,每次在百花坊看见李羡阳了,就狠狠瞪他几眼,看着他那调戏的眼神,小丫头从没示弱,她可不管你是皇子还是谁。
“怎么?这几天是不是没见到五殿下,想他了?”
“才,才没有呢!”苏帘屏不服气的还嘴道,只是小丫头又怎么知道,李羡阳那不羁调戏的眼神,那俗不可耐的话语,好似生了根一样,在她心里怎么也挥不出去。
“哟,这不帘屏丫头吗?怎么?想好了,要当我暖床的丫鬟了?”
“就你这胸脯,我还不要呢!你以为我家的床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先在苏幕遮身边做个几年,等那天你这小胸脯大了,我考虑考虑向苏幕遮把你买回来!”
“就他那登徒子,我才不会想他!”苏帘屏有些憎恨的叫道,只是末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好像大了不少嘛!
苏幕遮轻轻一笑,并未说这小丫头在辩解,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那八卦图,似有所感的望向韩国那边。
韩国明州不知名的阁楼
“咦!”那女子轻咦一声,转头望向懿国那边,只见她红纱蔽体,修长的玉颈下,是一片白玉酥胸,半遮半掩,鸳鸯红色肚兜与那隐约可见的白嫩肌肤,一双修长水润双腿裸露,就是那双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的妖娆着。只是与她神态相比,似乎又逊色不少,那明媚大眼似笑似俏,似妖似娆,红唇微张,露出洁白玉齿。旁边一女子也是红衣打扮,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却又生的分外妖娆,眨着好奇大眼看向红衣女子那边。
“姐姐,看什么呢!”
“有人想我们了,呵呵!”那一笑好似秋风拂面,满院的桂花纷纷落地,随风飘曳,在向外看去,一队队骁骑围着这宅院,看着骁骑装束,明显是明王宋业新的杀惊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