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湿气较为浓厚倒是也睡的更为疲惫些,木克的眼皮昨晚被蚊虫咬了去显得红肿许多,眼睛相对来小了很多,自觉是眼皮上多了个石头样的重。背后也觉得酸痛,肩膀上的肌肉紧绷了一晚还未得到释放。
林子里的蚊虫也是比外边的要来的更加狠毒一些,唯独只有木克一人是被蚊虫叮咬的人,宛儿和苏老弟却是不见有什么的,莫不是在这挑着人的?
“莫不是唯独我的血它爱吸了去?怎不见你们有。”木克拍打着身上的灰,高举了手好生舒展着麻木的四肢。
听着木克兄的声儿苏式钕也将眼睛睁开了,“那是因着我身上有着驱蚊虫的香囊,她身上也有。”提了提眼角瞄了下应该已经苏醒的宛儿姑娘,习武之人恐怕都是睡得较为清醒些。
随着苏式钕的声音刚落下,宛儿便醒了来。
看着到是也像是在听着的,抖搂了下绣有荷花样貌的大荷包香囊,还有两个小穗子跟着,虽说味道是不大的但是还真的就是像是有着一些味。
“人家一个姑娘是身上都配着这些物物件防着身去,苏老弟你还有这就玩意可就是说不过去了,此乃非君子所为。除非你着可是姑娘相赠?”木克上前去打量了苏老弟的香囊,若不是挂在自个老弟的身上还真的就是像女子所物。
白色丝绸滑面外表,上面修了两叶青竹,倒是显得清晰脱俗些,看起来便不是什么廉价的物件。
“改日也可以让个长得俊俏的姑娘给你送罢,我们还是早些出了林子才好,看你的模样倒是想要在这里多被蚊虫叮咬一日。”苏式钕嫌弃的推开了木克,解开了马儿的缰绳,准备出发。
落马林是属郊外林子最大的一座,许多人在里头找不到方向反而多消耗时日在里头,许多人原觉得这是直着走会显得更加近些,倒是在里面荒度半月之人比比皆是。
林中雾气浓厚,大白天的愣是一直活物都未曾见着,若不是外头买的干粮还剩下些,还当真会把自个弄成个骨瘦如柴不是,就连马也是只能吃些嫩的竹叶,前行之路还未知还有多远。
三人盲目的在林子里毫无方向的走着,每一簇的林子都像是长成一副模样,倒是丝毫特征都是没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没有走回起点,至少是没有遇到那燃烧了一夜的火堆。
苏式钕扯下遮掩马儿的布条,系了一条小的系到一根竹子底下,为的就是能够待会可以不再走这样的路,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白日里的天空许是在林子里面瞧着这些东西久了,倒是觉得有些刺眼了。
湛蓝的天空中还有成片的绿色的竹叶,每一个夹缝的痕迹、形状以及特征都想要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当三人再次回到系有布条的树枝原本还不算太筋疲力尽现在倒是真的满目沧桑了去,额头上面的汗珠不断的冒出来,一颗一颗的当真是让人觉得像极了深渊般。
嘴唇上面卷翘着的干皮,喉咙里面枯燥的就连咽下的口水都生疼。“宛儿姑娘既然先前在外头是做着干粮亭,那或许会知道些许这落马林的事儿吧?若是真的还就是好些,省的如此的费力。”
木克实属在这是耗费太多的精气神,再像这样的耗费下去倒是真的不给自身留半点余力,这两天都尽量的少吃些吃食,当真是怕这一行人迟早会饿死在这里面。
眼前的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便是这个从天而降的宛儿姑娘,瞧着就是一个深藏绝技之人,断不会像自个样式鲁莽之士。
“我若是知道些许,早就出去了倒是没有这个必要在这里消耗些时间,当真就不仅仅是在消耗你们的体力,也是在消耗我自身的力气不是?”宛儿早已不像是刚出现的时候那般的天仙,现在也是倒是真的变得较为满目沧桑了些,看着也不像是在说着假话。
苏式钕处在树底下,还是和先前一样一直不断的看着天空,空洞的眼神像极了无尽的黑洞,没有边际就像是黑色的深渊般,毫无底气。
木克看着也是心疼些,毕竟苏老弟也是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细皮嫩肉的就像是从未做过什么重活之人,现在还老是出神的看着天,莫不是已经绝望了?又或者是已经傻了?
木克上前去走到苏式钕的身边,蹲在他的身边,跟随着他的眼神也在相同的方向瞧着去,真的就是只有天空而已,就连飞过去的鸟儿都是不曾见的。
“苏…苏老弟?你在看什么呢?”木克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着苏老弟,看着苏老弟的脸色苍白,单从外表看着也是一个脆弱生病的模样,许真的就是自个的猜想。
空气之中就像是冻结了一般,依旧是丝毫声音都没有苏式钕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天,就连宛儿也觉得这人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毕竟在这落马林发生的事情就算在离谱那也是真的。
宛儿把木克拉到一边,二人就这样呆着一直瞧着苏式钕,还真的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我知道了!”终于看破了这里面玄机的苏式钕开心的大叫起来,他二人都已然在一边睡着了,倒是被苏式钕的大声一叫给吓得倒在地上,身上还沾惹着落叶和灰尘。
被吓得一个机灵后的二人这才反应到自个是已然睡着了些许时间,倒是发现现在的苏式钕倒是像是终于走出了魔怔,不像是刚刚那个可怕的劲头。“苏老弟?你这是看到些什么了?”
苏式钕一该憔悴的模样,果然应正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看起来有力气多了。“我们一日都在这个林子里面不断的来回走着,我们觉得我们笔直走肯定是可以走出去的,这是正常人的逻辑思维,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一直在这里没有走出去!”
木克原本就是跟着他们在盲着走的,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不过现在听着苏老弟说的倒是也像是一个真的事儿。“那你能保证咱们如果现在不是直的走出去就可以走出去?”
这话倒是提醒了宛儿,由着这一上午其实都是宛儿在带着路的,自然是在以正前方走的,这样才可以直接走出去的,外头的太阳是被这林中的叶子给遮挡住的,自然只是单纯的以个人的直觉走的所谓的前方。
倘若这些都是错的直觉,或者是这里头的路根本就是不能够以正常的直觉走的那是自然是可以随便走着估计都会好很多。
木克被他们给弄糊涂了,觉得是怎么样的一个逻辑已然不是自我可以掌控的了。“那苏老弟都在瞧着天作甚?”
宛儿就像是瞧着点看着苏式钕,一改从前的看法,原先还觉得这人只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主儿,除了有一个伶牙俐齿的嘴倒是也没有其他的优点去,“她这是在记着每个林子头顶的痕迹,顺带看着能不能找到边际的山头,估摸着这是已然找到了。”
木克像极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心中觉得崇拜着苏老弟就是。
紧皱着的眉宇闭上双眼,一幕一幕的场景正在脑海里面一闪而过,想法就在这时一闪而过,“跟着我走吧。”
苏式钕在前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走的,每走到一个点她就会停下来冥想一会儿,但是时间不久就会又继续的走着,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走出了林子,三人站在林子的出口,难以想象竟然以如此之快的速度的将这个传说中的落马林拿下。
“不错啊,苏老弟大哥都开始有些佩服你了,这些是你是如何看破的。”木克松下受手中的缰绳,走到苏式钕的身边一个环扣的将自己的手扣在苏老弟的脖子上。
宛儿一个机灵上前去将苏式钕给拉开了,“木克兄弟可是要好生的学习着,若是能够学到一些那也是好的,以后断然会有姑娘等着上你家的大门。”宛儿边说边笑着。
苏式钕倒是看着一清二楚的,知道这个宛儿是在替自己解围倒也是心存感激罢了。“其实也很简单,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边说边上着马。
宛儿是个机灵的人,经过苏式钕这么一说倒是也真的就是开了窍了,原是自己忘记了这一茬。“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从前也是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就是从来没听人说过这里面的玄机之处,难不成这些还有什么不可说?”、
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会落得现在这般的令江湖之人传言去,还以为是真的什么厉害的。
“原是因着在林子里面就可以瞧着人的心,许多人是在林子里面放了错的,还有人是看着别人犯了错的,自然也是包庇的,后知道玄机了但是也不说破,原就是为了让那些事就这么的给掩藏下去。”苏式钕虽说在外无结交人,但是想着常年趴在窗户边听着父亲说着那些军营中的事,倒是也是见怪不怪了。
最难的是的人心,一路的崎岖都在落马林里面落下了,后都是些顺风顺水的地界,眼看着就要到那个四季如春的宝地了,外头确是有着温泉,一路的艰辛许多人都会在这里洗去一身的疲惫。
雾气腾腾,已然坐落在大小石头缝里冒出,潺潺流水但是唯有一处的是温泉其余的确是冰凉的水,所谓冰火两重天,一条不大的溪流边上还有两道的葱郁的林子,在这倒是像是一个神仙似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