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姐姐。”苏政瞧这着地上躺着个人,人也都围了这么多,倒是一个惊人的阵仗。
郑姨娘瞧着自个的儿子进来了倒是先叫着苏寥寥,这是把娘亲的存在当做是空气么?郑姨娘生气的冲到前边去,挡在苏政的跟前,朝着苏寥寥怒气汹汹的生气着,双眼瞪得比铜锣还要大。
“这是什么地界?政儿才多大让她瞧着这些个脏东西?你自个瞧着也就算了,还让我儿也见着这些?”郑姨娘让着苏政在自己的身后似着要挡住他的眼,莫要在看着。
苏寥寥轻蔑的笑了一声,这个女人果真就是死性不改,自己做坏事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与她一样。“政儿多大了?这个年纪若是在平民家里早就该懂事了,这是什么地界?你的地界还是我的还是他的?政儿该懂事了,今个我就是让他来见见世面。”
苏政难为情的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母亲,直面的看着郑姨娘眼里却都是疲惫和自纠。“娘亲,我没事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再说这里这么多人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我是个窝囊废?”苏政轻声的俯在娘亲的身边说着。
被苏政这么一说郑姨娘转身瞧着大大小小的丫鬟阿妈都在看着自己,倒是还真的自己像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恶狠狠的神情盯着苏寥寥,果真是个厉害人物。
见着郑姨娘是没了动静那就自然他是知道这也是不能随意撒野的地,大夫还在一边地上好生的看着,园子里里里外外都围着好几层的人,“你们都闲着没事做?在这好玩着?都撤了吧,你跟我们来,每个园子的管事阿妈还有头头都来吧。”
苏寥寥指了指刚刚那位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樱桃,那些个在这看着热闹的看着大小姐的指责也是连忙的退了去,省的回头会被罚着。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苏家的正厅,苏寥寥特意让人去找了几个苏家宅子里面的老长辈,说是有重要事情交代着,他们也就来了。
郑姨娘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了看这个苏寥寥还真的是气势很宏大,屁大点的事非还要叫着族里那几个老头子来,这是要让大家知道她的管家的不是。“哟,几位叔公也来了,真是没有多大的事,这样的天气还劳烦各位来,略微小题大做了些。”
苏寥寥做在正厅之上,端详的喝着茶水,倒是也丝毫没有搭理她,几位长者的头发都雪白了,在家里也是不怎么管事的,早就是让着各自的后代管理着,不过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是会去问着。
三位叔公是家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前些个日子也是听说着这个家里面是换着人管着了,原先病着的大小姐也是好了身子了,多年的恶疾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这位姨娘,老人家都是看不起这种妾室的,总是弄的招枝花展,不成体统的。
六叔公是年轻些,原就是刚坐下来歇息着但是就听着这个郑姨娘刺耳的话,像极了钉子。“这恐怕没有你说话的份,享了那么多年的福也就仰仗着生了个儿子若是还不好生管着怕是没这生活过的。”
四叔公和五叔公听着也是舒适了很多,这可是在苏家的大宅正厅,自个是个侧室填房的也不懂得规矩。
郑姨娘被六叔公的话呛得整个都精神抖擞,但是大气又不敢出,谁让他是家里的老人,瞧着快进棺材的样子也就先忍着去。
苏政在一边看着很是尴尬,“各位叔公,政儿在这给各位叔公赔不是,今个是来说着家里的糟事来的,莫为这些小事伤了身。”
三位叔公连忙点头,看着政儿侄孙倒是比以前懂事很多,甚至是犹如变换了一个人似得。
“各位叔公,政儿说着没错,只是求个见证虽说是一件小事,只是宅子里有个小厮落了水罢了,寥寥现在是家里管事的,但是这次我想着让政儿来处理这件事,近日可是让着朱先生来教导政儿读书,现在也是让着各位学识渊博的叔公来验收验收。”苏寥寥说道;
“这也是个道理。 原先来的时候就讨论着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事儿,竟然能够让着,让我们几位人都来着,也就还好。徐士家中都没有些事儿,就来这儿坐坐。”四叔公像是印证了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要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定是觉得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让自己来着的。
几位叔公正在喝着茶,先前在后院检查尸体的大夫也走了进来,看着这阵仗倒是也是怪吓人的。大夫的手上还有些血迹,虽说之前去清洗过,但是终究是动过那些个脏东西的人身上总是带着些味。
“见过各位叔公大小姐。这尸体我已经瞧过了就是落水。”大夫穿着个白大褂,挂着一个药箱子,后头的人倒是用白布给那个尸体给遮了起来。
盖着尸体的木板放在外面去,虽说是闻不着味道,但是像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主子们瞧见了,总是有些避讳的。
“翠园的阿妈可在?”苏政听着了那位大夫所说的话,但是还是叫着管事的啊嘛出来一趟。
那位阿妈一直站在旁边。准觉得这件事多少是与自己有些牵扯的。还没做好准备呢,少爷就像自己喊了出来,只能厚着脸皮走出来。“见过各位叔公大小姐,我在这呢。”
看着这位阿妈走出来,各位也是将他从上至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近日,你可曾见过他?”苏政走上前来,细细的瞧着她,但不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很少爷的话,前次见过他他是两天前的事儿了。那伙子他也只不过是帮忙着拿些东西。但有些话奴才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阿妈难为情地低了,低头倒是像有些难言之隐,无法说的。
“有什么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就是,在这问着你的自然是要坦白从宽的。将你想要说的,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吧。”苏政看着这位阿妈眼神闪躲。像是有些大料要说的。
管事啊妈听着主子允许了,腰板子像是硬了许多。“这人原先我也是不晓得的,毕竟府子里面人这么多,但前些时候总是听别人讲这人啊,爱赌。每个月的工钱也总是出去堵着了,听说外边儿还养了个小情人,指不定是赌光了,想不开了,跳了井吧。至于试试嘛,咱也不好说,我也只是听到这些消息倒是,”
管事阿妈额头的汗倒是不少,从发生事情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就在想着跟这个人有关系的交集,不过还好,大大小小的事儿跟他也没太大关系。
“所以这个小厮道是个赌徒,外面养的女人差人去打听打听。虽说是不是和那一面有什么关系,但终究是在咱家里面出的事。叫着管事的去拿些银两,先看看家里面是否还有人有的话就拿一些营养去打发打发吧。倘若要是没人了,那就将它找一处给埋了吧。”苏政想起来像这些下人也基本都是这样处理的。且不说他是个什么样的死法,但终究还是一条命没了,咱家也不是差那一点钱的人。
“是……”管事的得了消息也变差人家那尸体给抬了出去。去管站房的要了几个营养。像这些个下人也就值这价钱了。
“今个本来就是个小事,弟弟这样处理也是对的,即为叔公看着可好啊。”苏寥寥很满意的点点头。原本还以为按照地里面的习性,指不定不会给别人些许银两这样做着倒是没落大方。
回过头来看着那些个叔公,他们也是满意的模样,就算他们不用回答自己也能猜到他们想要说的是些什么。
“还有件事我想说的,现在弟弟学业上面也算是大有长进。今天叫着各位叔公来也是做过兼职。首先,弟弟现在有个好的老师教着他。我也叫着武校里面的陈教练会来这儿好好的,让他锻炼锻炼自己的身子。父亲还在外打仗,家中许多事他是顾及不到的。”苏寥寥生怕那几位叔公啊。年纪大了容易犯困,还是抓紧时间把事情讲了去。
几位叔公听着他这样说,这里面倒是有些问题所在。个个都带着问号看着他头回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怎么理智,家里面的,没想到这小妮子现在好像是要换的,这个家不管了。
“ 原先姨娘管着家里面也都是挺好的。虽然有些账目不是很清楚,但这也是小问题。像政儿这样的性格我相信他往后也是能够自理好的,至于我,原先是我自己揽着活要来做的,今日我便将苏家教与弟弟。只是暂时管理的倘若有些许不懂的。滴滴倒是可以向着姨娘,先给各位叔公好生的请教。”苏寥寥看着这个大厅。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侄孙这又是为何?”五叔公无奈的摇了摇头。至始自终他都知道。这位侄孙是有多么的难,才能够重新在这儿有着自己的地位,现在又将这些交了出去,恐怕他心中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余的两位叔公也是频频点头,嫡女掌管家中的事务,那原本就是应该做的。也不会有任何人敢去对他如何指手画脚。
郑姨娘倒是满眼的惊讶。这样如此轻松的将这个家就交回自己的手中。这岂不是有什么大的阴谋在里头?
“这完全是我自己多日来仔细想出来的。其中的缘由我也不大好讲。只是希望弟弟能够粘着家里面,好好的管理好,这也算是不负我对他的期望。”苏寥寥瞧着眼前的弟弟。他倒是变化的挺多了当初不是这个模样,现在能够金盆洗手,大叔对她也有挺大的期待。
家里面三姐妹也算是他与自己有些许的相像。现在他若是能够秉承自己的真心,好好的做人的话,以后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苏家你依旧是阴雨绵绵。在这样的天气当中,倒是显得更加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