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赵之贵毫无惧色地说道。
鸡魔王拍了拍手:“好啊!不过今天你带够了人手吗?我怕没人替你收尸啊!”
赵之贵指着鸡魔王身后的小弟,不屑一顾道:“就你带的这三瓜俩枣,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马骥突然拍了桌子并且气势汹汹,眉毛成了倒八字“你信不信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出生之日!”
鸡魔王被赵之贵和马骥这俩人的气势给惊着了,好似这俩人有什么通天本领又或者有什么奇异法术之类的竟能如此自信在他面前叫嚣,鸡魔王想想还真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何以短短一个月竟然发展至如此规模,肯定是有什么压箱底儿的秘法,鸡魔王认真思索了一番后,将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今日我也不想挑起事端,若以后你们行事触犯到我派利益,我定当取你二人项上之头!”
说罢鸡魔王便领着众小弟回去了,整个马户帮只留下了赵之贵和马骥两人,赵之贵眼睛稍稍后瞟然后小声对马骥说道:“他们走了吗?”
马骥咽了口水,然后微微将头后转,后边除了空墙之外别无其他:“走...走了吧。”
这时赵之贵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放松地瘫倒在桌子上:“看来是蒙混过去了,还好我机智想出这么办法,否则咱们俩今日必定了结在这儿。”
“对了你还有裤子吗?给我拿一条。”赵之贵的裤子正淌着水呢,之前还是挺好的,可是被鸡魔王那匕首一吓,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马骥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得动弹,自己是第一次敢和鸡魔王这么说话,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真怕激怒鸡魔王,还好鸡魔王竟然被他们着狐假虎威吓退了,不过这劫算是躲过了,可是以后除害帮还是不好混,鸡魔王这些家伙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除害帮。
不过好歹现在也“有钱有势”了,赵之贵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他的任务了。
一天夜里,赵之贵和马骥喝酒呢,两人都晕乎晕乎的时候,赵之贵突然问道:“老马,你说咱们魔族有实力与天一斗吗?”
马骥醉言嘴语的“嗯...怎么没有...嗝,这些年咱们一直养精蓄锐,就等着与天一战的一天!”
赵之贵晃着手中的酒杯:“可是怎么躲过三灾进得了玄波湖啊?据我所知,这三灾可是凶险异常并不是咱们这些小妖小魔能够抵挡的了的。”
马骥指着赵之贵笑着:“你今天很不正常啊...嗝!问这些干嘛,咱们还是聊聊怎么扩大帮派的事吧。”
“这不对天上的事感兴趣吗,我就随便问问。”
马骥抱着酒坛子,脚踏在桌子上,宛如说书人说道高潮部分一样:“咱们还有地煞辟焰刀呢,那可是专门克制三灾的法宝,可是当年神魔大战遗失了,若是找到了咱们魔界必定一统天上天下,什么天帝、道祖统统都是狗屁!”
赵之贵此次到魔界来的目的一是探清魔界的虚实二便是找到地煞辟焰刀并销毁,这一刀一剑本是一块堵住玄波湖泉眼的大铁石,神魔大战后魔族战败被封印于玄波湖下的琼海空间,而这就是如今的魔界,为了阻挡魔界的再次来犯,上一任天帝在三千万年前于玄波湖设下三灾,凡是修为不高者无论神魔皆会化为灰烬,同时天帝取大铁石之精铸之为天干七星剑,此剑虽没有什么大神通可是但就能够抵挡三灾而言已是神兵;同样地,魔族有心者拾得了大铁石之体铸之为地煞辟焰刀,这一刀一剑之间本无差别如果说非要有差别的话也就同它们的使用者的差别一样是神与魔的差别。
只要能取得地煞辟焰刀并销毁就能阻止这场神魔大战的发生,所以赵之贵的使命非常重要,可是天帝又怎会如此放心将这么重要的宝物交予赵之贵这样弱小的神仙呢,其实这天干剑早已注入了神之精魄,魔界之人得到它也不能够抵挡三灾,并且在魔界的眼里,这就是一把寻常武器。
可是经过那晚偶遇谷雨河之后,赵之贵便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谷雨河竟然千年后重现并且还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没有为难赵之贵并且还把剑还给了他,这些种种事交逢在一起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赵之贵吃了口盐皮儿花生“你在这儿这么多年可曾有地煞辟焰刀的消息啊?”
马骥没有作声原来已经醉倒了,赵之贵就只好放弃探寻消息了。这魔界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并且那晚上遇到的那些穿着黑袍的妖魔还有那口充满法术禁制的井实在太过蹊跷,疑云是越来越厚了,而天帝给的期限也越来越近了,赵之贵必须得做些事来将辟焰刀给引出来。
又是一个艳阳天,街道依旧繁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这时恰巧迎面来了辆牛车,驾车的人大喊着示意让那人避开,可是那人却停住了,埋着头笔直地站在道路中央,牛车已经拉不回来了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了手然后从其手心发出一道亮丽的光柱直接将牛车连车带人顺带牛直接烧成了灰烬。
顷刻间街上恐慌一片,人们吓得四处窜逃,一大群士兵闻讯赶来,立即与那个奇怪的人说道:“你是谁?为何做出如此之事?”
那人将头抬起,凌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不过依稀能从缝间看见那发着血色光芒的眼睛,他大张嘴巴露出一种很难受的表情,然后发出了猪叫般的嘶吼。
武兵卫大喊道:“停止你的行为!”话音刚落,其他的士兵全都被那人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串成了肉葫芦,那人直接出现在武兵卫的面前并且大声喊道:“我好痛!”
武兵卫被吓傻了,没意识地丢掉了兵器跪倒在那人的面前,这时那人将手放在武兵卫的脑袋瓜子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君阳街已是血流成河,而这时无数痴痴呆呆宛如行尸走肉般的人纷纷来到了街上。
“不好了帮主,副帮主!”小弟甲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而赵之贵和马骥正在吃火锅呢,被这一闹,赵之贵的嘴还给烫伤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我们正在干大事吗?”
小弟甲恨不得将所有话一下说出:“禀告副帮主大事不好了!街上...街上出现了许多怪物!咱们好多兄弟都已经牺牲了,帮主副帮主赶紧快逃吧!”
赵之贵不以为然,方下了筷子,慢步向门口走去:“什么怪物这么慌慌张张地?”,刚将头伸出门外呢,便闻到了一大股血腥味,往外一瞧成群结队的嗜血怪物已经走到了帮门前,赵之贵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并说道:“没什么嘛,不过是...”
这时突然一只手刺破了门,赵之贵吓得立马飞奔着向屋内跑去,这时数十只手纷纷刺破了门,接着门便被打碎了,届时从门外涌进来了大批的人,赵之贵仿佛公鸡打鸣一般大喊:“快逃啊!”
他们不跑不要紧,这一跑那些行尸走肉也跑了起来,他们从前院跑到了后院,终于将赵之贵他们追到了绝路。
赵之贵背靠着墙望着渐渐逼近的那些怪物:“还有后路吗?”
马骥闭着眼睛哭着说道:“已经没有了。”
那些行尸走肉纷纷举起手,刹那间一束光降临照亮了整个除害帮,接着便听到惨叫声,十几秒后赵之贵微微睁开了眼睛,这时他看见谷雨河竟然在这里,并且手持一根木棍击打着这些行尸走肉。
虽说谷雨河道行确实不凡可是对面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但就其造成的破坏而言,并不亚于一方妖王。况且他们人多势众。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谷雨河的木棍便被敲断了,谷雨河退回了空中,由于谷雨河吸引了这些行尸走肉所以赵之贵等人才能悄悄从旁边溜走。
谷雨河双拳紧握,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涌上了谷雨河的双手,这时他将双拳化为双掌,他的背后也同时出现了千万把飞剑,这时他一出剑指,瞬间背后的剑犹如蛟龙一般飞去,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些行尸走肉全部倒地,化为腐土。
这就是当年纵贯魔界的剑魔谷雨河,仅用一招便将这些怪物杀的精光,难怪当年魔界派他出战,但仔细一想来,他都如此强大更何况集神魔佛三宗之力才能强行镇压的南震霄。
赵之贵他们逃出后便遇上了前来追捕那些怪物的士兵,士兵头子问道:“你们有没有见着那些怪物?”
赵之贵累得喘不过起来了,于是只好用手指着后方,士兵们立即便追上前去了,可是一到门口便看见那些怪物的残肢碎片,而墙上和地上满是剑痕。
等到士兵回到遇到赵之贵他们的位置时赵之贵已经他们已经没影了,于是士兵头子对着手下说道:“恐怕刚才那些家伙就是诛杀这些怪物的人,你们几个下去寻找他们,我回去禀告魔王。”
赵之贵他们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总之终于跑到了一个没有血腥味的地方了,他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歇口气了。
马骥问着小弟甲:“咱们其他的弟兄都安全出来了吗?怎么这么半天只看到你一个?”
小弟甲捂着肚子,摆着手:“别说了,兄弟们见那些怪物往帮中去了,于是便都逃了,一个个的跑贼快。”
赵之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着:“那你怎么不跑啊?”
“我这不是刚准备逃跑那些怪物就堵上来了,所以就没跑成。”
这时场面一度尴尬。马骥这时突然哭了,赵之贵问道:“老马,你哭啥啊?”
马骥抽泣着:“我是心疼咱们创下的帮派就这么毁了。”
赵之贵安慰着说道:“没事儿,人没事就好。”
“主要是我藏在枕头下的钱还没拿呢。”
赵之贵也摸了摸口袋自己身上也分钱没有,这时赵之贵和马骥齐向小弟看去,小弟急忙捂住胸口:“我没钱,我昨天才来的,你们都没法工资呢。”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无论在什么地方,钱这种充满铜臭味儿的东西总是很受欢迎,神界有香火、魔界有银钱、地府有冥币、凡间有银票。于是穷途末路的三人,只好冒着被怪物攻击的风险,再次回到了镇上。